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王府这些年虽和他没什么交集,却也听过他的诸多传闻……洛锦意见过礼数,那边的容成邑张了张嘴,瞪大眼睛,许久没出声。这就是他传闻中样貌丑陋,粗鄙不堪,无才无德的五嫂嫂?这……他知道府上的几位嫂嫂都是十分美貌雍容的,却也没有一个胜过他这个亲闻不如亲见的五嫂嫂的!这若是算丑,倒是叫旁人怎么过活!不仅是六爷,其他的几位爷也瞧见了这个弟媳。大爷目光迟疑片刻,眉头紧皱,手掌宽阔的袖中握紧。二爷云淡风轻,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了别处,三爷则是被身边大腹便便的妻子余纤儿掐了一下,笑呵呵地回头,说着玩笑话。如今,府上上上下下谁都见了这位传闻中身若扶柳,无才无德的五夫人了。各怀心思,喝了一杯清酒。倒是没显得什么。而这边洛锦意身边也多了一位个高的,是她多日未见的夫婿,容成玦。也不知今日是逢喜事还是如何,瞧着,他相比以往,脸上少了一丝冷清,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润气质来,总是有些许不同的。若是洛锦意细查,定能看到他的耳畔添加了些红润来。容成玦坐下,望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落到了洛锦意身后丫头怀里搂着的匣子,问了一句:“你是备了贺寿的礼?”洛锦意点头,犹豫了一番,又靠近了些,小声交代说了她要送的是什么物件。“是凌夷的字画。”再次看了一眼他,洛锦意指了指字画,贴的越发的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来声音小声嘟囔道:“你可要看一看,凌夷的字画是极少见的。”之所以问这句话,是她想到了,他往后虽是走了武路,文采却是极佳,一点儿不输给其他的几位兄弟,想来也是爱好这些的。说出了字画的来历,容成玦果然一愣神,看向了那由匣子密封的字画,许久才说一句宽慰的话来。“你费心了。”说罢这句,再也没有别的。她问的后一句,他是一字未答,僵在那里,一言不发。洛锦意只觉得无趣,也不再去看他。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强求怕是会适得其反。就比如她幼时不怎喜爱吃贵重的海鱼,母亲偏说海鱼是好物,叫婆子硬喂给她吃,他便是越发不喜爱,只觉得瞧见了就叫人生厌……座上的衡王很是高兴,他不过才四十,穿着紫袍玉冠,笑着看着儿孙们说吉祥话,送礼。送礼自然是有规矩的,最小的孙子开始说祝寿的吉祥话,之后才是儿子儿媳。大房已经把礼送了出去,两人显然是在礼物上下功夫了的。如今大爷容成聂的生母胡侧妃被衡王变相幽闭,大房没了以往管家的母亲照料,大不如前,只能在衡王跟前越发的乖巧孝顺才能谋得生机。两口子送的是一把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瞧着很奢靡。衡王看了一眼,点头夸赞了一句很好,就命身边的人收了起来,瞧那样子是没有送错的。不过,衡王大概也没有多喜欢。二房送的是一套书籍,大概是孤本,衡王赞赏地掀开了一页,对着夫妻两人说了两句很好。瞧着是比大房的还得心的。三房送的物件是用大匣子装着的,要两个人抬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直到三爷亲自上前打开,众人才观望到里面的物件……竟是字画!那画作是名家所作。乃前朝大家怀安所作!洛锦意和容成玦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片刻呆愣。怀安是凌夷的弟子。不过得到了凌夷的真传,有几分底蕴,他的字迹风骨跟他师傅习得的十分有九分,可在丹青作画上和师傅凌夷相比,却差了些气候,不过也是极好的,多是受文人的追捧。现如今,他还在世上,却是得了手抖病,做不了画了,如今的画都是他早些年画的,千金难买。衡王瞧着是极喜欢的,还站了起来,绕着字画看了一圈,点头说了许多好字。甚至等他们五房贺寿时,衡王还没有命人把三房送的字画拿走,欣赏了许久。洛锦意方才站起身,不自觉地望了对面三夫人余纤儿一眼。余纤儿满眼挑衅,头仰得高,就差把得意写在脸上了。也不怪余纤儿挑衅,余纤儿怕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五房送的也是字画,和她家一样。心中怕是觉得自个赢定了。毕竟是大师怀安的孤作,极其难得的。在送礼之前,根据装东西的匣子,大概都能猜到各自送的物件是何物。她是一点儿都没有掩盖,匣子就是普通的装字画的匣子,便是府上的下人都能猜到,他们五房送的是字画。不过三房盛画的匣子是个宽敞四方状的,她是没想到是字画的。拿出来后,她也是一惊,更何况还是凌夷弟子的亲笔。相撞了,她又不是有意的。又瞧了一眼容成玦,见他没说要避讳,也没叫她换上一件,便是也安心了。她当下可是找不到第二件能上的了台面上的东西了。他不怕得罪人,她自然也是不怕的。画匣子递到了衡王近侍跟前,由着打开,拿了出来,伸开到了衡王跟前。厅堂上多数目光都落到了洛锦意和容成玦身上,毕竟,同是字画,三房所送的已经是极好的了,说是弄不来第二幅也是不假。若是送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是要丢人的。字画刚被摊开,衡王就眯了眯锋利的双目,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前面的画。衡王身边的内侍也是看了一眼,惊呼了一句。“是大家凌夷绝笔!”衡王走向前去,盯着字画,欣喜极道:“好画!好字!”喜爱字画的许多人都凑了上去,和衡王一同赏画。席间,洛锦意也是望了眼三夫人,说她是强颜欢笑也不作假。这场衡王寿宴过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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