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se的雨伞也偏向了她。
商临渊一双杏眼融春,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要回医院吗?我送你。”
冰凉的雨水被伞遮挡住,他半截身t却陷入了雨幕中,时念张了张嘴,脸上却滑过一片温热。
雨水是冷的。
泪是热的。
商临渊见她站在原地未动,也不催,就那样静静的陪她一起站着。
他的衣服被雨水浸透,可却不显半分狼狈,反而说不出的清贵。
时念抬起头,目光从他修长的双腿一点点往上,她看到他没有穿外套,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是冷白的肤se。
商临渊朝她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找不出半点瑕疵,宛若上好的艺术品。
时念知道,有傅穿堂给她上的那一课在先,她不应该再相信任何人了。
可心底却还是有一道声音,在一遍遍的跟她说:他不是傅穿堂,他跟傅穿堂是不一样的。
雨势在两人的僵持中越来越大,逐渐呈瓢泼之势,冷风吹过,冻得她瑟瑟发抖。
商临渊更是被冻得唇se泛白,毫无血se。
时念也不知道是不想自己再挨冻了,还是看到他冻成这样心疼了,总之在片刻的犹豫后,还是慢慢伸出了手……
与她身上冰凉的温度不同,他的掌心温暖。
商临渊扣住她的手,直接将整个伞面都撑在了她的头顶,浑然不顾自己。
他拉着她慢慢往车内走,温声叮嘱:“路很滑,小心些。”
像是初见那天,他扶住了她将要摔下楼梯的身t,说刚下过雨,地上很滑,走路小心。
时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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