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多拉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除了老对手麦肯爵士一直在暗地里搞动作削弱自己手下的势力之外,他的父亲近期的脾气也反复多变。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和他的父亲洛威爵士大吵了一架,然后气愤之下才离开了家。“出来透透气。”这是他心里此刻的想法,阿布多拉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对父子能够在早餐吃什么的问题上,争辩如此之久。一个要在芝士面包里面加煎鸡蛋,而另一个则不想在芝士面包里面加煎鸡蛋。也许有人会说,既然如此的话,那一个放煎鸡蛋一个不放,不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吗?是的,阿布多拉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很可惜的是,他的父亲却并不这么想,洛威男爵不仅仅想在自己的芝士面包里面加煎鸡蛋,而且还想在阿布多拉的芝士面包里面加煎鸡蛋。“不吃了!”阿布多拉觉得,当时他气急之下对着他有威严的父亲说出来的这句话,一定是他这一辈子最有勇气的时候。只可惜这个勇气持续的时间有点儿短。在自己父亲还没反应过来,准备发火之时,在那个危急关头,阿布多拉非常明智的选择了逃离了家。“幸好溜得快,不然今天恐怕要栽在父亲的手上。”阿布多拉现在想起当时自己父亲那张铁青的脸,还不由一阵的后怕。他很少见过自己的父亲,脾气有这么大的时候。上一次是多久呢?阿布多拉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唔记忆中好像是自己幼年时,母亲突然死亡的时候。多久了啊阿布多拉眼中闪过了一丝黯淡,时间匆匆,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不过阿布多拉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颓丧的脸蛋又变得柔和了下来。四平八稳的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前行,四周的市民都理智的与看起来高贵的马匹保持着距离。阿布多拉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百无聊赖的通过窗户,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今天的麦格林勒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络绎不绝的行人之外,他还能看到一些蜷缩在阴暗角落,颤抖着乞讨的流浪汉。他们大部分都衣衫褴褛,食不果腹。饿得已经泛黄的眼睛,贪婪的看着从他们面前徐徐走过的马车。“咦?”恍惚之间,阿布多拉好似在这一群流浪汉之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停!”他伸手摇了摇悬挂在梁上的铃铛,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驱赶着马车前行的车夫顺从的使骏马停顿了下来。马车横贯在街道中心纹丝不动,这也使得一些路过的市民嘀咕出了不满的声音。“这就是贵族,我乡下的奶奶都比他们要来得更加有素质!”“什么嘛,有这样停车的吗?”嘀咕终究只是嘀咕,这些市民当然不可能大声发表自己的不满,也更加不敢上前与车夫理论。这可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哪怕他纵马在人流拥挤的街道撒欢,最糟糕的结果可能也只是被拉到警署喝两杯咖啡,然后心安理得的回家。反倒是那些制服他的市民,可能还要蹲上几天的牢狱,这未免太过于划不来。阿布多拉从容的下了马车,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嘴角擒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群避开了他,可是让他不用花费任何的力气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前。在这儿,歪斜有三四名面黄肌瘦的流浪汉,在见到身着高贵的男子到来之后,几名流浪汉的脸上涌现出了激动。“尊贵的大人!救救我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大人,大人!我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快要熬不过这个该死的冬天了,求您赏赐点便士吧”阿布多拉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朝着后方摆了摆手。上了年纪的车夫心领神会,从腰际的皮袋里掏出了大约二十多枚的便士,朝着地上随意一抛。都不用阿布多拉说话,这些饱受节与严寒困扰的流浪汉们在见到了便士之后,昏暗的眼睛里升起了刺目的光,争先恐后的朝着肮脏的地面扑去。“我的!这是我的!”“滚开!”拿着手帕捂着鼻子,阿布多拉瞟了一眼抢夺在了一起的流浪汉们,耸了耸肩。很多时候,自己随手的恩赐,就能让某个家庭多活在这个世界上几天。对于他来说,享受的并不是恩赐的过程,而是这种高高在上,影响着他们生活轨迹的满足感。在这种时候,他或许在这些流浪汉心中的地位,比五大正神还要来得更高。至少,神灵无法让他们填饱肚子,不是吗?“林润,又见到你了。”阿布多拉的视线从几名疯狂的流浪汉身上移了回来,看向了角落深处那个始终将头埋在膝盖中,不为所动的男人。男人身子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肮脏无比的脸蛋却也遮掩不住他明亮且独特的深黑眸子,阿布多拉笑出了声。“看起来,你的日子并不好过,你没有离开麦格林勒。”林润挑了挑眉,低声道:“阿布多拉爵士”“是我,很荣幸,你还能记得我。”阿布多拉收起了手帕,毫不在意的蹲了下来,将手放在了林润的肩上。“我带你去清洗一下?”蒙特利尔旋转餐厅。这是一所高档的餐厅,平日里只接待名流贵族。相对应的,这儿的菜品价格,也非常的高,随便一道饭前甜点,都有可能赛过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饭钱。林润显得有些拘谨,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西服——这是用昂贵的绸布裁剪出来的,非常的合身。不知怎的,林润却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啪——阿布多拉轻轻拍了拍双掌,一名身穿超短裙的靓丽女人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诱人的高跟鞋在水晶地面踩出悦耳的声音,画着浓艳妆容的女服务员堆着谄媚的笑,在餐桌前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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