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转身走向了桌边点上了一支安神香,天色晚了,我要歇息了。她点完香却没有转身,仿佛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是这样背对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情绪难辨。
实际上,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袅袅青烟愤愤不平,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不应该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香燃了起来,看他还如何冷淡,她有些赌气地想。
好好休息。青宇轻声说了一句,转身要走,却看到她的肩头在很轻很轻地抖动。她并没有点烛火,若不是他目力惊人,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你怎么了?他朝她走去。
你别过来。她一出口,声音都是沙哑颤抖的,听上去似乎是哭了?
青宇当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掰转过身来。她还试图扭开头,他与她相处这些时日,哪里不清楚她娇纵起来的脾气,快她一步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果然在哭,更准确地说,她已经泪流满面,偏偏还死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自她泛红的眼眶落下,滑过因为强自压抑哭声而有些嫣红的雪腮。
安神香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沾染上了两人的衣袂,他垂在道袍中的另一只手捻了捻指腹,终究还是抬起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
为什么哭?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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