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沁荷一惊,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沁荷只是在想??方才郎君说娘子懒散时,娘子为什麽不告诉郎君们自己是因为吃药才得起的晚些?」上官映雪轻笑:「不一样吗?吃药是为了让我睡得更安稳些,不也算是为了多睡会?」沁荷无奈开口:「娘子这样会被误会的。」上官映雪又笑,一手撑着地将身子前倾,另一手0了0沁荷的头:「真可ai。二兄没有阿兄心思重,常是话出口了才觉得不妥,要是我刚刚直接那样说他大概又不知道要自己懊恼多久了,但他只是没有想这麽多。」她又坐回原本的姿势,像是强调般的说:「我没关系的,沁荷。」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而且,阿兄们和阿翁都觉得我好不容易好了大半,再听到我因为睡不好吃药的事,他们又会担心的。」沁荷看着上官映雪,总觉得自己应该告诉眼前的小娘子这个年岁让家人烦忧并不是什麽错事,但开口指教似乎又显得太过踰矩,只能重新垂下自己担忧的眸。马车维持着原本的速度前进着,终於在涟清苑前停下。上官映雪搭着沁荷的手下了车,向车夫道了谢後目送车夫离开。刚踏入涟清苑,苑中系着铃铛的翠竹便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铃响。苑内仍燃着灯火,泠澈坐在檐廊的灯下看着书,听闻声响,泠澈从书中抬起头,视线触及上官映雪被沁荷手上的灯映着的面庞时微微睁大了眸,似乎是恍了神。直至上官映雪走近,向泠澈行了一礼:「先生,儿回来了。」泠澈这才恢复了如常的神se:「嗯,记得喝药,早点休息。」说着他就阖起手中的书,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上官映雪看着泠澈难得显得仓促的背影有些疑惑,一旁似水迎了上来:「娘子回来了,娘子今日身t可还好?」上官映雪点了点头:「还好,让你久等了。」似水道:「娘子说过用完晚膳才回来的,倒是泠先生似乎放不下心,傍晚时就在这等着娘子呢。」似水不知想到什麽,笑道:「先生来回换过几本书,坚称今天天气不错,不肯在书房看书,可太yan都下山了还是让人点了灯继续等。」上官映雪闻言亦跟着笑了起来:「看来明天得泡杯好茶好好谢过先生了呢。」
翌日,泠澈刚结束今日的课程,前院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而後是云逍遥打招呼的声音b身影更快出现在苑中。他脱了鞋走进廊下,经过上官映雪时他伸手r0u了r0u她的头发,面对她不满地瞪视,云逍遥将手上的纸袋放到她手上:「给你的糖果。」上官映雪表情转为无奈:「提醒您,儿今年就满十四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云逍遥笑意未减,又r0u了r0u她的头发:「嗯,正在稳定成长的小朋友呢。」上官映雪还想说什麽,就听泠澈道:「我跟遥还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休息吧。」泠澈鲜少支开自己,上官映雪此时有点困惑,却还是乖巧地行了礼後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来的云逍遥脸上有着和上官映雪一样的困惑,泠澈看了他的脸一会道:「我之前就想过了,你们长得可真像。」云逍遥挑起了眉稍:「我本来想说你这麽说对玉舟和霓珩都很失礼,不过他们也都不在了。」泠澈僵住一会才近乎叹息的说:「玉舟就算了,阿珩直接被你判了si刑啊。」云逍遥随意地在泠澈对面坐下,一边道:「虽然是失踪,但你们这五年葬礼也办了,墓碑也立了,连小家伙都守完了旧制的三年孝期,你们分明没有人相信她还活着。」泠澈摇了摇头:「那跟从你口中说出来是不一样的。」云逍遥轻笑:「能有什麽不同?」泠澈盯着他:「你们总是这样,明明好像知道的更多,却什麽都不说,也什麽都不做。」云逍遥看着他,笑意渐浓:「你埋怨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麽今天想起来要算帐了?」泠澈侧头看了看前院郁郁葱葱的竹林,春风徐徐拂过林间,竹枝与竹叶发出细碎的响声:「昨天她回了趟上官家,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把她看成兮寒了。她们像到我以为自己正在做梦,毕竟只有在梦里,兮寒才有可能像那样回到这里。」云逍遥轻飘飘的应和了句:「毕竟霓珩跟萧兮寒长得很像,她的nv儿会像萧兮寒倒也不让人意外。」泠澈回头看着他的表情,仍旧无法确定云逍遥的话语究竟是不是出於真心,只能继续道:「我想把那本书给上官映雪了。」云逍遥又笑了,但看起来明显高兴了许多:「那你就给啊。」见他如此,泠澈尝试继续试探着说:「你这次倒是没有阻止我。」闻言,云逍遥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难掩笑意道:「你当初可是想把它拿给我,我总可以拒绝吧?」泠澈看起来有些无奈:「遥,我很认真在烦恼这本书的去向。」云逍遥耸了耸肩道:「萧兮寒托付的对象可是你,这本就该由你全权决定。如果你还有顾虑就先再想想吧,反正你现在给小家伙她也还用不到。」
结束了和泠澈对话的云逍遥来到西侧的檐廊,就见上官映雪正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晒着午後的太yan,刚才交给她的糖果袋正开着口放在柱子旁的y影中。云逍遥见状笑道:「刚不是还嫌那是小孩子吃的?」上官映雪睁开了眸,又因yan光而眯起眼,含着糖果有些含糊的应:「你不也说了我也还是小朋友吗?」云逍遥笑道:「你现在更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上官映雪一笑,睁开了终於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看向云逍遥:「我本来想睡觉的,但我觉得你可能会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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