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肖家少主救了我,师父给我的那方手册也是少主的。”君沐辰接过话,倒是没想到自己小时候会有这样一番经历。“是啊,少主说她想去南方,所以我一路找来,包括将这个茶楼变得和影楼一样,也是为了查找她的消息。”君逸说完有些颓废道:“可惜,这么多年了还是音信全无。”君沐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能坚持这么久的时间,失望也应该积攒了许多,他也不能劝人放弃。君逸倒是很快就从失落中回过神来:“不说这些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得知自己是如何被救,又结合师父查到的消息,君沐辰道:“所以师父受伤是她有所察觉,派人伤的您吗?”君逸一怔,倒是没想过他会这么问,随后笑道:“小伤而已,我去查你的身世肯定也惊动了你母亲,她有防备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母亲!”君沐辰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行礼,“赶了几日的路我有些累了,师父也早些休息吧。”君逸知道他的感受,点点头道:“回去歇着吧。”被亲生母亲丢弃,虽是不得已,却也令人心寒。若非遇到忠心的下人将他偷了出来,他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晋王府。房间内烛光摇曳,一位美貌妇人坐在梳妆台发呆,身旁的嬷嬷为她将满头的珠钗取下。“王妃,夜深了,该休息了。”美貌妇人像是没察觉到她的话一样,依旧呆呆的看着铜镜,悠悠道:“翠兰,这么多年了,你说他还活着吗。”闻言翠兰吓了一跳:“王妃,您怎么想起这事了?”“几日前,下人禀告说有人在查当年之事,会是谁呢?”翠兰是王妃唐宜然的心腹,她觉察到王妃这几日有些不对劲,以为是王妃身子不适,不曾想是因为这件事。她宽慰道:“当年的事不怨王妃,更何况您还没来得及动手,大公子就已经被贼人掳去了。”其实翠兰不知道的是她看到偷走孩子的人了,只是她没有声张罢了:“对,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窗外传来响动,翠兰上前查看,恰好一只猫跑了过去,她也没太在意,把窗户关上就去伺候唐宜然休息去了。翠兰吹了灯,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离开了,月色下走出来一个黑衣人,君沐辰看着远去的背影,转身朝房门抬步走去。门被推开又合上,屋内留了一盏灯,透着微弱的亮光,唐宜然猛地睁开眼睛,她并未睡沉,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坐在桌边。“打扰夫人了。”来人开口吓了她一跳,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道:“你是何人?”君沐辰依旧坐在那里,对唐宜然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道:“有一事需麻烦夫人解惑。”唐宜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防备道:“你想问什么?”刚才她与那嬷嬷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可君沐辰还是不死心道:“你对那个孩子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果然!唐宜然在心底道,这个黑衣人就是和前几日调查那个孩子的事有关。她思索着眼前的黑衣人想要什么答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犹豫着要不要说慌,就听那人又道:“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不会伤夫人分毫。”唐宜然听到这话,也就没必要唬他了,“从未!”君沐辰苦笑出声,“打搅夫人了,我这就离开!”君沐辰刚离开一会儿,王府内就冲出了许多侍卫,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君沐辰不想过多纠缠,毕竟心底的火苗彻底熄灭了,所以对上侍卫也只是将人打退想要快点脱身。可眼见阻拦他的人越来越多,君沐辰也不再手下留情,不曾想招来了晋王。来人六十余岁,负手而立,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君沐辰突然想到师父的话,“晋王从未放弃过找你。”一瞬间的失神,只见晋王已经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拉了满弓,羽剑已经朝他射了过来,君沐辰连忙躲闪,肩膀处还是被擦伤了,侍卫们立刻上前将人围了起来。君沐辰苦笑,只得拿出怀中的玉佩扔向晋王,大声道:“他说,他与你们再无关系了,您也不用找他了。”趁着晋王失神之际,君沐辰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众人又要持弓拉箭,晋王大喝一声“住手!”君沐辰已经不见了身影。晋王握着玉佩,看到上面熟悉的纹路,瞬间老泪纵横,今晚的晋王府注定是个不眠夜。君沐辰回到房内时,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才躺下休息,只是没有睡意罢了。翌日。君沐辰满身疲惫的来到君逸的房间,君逸见他脸上苍白,担忧道:“你怎么了?”上前一步就要为他把脉,君沐辰站起身扶着他重新坐下,道:“我没事,昨晚去了趟晋王府,受了点伤。”君逸一听,瞬间怒发冲冠:“他们怎么这么对你?我亲自去问问!”君沐辰立刻拉住他道:“我是穿着夜行衣去的,他们不知道是我。师父,晋王府我不想掺和,这边没事了,我们就回云城去吧,有个人想让师父认识认识。”君逸听他这么说,也平静下来,想到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也顺着君沐辰的话道:“好,等你好了咱们就回。”“我的伤无大碍,今天就走吧。”君逸以为他对晋王府的人有怨怼,不想呆在这里,就点点头允了。傍晚时分,下人已经套好了马车,整理好了行礼。看着门前停了两辆马车,君沐辰对君逸道:“用不了那么多,我骑马就行,师父若是不放心我的伤势,我同师父坐一辆就行。”君逸笑道:“不是给你的,这么多年你师叔一直帮我打理着念月阁,如今你师妹想去钟离游玩,便带着他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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