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面露不甘,仍旧不死心地问:“二位公子可愿来我林府为幕僚?我林霜必会尊二位为座上宾,往后便不需要做这辛苦营生了。”
方砚知还没出言反对,倒是沈舒年开口拒绝了。他的声音极其坚定,除了有一丝沙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皮囊只是身外之物,真心才是千金难求。林小姐这般放浪形骸,其中必定有所缘由。”
他双手合抱放在胸前,轻轻地上下晃动,拱手行礼:“林小姐天资聪颖,又有倾国颜色,万千世界繁花似锦,倒是等着小姐前去探究,无需将我二人放在心上。”
“公子舌灿莲花,哄得我心花怒放。”听到沈舒年夸她,林霜笑得娇媚,明眸皓齿的容颜,好似桃花般美艳,“二位公子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我林府,我林霜定会鼎力相助。”
方砚知和沈舒年对视一眼,一同行礼:“多谢林姑娘。”
身边的侍卫已经将林霜要的东西全部打包完毕,向她示意。林霜掀起眼皮瞧了一眼,脸上笑意更盛。
她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方砚知的摊面上,便带着随从鱼贯而出,留下被财气震撼到了的方砚知和沈舒年面面相觑。
既然林大小姐做成了第一单生意,剩下顾客之中不乏她的追求者,也好奇地想要一试松烟墨。方砚知来来回回给他们蘸墨递笔,忙得不亦乐乎。
沈舒年负责包装墨块,收取银两。二人分工合作,倒是默契无间。不消一会儿,便将带来的墨块,卖出了七八成。
在林霜这种高门贵女的推荐下,方砚知这次出门所带的墨块已经尽数卖空了。本来以为要在长安镇上耗上整整一天,没想到只一个上午,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而且不仅是墨块赚到了银子,就连他们带来的字画也有了生意。先不说林霜把沈舒年的字画尽数买走了,就连方砚知那鬼画符一般的作品,居然也有人出钱购买。
当听到有人想买他的作品的时候,方砚知先是一愣,既有着居然有人愿意出钱的喜悦,又觉得自己这个书画水平,怕是坑人钱财。
最后他发觉,人生在世还是赚钱要紧,于是将心理负担一扫而空,欢欢喜喜地帮人打包作品去了。
见林霜已经走了,东西也买完了,围观的人群才渐渐离开。方砚知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笑容来,露出一口齐整的大白牙,朝恋恋不舍的顾客挥手道别:“下次再来啊!下次我一定带更多的存货来,绝对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
然后他朝着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抱拳,也不管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神情郑重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在下不胜感激。”
既然已经超额完成任务,方砚知也没必要强撑着摊子体面。他朝沈舒年狡黠地眨眨眼,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面具摘下,缩在摊子后面躲懒去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沈舒年无奈地瞥了方砚知一眼,然后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摊子。他有时候真的恨透了自己跟方砚知的默契,就像现在,即使方砚知一句话也没说,可他就是能读懂方砚知的眼神。
沈舒年嘴上抱怨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你又让我一个人收拾,方砚知,你这个可恶的老狐狸。”
“哎呀,能者多劳。”方砚知缩在木椅上,嬉皮笑脸地跟沈舒年耍赖。他一遍遍地数着银子,嘴上还念念有词,脸上挂着傻笑,时不时诡异地乐呵几声。
“我今天推销了这么半天,嘴皮子都要说出水泡来了。这推销真不是人干的话,我脸都快笑僵了。”
“噢?”沈舒年漠然,没有分给方砚知一个眼神,“这倒是看不出来,我倒觉得,那林姑娘挺喜欢你的。”
“本公子虽不是貌若潘安,却也算玉树临风。”方砚知没有觉察到沈舒年话中阴阳怪气的劲儿,自顾自地夸赞道,“有姑娘喜欢我纯属正常,我还有很多特长还没拿出来呢。”
听到方砚知的话,沈舒年手上动作在空中停了一瞬,然后浑身气压更低了。
方砚知没有注意到沈舒年的小动作,依旧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之中。他来来回回清点了几遍后,发觉这一趟买卖出来得真是不亏,不仅赚回了成本,还多出了好多利润来。
“这林霜当真出手阔绰,给的钱比我们的定价还高,还不需要找零。”他将钱财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之中,凑到沈舒年身边,用肩膀拱了一下他的肩膀,调笑着说道,“林霜把你所有字画都买走了,想必是对你青眼有加。”
“不敢当。”沈舒年面无表情,没有理会方砚知的调笑,冷冰冰地道,“比不上你,长袖善舞,哄得人家高兴。”
“诶呀。”方砚知终于觉察到了沈舒年的低气压,他面色夸张地嗅了嗅空气,然后朝沈舒年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空气中一股化不开的醋味,酸死人了。”
他用胳膊肘杵着沈舒年的胳膊:“你闻到没有?好大的醋味。”
沈舒年面色冷峻,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他扭身躲开方砚知的动作,没有言语,继续整理着东西。方砚知见沈舒年不愿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