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照了两面的人,心里的气恨又成了庆幸,个中滋味实在复杂。他点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对人其实也完全不了解,遂含糊点了点头:“嗯,迟些再说,我先回去。”沈烈说到这里抬脚要走,只是脚才抬起,想起先前听到的小安和她的对话,那句说烧水让他洗洗的话。他下意识抬手嗅了嗅,问陈大山:“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吧?”在山里穿行指定干净不到哪去,他怕自己闻不着自己身上的臭。不过他们四天前有在深山里发现一间猎户落脚的屋子,有烧水的大釜,几个人还是在那里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这会儿是冬天,不至于就很脏吧? 北边情况陈大山一脸莫名,摇头:“没有,不是洗过吗?”在外面这两年多脏啊,最脏的时候跟野人也差不多了,现在这样很干净了好吧。沈烈安心了:“好了,那我先回去了,饭才吃到一半。”说着转身大步走了。适逢陈婆子从沈家院里出来,陈大山忙过去,凑到他奶奶身边小声问:“奶,阿烈媳妇怎么回事?”陈婆子一听孙儿问桑萝,乐了:“阿烈媳妇啊。”只这么一声,她自个儿眼睛先弯了,笑道:“阿烈这孩子命可太好了!”拉了孙儿弯身低首,朝沈家院子努努嘴:“那两口子没干过啥好事,就这一桩,本来是打着歪心眼呢,结果呢,歪打正着!”老太太心里高兴呀,她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给桑萝那孩子张罗再嫁的事了,再也不用左右为难觉得亏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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