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蔡先生出镇国公府门前,正好遇见了上官夜岚,上官夜岚向蔡先生行了一礼打过招呼後,见蔡先生回礼後抬步yu离开,他便开口:「蔡先生请留步。」蔡先生回头,上官夜岚道:「舍妹受您照顾了,不知舍妹身t状况可还好?」蔡先生拱手回应道:「上官大郎客气了,上官大娘如今仍t虚畏寒,初春天气尚凉,依旧需要注意保暖,t质的部分只需慢慢调养即可,并无大碍。然身t无碍,却还是需要家里人多费心顾虑一下娘子的心情。」上官夜岚一愣,问:「先生何意?」蔡先生继续道:「蔡某诊治过许多病人,不论是伤病的痛,汤药的苦,还是迟迟无法康复的压力,对病人来说都是一种消耗。上官大娘擅长忍耐,也素来要强,但也并不是真的没有受过委屈。她毕竟年纪尚轻,还是需要身边人的陪伴与理解,再请郎君多加留心。」上官夜岚愣了一下,而後向蔡先生深深行了一礼:「感谢先生提醒。」
上官夜岚若有所思地迈入府中,行经回廊时,他看了看府中的庭院,时值初春,空气中还带着几分冬季遗落的冷,花圃与荷塘也都还空的有点寂寞,而上官映雪就安静地坐在这片景se之中。凉亭的石椅上,她正在棋盘上摆着棋谱,绮嫣则立在她身侧待命,直到他走近时,绮嫣对他行了礼才打破了这片宁静。上官映雪起身向上官夜岚行了一礼:「阿兄怎麽来了?」上官夜岚走到她对面坐下:「来看看你。」见她不解,他又道:「要跟我下一局吗?」上官映雪眼睛一亮:「好啊!」说着,她快速的收拾起棋盘,快得几乎有些急躁,上官夜岚见状失笑:「别急,慢慢来。」上官映雪手上动作未缓,只笑应:「阿兄事务向来繁忙,儿不想耽误了。」她将棋子分别放回盒中,将两个盒子递到上官夜岚前面,上官夜岚看着她的笑容愣了愣,接着从她手中接过装满白子的木盒,向她微微一笑道:「没事,今天不忙。今天跟我们雪儿玩多久都可以。」棋局间,上官夜岚看着上官映雪虽仍专注於思考落子位置,却依旧难掩欣喜的神se,想起了蔡先生临走前落下的话,面se沉郁了几分,又在白子落下之际,和上官映雪对到眼时恢复如常的温和笑容。
几局过後,上官映雪看着棋盘上的白se山河,眉眼间似乎有几分沮丧。见此,上官夜岚道:「雪儿若是累了,要不要让方大娘做些点心来吃?」上官映雪看了看亭外的天空,摇了摇头道:「不了,也差不多是阿翁早朝结束的时间了,二兄也要从军营回来用膳,如果阿兄还有时间,不如儿去拿茶具来泡茶吧。」上官夜岚点了点头,上官映雪便带着绮嫣离开了庭院,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上官夜岚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另一个人,他向另一个方向唤到:「缁雨。」正在回廊另一头的上官夜溟闻言走来,见他坐在凉亭中,身前仍有尚未收拾的棋局,看上去好不悠闲的模样,不禁出口道:「是谁昨天还嚷着事情堆积如山,连上元节都过不了的?」上官夜岚伸了伸懒腰,毫不心虚道:「雪儿一个人看起来很无聊,我们跟阿翁都忙,府里没人陪她。」上官夜溟靠着凉亭的柱子,不解道:「府里没人陪她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她最近不也喜欢自己待着?」上官夜岚手上把玩着剩下的白子,道:「是这样没错,不过缁雨,我突然有点害怕。」上官夜溟挑眉看着他:「怕什麽?」上官夜岚对上他的眸:「雪儿说她不记得自己为什麽坠崖,万一根本不是意外呢?」上官夜溟顿了一下,带着几分无奈的道:「晓雾,我没有你跟上官映雪这麽聪明,先解释一下为什麽突然这麽想吧。」上官夜岚回应:「我想你也记得,国公府曾经往雪儿遭到谋害这个方向查,但什麽都没有查到。但若说是意外,整件事蹊跷之处太多了,灵力检测後很少出门的她为什麽偏偏选在那时候去到裂天崖?会不会这件事一开始既不是谋杀,也不是意外,而是??」话未说完,上官夜溟抬起手示意他停下,上官夜岚回头看了眼远处走回来的上官映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x1和表情。待上官映雪走到凉亭,乍见上官夜溟的上官映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着笑意也不太自然,她向上官夜溟行了一礼:「二兄也来了。」感受到了两兄弟之间不同於寻常的氛围,以及两人对她近乎审视的目光,她努力装作不察,又笑道:「儿可是打扰到两位了?」上官夜溟快速的答道:「没有。」上官夜岚则笑着转移了话题:「雪儿不是去拿茶具了吗?」上官映雪道:「方才路上遇到林叔,林叔通知儿去用膳,儿便过来通知你们。」上官夜溟看了看上官夜岚,抢在对方之前开口回应:「你先过去。」上官夜岚在上官映雪不解的目光中接了话:「雪儿先过去吧,我们把棋盘收回去,你先去陪阿翁。」上官映雪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後离开。支开上官映雪後,上官夜岚轻叹道:「这麽急着支开她,雪儿会多想的。」上官夜溟道:「她多想倒也没错。你怀疑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可是晓雾,我们看着她长大,她不可能。」上官夜岚嘴角g起了苦涩的微笑:「我也觉得不可能。我怕的是??缁雨,会不会其实??她一直b我们想像的脆弱,只是因为她擅长隐忍,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察觉?」上官夜溟看着眼前陷入难得的恐慌的上官夜岚,开口:「不要忘了,那天我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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