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手伸到脖子拢起半干的长发,方便他动作。
银色金属的拉链停在半腰际,拉链两旁层层迭迭覆盖着花边,少女莹润纤细的背半露,因为从小练舞体态极好的原因,蝴蝶骨弧度优美,被束在一截杏白色的布料里。
黑色的湿润长发垂晃,像深幽的帘子,遮住好风光。
周司惟睫毛下压,寻到拉链头,一手挡她头髮,轻轻松松拉上去。
柑橘调沐浴露的香气飘到他鼻尖。
他微凉的指尖随着金属一起若有若无滑过后背肌肤。
纪筝全身顿时一僵,指骨咯上莱茵灰色的台面。
镜子被水雾涂满,朦朦胧胧看不清。下一秒,她被人抱起翻了个身,在一声惊呼中坐上洗漱台边缘。
台面并不凉,但有点湿润,裙子原本就短,此刻更是抻上来,腿面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纪筝还没反应过来,周司惟手已经撑在她身侧,俯身靠近,吮了下她的唇,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湿润的温柔意。
脚面失去了支撑的力道,拖鞋啪一声掉到地上,清脆中带着水感。
浴室门没关,空调凉风吹过来,将周司惟靠近的眉眼洗刷得格外清晰。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还生我的气吗?”
被圈在他怀中方寸之地,虽然身下台面极稳,纪筝仍然觉得摇摇欲坠。
她耳根通红,抓着他的衬衫,小声说:“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他又亲了她一下,舌尖轻描绘一圈唇线,嗓音冷而柔:“你先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原谅了,”纪筝招架不住,侧头,唇轻轻蹭过他脸颊:“放我下来。”
周司惟退半步,手绕过她膝窝,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纪筝愣了,小腿在空中轻晃:“我让你放我下来。”
少女浑身上下哪都软,发丝间的馨香盈满怀,周司惟半分没有要松手的意味,低头看着她:“舍不得。”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酒店窗户观景极好,远远能看到巍巍钟楼。
纪筝仰头看着他,漆黑的瞳色中隻映着她的身影,认真且专一。
她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走,最后挣扎着嘟囔了一句:“那你都不说想我的,我来找你,你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周司惟抱她坐回沙发上,轻轻挑眉:“你哪里看出我不开心?”
“就……”纪筝一时语塞,很快反应过来:“就你看到我时候那个神色啊,感觉你就是不想让我来一样。”
周司惟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扳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让我突然看到我的小姑娘顶着大太阳进来,脸和胳膊都被热红了,整个人蔫巴巴的,还指望我开心?”
纪筝悬空坐在他的腿上,嘟着嘴,手里一下一下绕他衬衫一角:“那你就是不想见到我。”
房间内被空调吹得微凉,周司惟顺手拉过一旁的毛毯盖在她腿上,直接低头封住怀里人嫣红的唇。
小姑娘“唔”一声,猝不及防被勾住唇舌,潮湿的缱绻寸寸袭击口腔。
漫长的一吻后,她差点窒息时,周司惟才放开她。
纪筝被吻得腿软,脱力倒在他臂弯里,周司惟唇贴在她耳畔,明晰的下颌骨厮磨着她的脖颈,两层肌肤之间隔着他送的那条项链,嗓音沉哑:“落落,你能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了吗?”
她被紧紧拥着,身体相贴,青年胸膛的肌肉纹理滚烫而紧致。
酒店宁静,落地窗外折射着霓虹夜色,一层层漫入酒店,无声中,纪筝听到他心口的跳动声。
一下一下,有韵律的为她而振动。
她唇角翘起,侧侧头主动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像隻傲娇的小孔雀:“好吧,那勉强原谅你了。”
“那来说说别的事,”周司惟的视线从她唇上离开,拇指轻轻抚摸她唇瓣:“是什么事惹得我们落落不开心?”
他眉眼染上一丝温和:“是不是成绩的事?”
“你知道啦?”纪筝惊讶。
“嗯,”他安抚性地摸她头髮:“问了童然,老师给错平时分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考得很好了。”
“可是我奖学金没了,学分绩也被拉低了好多。”
“学校的奖励而已,不要也罢。”周司惟轻描淡写地说:“我给你奖励。”
“啊?”纪筝眼睛亮亮看着他,被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安慰到:“什么啊?”
话音刚落,门口铃声响起,二人视线齐齐移过去,周司惟眉眼微弯:“奖励到了。”
纪筝从他身上跳下去,脚步轻快跑向门口。
一打开门,一大束热烈的荔枝玫瑰迎面而来,送花员递上单子:“纪筝小姐,您的花。”
玫瑰的颜色是淡雅的粉红色,花朵饱满盛放,梦幻又漂亮。
她欢天喜地的签收,抱着一大束玫瑰回头,看见周司惟正在接电话。
“嗯,不去,你们玩。”
“挂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