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容成玦的几个亲兄弟了。一个个关切极了,若非容成玦拦着,他们怕是要挨个掀开被窝一探究竟的。闹到最后,连着日理万机的衡王都过来关切问候儿子了。见容成玦还算有精神,好生安抚了一番,就是走了。日子过得很快,容成玦仍旧是伤着的模样。洛锦意每日都是把容成玦伤口收拾一番,再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才罢休。让人看着,都是以为衡王府的五爷是当真伤的不轻,怕是要愈合休养许久。这日洛锦意正是给容成玦修理胡须。也不知怎么了,他的胡须是剃了再生,生了再长,多数是过了一夜都是冒出了头,比田地里的庄稼还要能生。这人还赖起了她,硬是要劳累她,让她来给他弄。“是你不喜我的胡须,便由着你来弄吧。”这般无赖的话,洛锦意是没想到能从这人口中说出口的。他身边多是小厮奴婢,谁不能干这个活计?见她不大乐意,容成玦便是也起了身子,故作随意道:“那便留着吧,我也不嫌它碍事。”洛锦意:“……”倒是会胁迫人。这令她忽然想起了夜里他脸上的胡须扎人刺挠的模样,浑身一痒。脸色通红,总是难受的!于是洛锦意老实地拿起了刮胡须的刀,好声好气地说道:“五爷你坐下,我这就来帮你。”容成玦利索地坐了回去,嘴角勾起的弧度并无人能发觉到。闭上眼睛,只等洛锦意下刀。洛锦意也是认真了起来,做这种事,她是断然不能分神的,他的胡须本就不多,也不够长,一个不注意,利刀就能插\/进他的肉里。“可是还好? ”每下去一刀,洛锦意都小心应付。问一声。他一般都不会回答,舒展的锋眉倒是能暴露他的情绪来。他是生的极好的,如今她的手放在他的麦色的面上,显得出色差来。他的眼睛是凤眸,那双眸子射在人的身上,时而让人恐惧,时而让人心生妄念。如今这样,倒是显得无害许多。叫人忍不住多看上一眼。摸一摸那双眼。这样想着,洛锦意也这样做了。谁知刚触碰到,那双星目就愕然睁开,炯炯地盯着她。甚至还含着几分笑意在其中……洛锦意脸颊微微泛红,手间的力道也是发紧了。一抹红惺,在棱角分明的下颚浮现。越发的多了。洛锦意心中一紧,当即松开了手中锋利的刀片。秀眉蹙起。低头小心翼翼去扶那抹并不是太大的口子。“是我的过失,可是痛了?”容成玦只是老实地躺在那里,任由洛锦意去弄,似乎毫无察觉自己脸上多了一道口子。
洛锦意有些匆忙,下意识吹了一吹,便是命旁边的丫头拿着药来。娇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口子,直到那里不再渗血,她把药物涂上去。又是一吹。“你且忍着,总是要疼上一阵子的。”洛锦意喃喃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容成玦眸中突变的黝黑,似乎要把人吸进去。见他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没个反应,似没感觉般,洛锦意处理好了他的伤口,才疑惑地对上他的目光。谁知,还没有等她看到那双无双的黑眸时,便是浑身眩晕,天旋地转,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容成玦的方才躺着的贵妃榻上。容成玦嘴角勾勒着些许的笑,似威胁般地抚了抚洛锦意的光洁白皙的下颚,硬实的右臂撑在一侧,并没有把身上的重量压在柔弱的小妻子身上。浅薄的唇角只吐出了两个字。“不痛。”洛锦意推了推他,双颊殷红,黛眉作势颦起。“你,你起开,青天白日的,若是被人看到……”容成玦也容不得她说话,低头吻住了那白净的下颚:“是你勾我在先。”洛锦意最后的话也未曾说出口,便是头脑发蒙,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了。他,总是这般……动不动就……不知羞。都不知累吗?如今腿上的伤势还在呢,如何能这样胡乱来。如今脸上又是多了一处伤势,他是不怕痛的吗?洛锦意不知道的是,在容成玦这里,这些不过都是不起眼的小伤罢了。压根不值得提及。眼见着罗裙褪下,两人的呼吸打在各自的脸上,越发的深。正是紧急关头。“咚!咚咚!”外头传来了丫头低声的呼喊声:“爷,夫人……王爷身边的安公公来了,说是王爷有话要传。”洛锦意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推开了这人。匆匆站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凌乱。见好了很多,才回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竟是衣衫得体,挺立地站在那处,对着她笑,没有丝毫凌乱。不过那看人的眼神,还是让洛锦意紧忙移开了眸子。还说她勾人,倒也不瞧瞧自个!夫妻二人双双出了门,去见了安公公。安公公整个人乐呵呵的,见容成玦腿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伤布,当即就上前扶着了。“五爷啊,你可是要养好身子,可别再让老奴和王爷忧心了。”洛锦意也是顺势扶着容成玦,笑着对安公公道:“公公今日亲自前来可是有何事吩咐?我和五爷也能先准备着。”安公公向来是个喜欢听和气话的,也是个好说话的,如今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了今日来的目的:“过几日,就是北狄使者前来求和,圣上准备大摆宴席……衡王府娘娘和几位爷夫人都要前去,到时候,便是也望着五爷和五夫人能收拾妥当些,甭丢了我大盛的脸面了。”“自然,安公公有心了,进屋喝些茶点吧,歇歇脚,想必跑了几处也是累了的。”安公公心里是越发舒坦了,他的确是跑了几处,从大房出去,又接连去了二房三房……这本也无妨,就是他做奴才的本分。这些小主子,也是各有各的脾气,瞧着对他还算恭敬,实则都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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