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名叫呼延达,因为不是李栋原本的下属,所以并不怎么受重视,不过他为人老实,热心助人,熬了这许多年最近也当了个小队长,管理自己所在的军帐。南果去找李栋要人,原本是没报几分希望,没想到李栋却答应的很干脆。他倒是直言不讳:“虽然的确有传闻六皇子血统不纯,但这件事情没有实证,本将军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既然你想去查,我便帮你一把。”南果很欣慰,连李栋这样对盛元钰没什么好感的人都能看出这事情不对,皇位上那个却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就算有视频为证,那也算不得决定性证据。李栋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那日呼延达匆匆来报他就觉得有问题,而且他看盛元钰的模样未必没有意识到,只不过大约是为了这女子他才出手,就这点看他对这六皇子倒有几分欣赏。“不过我听说风掌门大约三日后出关,而白河部落却在寒城之西的林海中,你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本将军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南果抱拳,“多谢将军,凡事只要做必定有所得,若是不做,那就一定没结果了。”白河部落是寒城地区的土著居民,他们居住在离寒城更加遥远的白河流域,与寒城一年偶尔有的十分之一晴天相比,这里是残酷又静谧的永寒之域。呼延达看着南果一直摆弄着脖子上的黑色物件,好心提醒:“南姑娘,再往西北走,风雪会更加强烈,这若是个金贵的东西,还是收起来比较好。”南果再一次检查了里头的灵石,在枫姐姐那借了一千块,这一路应该够用了。她用麦克风的藤把它固定在身上,就算打起来应该也不会晃动。“没关系,我们继续走。”她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还有前头黑漆漆的雪原,“这种条件你真的确定不会走错?”呼延达裹着兽皮,鼻头泛红:“白河的人,是夜神的子民,唯有在夜里我们的血液才能感觉到冬神的脉动。而且,咱们不是赶时间吗?”“行吧,希望你的冬神不要太爱你,不然一不小心把你带上天了,我可真的会闷死在这里的。”呼延达扯出笑容,踩上木板哧溜一下滑了出去。说实话他一开始是有些担忧的,这木马驰可不好用,他小时候第一次上板可是足足摔了两天才能勉强走上一段,可这位南姑娘先是看着东西笑了半天,然后上来就是一阵风驰电掣,那速度简直比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还要快。南果原本想御剑,但是呼延达说离开了雪地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便只好跟着他一起滑雪。好在这技能她早就满点,当演员要说有什么好,那就是技能点容易满,毕竟演出人生百态,什么职业都有专门的老师教,只看你愿不愿意学了。“你估摸着还有多远?”一个多时辰之后,呼延达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把雪,直接放进嘴里吃了进去,然后如释重负地指着前头:“最多半个时辰。”南果看着他跪下去,拿雪擦了擦额头,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但那一脸的虔诚大概能猜出来是在向他的冬神祷告或者感谢之类的吧。直到三四个零星的灯光点亮了夜,南果才微微舒了口气,她的时间不多,一来一回便是七八个时辰,剩下的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呼延达加快速度带着她从林海中穿了出去,一个跳跃停在了村庄最外头的房子外。他解开脚上的木板,踩进及膝深的雪中,十分激动地走上前拍了拍老旧的木门。“阿娘,是我,阿达!”里头一点灯光亮起,然后吱呀一声露出一张警惕的脸来,当她看见呼延达的时候,立刻放松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一个劲把人往里扯:“快些,别让人看见。”两个人进了屋,呼延夫人这才稍微放了心,先拎了火堆上的壶给南果倒了一杯茶,然后抱着呼延达一阵心疼:“怎么瘦了,烛龙营吃的不好吗?”呼延达见南果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我没事,这还有客人呢。”呼延夫人见南果一身单薄的衣衫,就知道她是位修为不错的仙师。“仙师深夜到咱们这儿来,是要找红谷参吗?”南果看向呼延达,“不是,我是来查一些事情,不知道夫人方便不方便。”呼延夫人一听不是要挖参,心情大好,“仙师有什么只管问,我只要知道一定告知。”“夫人可是一直住在这附近?”“是呀,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白河人,除了阿达,家里头没人出去过。”她麻利地往锅子里头下着腌肉,又抓了两把冻野菜,“过去咱们白河部落可大了,白河上游那片都是族人,这块也就算个小村落,可如今整个部落也就这么点人,都败落啦。”南果的手放在火堆上,透出微红的暖,“那十五年前的事情,您了解吗?”锅子里头传来咕嘟嘟的冒泡声,中年女人听了只是笑笑:“这都多少年了。我也不过是个普通族人,对上头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仿佛记得是羞儿湖附近的几个村子出了事,首领查得是寒城将领所为,便去理论,后来闹大了,连累整个部落都受了难。”这内容与秦联说的大致能对上。“羞儿湖在什么地方,当时参加现场勘察的人还有人还活着吗?”呼延夫人把吃食给两个人盛好,放在火堆旁边。“没了,那些人都是首领的亲信,当年那场冲突,部落精锐尽数被灭,留下的不过都是我们这样的老弱妇孺,这些事情谁会知道。”呼延达突然插嘴:“可是齐齐格祭司不就还活着吗?”呼延夫人拿勺子敲了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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