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收到邀请函,是从网上看到,想过来看看。”符梓笑道,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纪筝安静听着,得知她当年被退学后去自学了手语,现在在聋哑人学校做老师。
“当时真是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差点自杀,竟然也都熬过来了。”符梓感慨,忽然转身注视她:“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纪筝摇摇头:“都是以前的事了,没必要提了。”
年纪轻的时候觉得一科低分都够人生黑暗,现在想起来,那根本连个波澜都算不上。
符梓把吸管插进咖啡里,望着不远处的游鱼假山:“我没有当第三者,认识赵老师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没有结婚,我妈妈就是因为我爸出轨才离婚,我怎么会去当第三者呢?”
“以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很嫉妒你,嫉妒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纪筝,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博同情,无论如何,我做错了事,都该受惩罚,我只是想真心实意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她一口气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向纪筝:“后来我才明白,钱会流向不缺钱的人,爱也一样,人都向往拥有自己缺失品质的人。”
纪筝听完才出声,抚着空荡荡的指间,她怕太招摇,临出门之前把戒指摘下来了。
“往前看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活在过去,要活在自己的未来。”
符梓愣了一下,旋即也笑起来,用杯子轻轻碰了她的杯子一下。
纪筝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周司惟的演讲已经开始,她起身,与符梓道别,匆匆往礼堂去。
因为来晚了,她到的时候,周司惟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到学生提问环节。
她不敢打扰,从后门进去,站在后面听。
周司惟仍然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目光隔着礼堂千人远远看过来,深情缱绻。
纪筝握起个拳头,示意他专心。
台下的女学生见他没反应,红着脸又大胆问了一遍:“周学长的理想型是什么样?”
台下闹哄哄的,纷纷起哄加问“长发还是短发,胖还是瘦”。
周司惟收回目光,对着话筒微微一笑,让纪筝想起初见时,他在迎新会上的发言。
一样的卓越无双,惹人注目。
她饶有兴趣,想听他会怎么说。
周司惟的声音不疾不徐,清清淡淡从话筒中扩散,甚至带着点点笑意:
“我没有理想型。过去,现在,未来,我只会爱一个人。”
演讲结束后, 周司惟婉拒了校长的饭局,衣服搭在臂间去找纪筝。
她从超市买了一盒冰激凌,用小杓子挖着, 在礼堂外等他。
纪筝今日穿得随意, 是上次遗留在周司惟家中的衣服, 纯棉材质的长袖长裙, 收腰款式,玲珑身段在日光下愈显窈窕。
周司惟加快步伐, 及时製止了她往嘴里塞的一大杓。
纪筝手晃了一下, 冰激凌掉进盒子里,她嘟嘴:“你干嘛。”
周司惟将整个盒子从她手里取走:“还想去医院去打点滴吗?”
他这样悉心调养着, 然而痛经不是一时之功, 也隻比之前好了一点,仍旧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纪筝自知不占理,眼神瞄到他手上,顿了顿:“再吃一口。”
周司惟第一次无视她的请求,抬手就要丢进垃圾桶。
“诶诶诶!”纪筝急了,去拽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恳求:“别, 就一口, 我保证。”
她上前一步,拉着衣服晃啊晃撒娇。
周司惟看了一眼盒子:“你已经吃了一半了。”
“我没有, ”纪筝狡辩:“它原本就不是满的。”
周司惟似笑非笑看向她。
他没直接丢就是有戏, 纪筝悄悄去勾他的手指, 放软声音眼巴巴地看着他:“最后一口, 否则我今天一天都难受。”
周司惟没动, 她便慢慢去拿回盒子。
快要够到的时候, 他手往后退,又把距离拉远。
而后,慢条斯理舀了小半杓,放进自己嘴里,而后干脆利落地将余下全部丢进垃圾桶。
“周司惟!”纪筝差点跳脚。
话音刚落,男人单指抬起她下颌,忽然靠近,将星点清甜的冰激凌推进她舌尖。
她下意识张开嘴,却隻尝到化了的那么一点甜滋滋。
周司惟用指腹蹭过她红唇,慢悠悠笑:“最后一口。”
“你——”纪筝无话可说,转头气走,长发飘散。
他从后面跟上来,凑到耳边问:“什么时候帮你搬行李?”
“搬什么行李?”
“你昨晚说要过来住的,”周司惟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搭着车门弯腰道:“想反悔吗?”
纪筝噎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话。
周司惟还在等着答案,身后郎朗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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