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成闻言一笑,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是我,不过你似乎不太意外?”肖琳当下没心思和他闲扯,她失踪了这么久,君沐辰肯定急坏了,还是要快些摸清顾文成的用意,好早些回去才行。“我和你似乎没什么交集,不知抓我来是做什么?”顾文成却似不着急,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水后才缓缓道:“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肖琳不解,“你抓我来就是因为我像一个故人?”顾文成似想到什么,眼神飘渺看向门外。良久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肖琳时又换成微笑的模样,“是啊,我想你留在这里,一直陪着我。”肖琳突然被气笑了,“顾文成,你发什么疯?”顾文成却是不在意,自顾自道:“肖琳,当初我被困在钟离,是你伸出援手救我于水火,我一直记得。”肖琳不屑道:“所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顾文成闻言轻笑,思绪渐渐飘远,再回过神来却是说了句题外话,“她死了,我把人逼死的。”肖琳有些怔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被自己逼死的人应该就是那位故人。“所以,你也要杀了我?”不怪肖琳多想,实则顾文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阴鸷,没有一丝怜悯。顾文成却意外的摇摇头,看向肖琳的目光充满温柔,“自然不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心疼还来不及呢。”肖琳蹙眉,在他旁边落座,顾文成的话自相矛盾,她想了解前因后果。“既然说我像她,想必你应该不介意跟我说一些关于她的事吧?”顾文成出奇的好说话,眼眸中满是怀念之色,随即便讲述了他与那人的相识。顾文成的母妃不受宠,所以他从小也跟着被欺负,直到他母妃病逝后,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一次宫宴中,他如往常一般被人欺负,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让她身旁的护卫赶走了那些人,他才得以获救。那女孩活泼可爱,见到谁都是一副欢快的模样,顾文成站在她身旁都能被感染到。后来他才知道就他的女孩是大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叶梓安,也怪不得在宫内敢随意救人。后来她也时不时的给他送些所需品,让他在宫内不至于这么难熬。直到叶梓安十二岁那年,叶府的男丁均战死沙场,叶夫人听闻噩耗不久也撒手人寰,而叶梓安瞬间从一个人人宠爱的掌上明珠变成了孤女。皇上念及烈门之后,特意下旨赐婚于当朝的平王之子,待守孝过后方可成婚。平王素来与叶将军交好,两家经常有往来,所以平王在圣旨颁发的那刻便亲自将人接到府内,让人亲自照看。这个时候顾文成已经有了小小的势力,可平王府内戒备森严,他彼时不过十四,又不能轻易出宫,所以此后二人再未有过往来。
直到一年后,顾文成十五岁时,皇上赐了他府邸,他才敢去平王府见她,可惜当时平王之子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不得近身诉说相思之苦,而叶梓安也似乎将他忘了。直到二人婚期定下的那刻,顾文成才发疯一般在她外出时将人掳走了。叶梓安见到顾文成时略显疑惑,许久才认出自己。顾文成将满腔爱意表达,后者只是微微摇头,说自己已经订婚,还请顾文成看在自己曾帮助过他的份上放自己离开。顾文成却认定她是为了报答平王三年的养育之恩,才不得已和自己不爱的人成婚。顾文成不想她名声受损,又悄悄将人送了回去,却暗自恨上了平王之子,处处与之作对,甚至数次派人暗杀。可平王之子身旁有身手不凡的护卫,他屡次都没有得手,直到二人成婚。顾文成以宾客的身份过去时,透过喜帕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却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水,直到一对新人拜完天地。即便如此,顾文成也没放弃叶梓安,反倒一个劲的给平王制造麻烦,直到他陷害成功,平王一家被贬,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可是叶梓安宁愿陪着他们一起流放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顾文成再无法控制住自己,强制留下了人,可当他去看她时,叶梓安已经自杀,遗书中却是希望他能为平王平反。顾文成忽的大笑出声,“平反?本就是我陷害的他们,怎么可能为其平反?肖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得知事情的原委,肖琳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道:“你害了平王一家,又逼死叶梓安,为之平反也是在赎罪而已。”顾文成眼中充满惊喜,看着肖琳道:“对,当时梓安也是这般说的,她说她得知真相,知道一切起因都是她,所以她无颜苟活,但她希望我去赎罪,放平王一家一条生路。”“她愿意用性命换回我的良知,看,她是在意我的,所以我将一切罪过推向其他人,还还了平王一个公道。”肖琳终于认清了眼前之人,顾文成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卑鄙小人!肖琳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顾文成见此却并未在意,继续道:“当初你突然来找我合作,要救我离开,我就在想肯定是梓安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肖琳嗤笑一声,“你有句话说得对,我们确实有一个地方很像。”顾文星眼神一喜,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肖琳。肖琳则勾唇一笑:“我们都无比后悔过对你伸出援手,你这种人就应该自生自灭!”顾文成突然眼神阴鸷,起身怒道:“你胡说!梓安不会的!”“顾文成,你何必自欺欺人,她救你不过顺手的事,只觉得你可怜罢了,也从未对你动过心!”“住口!”顾文成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下,大声吼道,“你胡说,她是在意我的,我也喜欢我!”肖琳不语,只带着轻蔑的视线看着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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