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引导官府。所以倘若白柳望就是真凶,他不仅不会隐瞒线索,说不定还会借机给出新的思考方向。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对他隐瞒?”
沈朝颜一口气说完,看见谢景熙略微惊讶的眼神,心情也并没有好上多少。因为白柳望交代的东西,都只是应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几乎没有什麽新鲜的消息。
难道真的要从那个莫名失踪的妹妹下手?那这跟大海捞针、水中捞月有什麽区别?
沈朝颜越想越心塞,双臂一抄,便挺屍似的在座位上一摊。
接连几日的奔波,燃起希望又破灭,沈朝颜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就像是这沣京的大小街道一般,堵得不行。
许是快到闭市,小贩都不想把积压的货物再带回去。故而叫卖揽客,都格外用力。声音透过车帘漫进来,沈朝颜眉头一展,伸手拍停了马车。
这种心塞郁结的时候,唯有逛街买东西才是疏解良方。
於是马车甫一停稳,沈朝颜就迫不及待地拎裙跳了下去,一头紮进街边的摊贩群里。她逛的都是些nv孩子的珠钗花钿、胭脂水粉。
谢景熙张了张嘴,最後只能无奈地跟着,远远地坠出一段距离。
半个时辰後,沈朝颜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看见谢景熙堆在车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迟疑着往後退了一步,确认了外面驾车的裴真和车夫,才满脸疑惑地钻上了马车。
“谢寺卿……”沈朝颜指了指他身侧的东西问,“你买这些做什麽?”
谢景熙面se平静道:“给大家随意带了点吃的。”
“可是……”沈朝颜蹙眉,“这家店不是卖手脂蔻丹的麽?”
面前的人愣了一秒,眼神扫过包装袋上那个巨大的店印,依旧是面不改se道:“哦,郡主原来说的是这个。”他顿了顿,复又补充,“给仵作买的。”
“……”沈朝颜无语,但仔细想想,仵作每天不是刨坟,就是在验屍,好像对手的伤害确实蛮大的……
思来想去,总归花的又不是她的钱,沈朝颜也懒得再问,於是放好包裹就上了车。
身边的人却在这时推了个小包给她,道:“我一不小心买多了,这个你可以拿走。”
沈朝颜低头看了看,嫌弃道:“她家的东西是出了名的又贵又不好用,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外行男人,全沣京没有nv郎会用他们家的东西。”
谢景熙:“……”
“你怕不是被那个老板娘以se障目了吧?”沈朝颜表情玩味,眼含深意地直盯着谢景熙,看得他剑眉紧蹙。
谢景熙不理她,收回拿着的蔻丹和手脂,脸se愈发的黑沉。
“我告诉你啊,”沈朝颜乐於看他吃瘪,自顾清点着东西警告到,“虽说我两之间没什麽情分可言,但你好歹是有婚约在身,说话做事要懂距离、知检点,做我昭平郡主名义上的夫婿,该守的男德还是不能忘记的。”
“……”谢景熙一时无言。
而面前的人说得投入,全然不觉身下马车忽然的急转。沈朝颜被颠了一下,险些磕到自己的舌头,往前扑过去时,下意识便抓住了谢景熙的手臂。
墨蓝se广袖滑开一截,露出手背上一块明显的红斑。
“谢寺卿?”沈朝颜怔了怔,迟疑地看着他的手问:“你……被蛰了?”
谢景熙还没从她方才的告诫中回过神来,当下只是冷着脸,沉默地将手往回收。
“诶诶诶!”沈朝颜来了劲,想到刚才在讼棘堂里没确认的疤痕,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拖着他的手不放,疑惑道:“你被蛰了为什麽不说?刚在太医署,白医师正好能给你看看。”
谢景熙不给她0,动作迅速地整好了宽袖,面不改se地道了句,“小伤。”
瞧他这si鸭子嘴y的心虚样,沈朝颜暗忖,当下无论是威b利诱、还是强取豪夺,定要0到他的腕子才甘休!
沈朝颜乾脆直入主题,倾身过去拽着他的袖子往面前一扯。谢景熙被扯得闷哼一声,衣襟歪斜。
“别动。”她眉心轻蹙,语气认真,说话间从包里0出一把平口镊子。“都说了别动!”
沈朝颜头也没抬,摁住谢景熙的手嘀咕道:“断掉的刺要及时清理掉,我拔眉毛很有一手的。”
前言不搭後语的两句话连在一起,没等谢景熙表态,手背上的断刺就被她眼准手快地拔了出来。她从包里0出一盒洗发用的皂荚汁,动作轻柔地替谢景熙涂抹在伤口红斑处。
nv人的掌心温暖,指尖却带着轻微的凉意,小心翼翼地触0那块红斑时,竟惹得伤处微刺中带着轻轻的su痒,挠人得往他耳心里直窜。
谢景熙心跳微滞,连呼x1都跟着乱了几拍。
他有些烦躁地扭头,抬眼之时,目光却不听使唤地落在面前那两片低垂的睫羽之上——浓密鸦黑,像两把上好的黑檀小扇。
沈朝颜拉着谢景熙的手仔细端详,温热的呼x1一下下扑洒在手背。
谢景熙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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