庆幸的是,他说的是实话,而独孤珩也完全相信了,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真的学什么都好快,就不再追问了,转而有些不自在的摆弄自己的衣服。
是的,尽管为了计划答应扮上女装出行,但实际上,独孤珩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尤其是司马裒一会儿还要过来和他一起去,真不知道见面时该是何等场景,如此情况之下,他有些局促不安也很正常。
韩琦安慰了他几句,但效果不是很好,思虑了一下后,他转而拿出了自己特地准备好的一小袋蜜饯果子递给他,果然,有了甜食吃,独孤珩的心情就变好很多,也镇定了不少。
就这样,主仆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片刻后,司马裒如约而来,只是掀开车帘的一瞬间,他便愣住了,还是独孤珩猛的拉了他一把,这人才上了车。
见人齐了,韩琦也就驱使牛车出发了,只是时不时的歪头撇向身后,可见他还是不太放心的,至于不放心什么,他却说不出来。
羞恼万分
韩琦赶着牛车,慢悠悠的朝着目的地而去,而车厢里,独孤珩却觉得坐立不安的很。
“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好像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想擦一擦脸颊。
“别!”岂料司马裒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眼看对方疑惑的望着自己,他只得解释,“我是怕你把妆弄花了,届时可就白费功夫了。”
“那你别看我了,怪不好意思的,”独孤珩闻言,也只得悻悻的放下了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依我看,这晓霞妆美得很,极衬阿珩,”司马裒却笑着与他道。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个相衬法?”独孤珩见他这般,还以为存心作弄自己,于是板起脸来故意为难道。
“若是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来日我便也让你试试这晓霞妆的美,哼!”他冷哼一声,并以此威胁道。
“阿珩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司马裒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笑着回了一句。
“这晓霞妆起源于魏文帝曹丕时期,一日他在灯下读书,有水晶所制的七尺屏风挡住身形。”
“他有一宠姬,名唤薛夜来,入夜后,便来此寻他,一时不甚,脸颊碰在屏风之上,磕出一片红痕,但文帝见之,不仅不为之厌恶,反而甚为怜惜。”
“又加之这薛夜来的伤处红痕,一眼看去,仿若晓霞将散,看着格外惹人怜爱,再有帝王恩宠因此更胜,故而宫中女子竞相模仿,以胭脂在脸上仿之,后又传到民间,风靡一时,自此,晓霞妆成。”
司马裒讲述起这晓霞妆的来历,说的头头是道,然而独孤珩却并不买账。
“平日里也不见你于诗书上有何建树,现下说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来,倒是栩栩如生,可见平常做功课时,多有懈怠,”他还端起师长的架子,板着脸训了几句。
“那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之前教我的先生们不管说什么都那般刻板迂腐,我自然不喜欢,不过阿珩就不一样了,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而是会因材施教,是也不是?”
司马裒先抱怨了一番,随即又转而夸赞,可见这求生欲是很强的了。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哄我就能逃过这一遭,若是接下来你的解释不能令我满意,那我就不止会因材施教了,说不得也会一板一眼呢。”
独孤珩听到这儿,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不肯轻易放过他,故而如此回答。
“好,那阿珩且听我解释吧,”司马裒倒也不惧,继续道,“我之所以说晓霞妆与阿珩相衬,实乃是有依据的,”他一本正经道。
“且听你这胡诌,”独孤珩抬了抬手,让他继续。
“晓霞妆,顾名思义,仿若初晨的红霞,以胭脂拟态仿之,自然是肤色越浅,妆容越显,而阿珩肤光胜雪,这妆一成,红白掩映,自是更添三分柔美。”
“这岂不是比真正的女郎们还要合适,且更衬阿珩吗?”司马裒挑了挑眉,陈述完理由后,又笑嘻嘻的反问道。
“好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敢情在这儿等着呢,你这油嘴滑舌的坏小子,今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这当先生的,再没什么脸面了!”
独孤珩听他这般言语,又见他眼里满是狡黠,脸上也带着调笑,顿时就知是他借机编排自己,当下便恼了,上手便去拧他脸颊上的肉肉,誓要教训对方。
“好阿珩,饶了我吧,我也就是今日见你打扮的实在美丽,一时情不自禁,这才想起这晓霞妆的典故来的,若你生气,那我不说了就是。”
“不过你今天确实很好看啊,尤其是还梳着灵蛇髻,要不我们说说这发髻的来历可好?”司马裒拦着他的手连连求饶,然而是假的,嘴上还不知死活的笑嘻嘻道。
“你这混小子,越发没规矩了不是?”独孤珩闻言,更是羞恼万分,猛的挣开自己的右手,随即立刻推了他一把。
司马裒一时不防他突然动手,一个不慎就朝后仰去,不偏不倚撞在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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