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找到你了。
童然甚至懒得问他怎么知道地方的,他一个风行的董事,找她一个小网红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扭头就走,身后传来车门开合的声音,以及男人的脚步声。
路子霖人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上她,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住。
「放手!」童然怒。
路子霖使了点儿劲,禁锢住女人的手腕,声音微沉:「童然,我们谈谈那天的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童然瞬间冷下脸来:「我不想谈。」
「难道你就想这么——」
「路子霖!」童然转身过去,胸前微微起伏:「那晚我们都喝醉了。你我都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孩子了,一夜露水而已,过去就当它过去不行吗?」
童然说着这话,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在一点点加重,几乎攥得她筋骨都疼,路子霖的声音深不见底,盯着她,一字一句:
「不行。」
冷风夹杂着他的话语,撞击过来。
童然动了动手腕,没挣开,她深吸一口气,用另一隻手掏出一直作响的手机,接到了纪筝的电话:「筝。」
「然然,我下楼了,你什么时候到啊?」
路子霖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童然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被一个狗给堵住了。」
路子霖扯出一抹可有可无的笑。
不日前的晚上,她与纪筝喝醉了酒,被路子霖送回家,在酒精作祟下,她稀裏糊涂抓着他的领口吻上去。
后面一切顺理成章,童然早晨醒来的时候非常冷静,留下一张纸条直接飞去了帝都参加活动。
二人到今日,才得以再见面。
临近过年,街上人来人往,身后大楼裏也有不少网红边聊天边出来的声音,侧过来的目光让童然不得不先压低声音:「你先放手,我们去车里说。」
「去我车里。」路子霖分毫不退。
眼看来往的人越来越多,童然无奈,隻能在他拉开的车门下上了副驾驶。
路子霖干脆利落启动车子,汇入灯火。
他熟门熟路往童然住的地方开,童然偏过头去,看着窗外张灯结彩满是过年气氛的街道,沉默两秒后问:「你想谈什么?」
路子霖不做声,天冷,车内开着暖气,细微的风声时不时刮过童然的耳膜。
她疲惫地按按额头,一坐入放鬆的环境,紧绷了一天的身体不由自主鬆懈下来,懈软感如潮水涌来。
车前是红灯,路子霖停下车,转身从后座捞出一个纸袋子丢到她腿上。
一杯还热着的摩卡,一块金枪鱼三明治,还有开着壳香气吸人的糖炒栗子。
他从机场过来,居然还记得买这些。
红灯在一秒一秒闪烁,喜庆的颜色仿佛也像是团圆欢聚的倒计时。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是除夕夜。
她是一个人。
父母都在国外,因为她辞职擅自回国,早就在电话裏大吵了一架。
童然从有记忆起,就不记得自己和父母有过好好相处的时候。
他们总是很忙很忙,好像有赚不完的钱,幼儿园时的亲子游戏,小学初中高中的家长会,他们一次都没去过。
童然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就是:然然,爸爸妈妈这么辛苦赚钱就是为了给你好的生活,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爸爸妈妈。
更好的生活,什么是更好的生活?
是越换越大的别墅,越来越贵的衣服吗?
还是,越来越没有人气,空荡荡的家。
无论在异国多久,她都不觉得那里是她的家,如今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她生活的地方。
童然手里握着温热的咖啡纸杯,思绪被路子霖的声音拉回:
「跟我回家过年吧。」他说完这么一句,紧跟着启动车子驶过红灯。
童然讶然:「你开什么玩笑?」
路子霖皱眉:「我没开玩笑。」
「你就想谈这个?」童然慢慢喝了一口热摩卡:「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前边把我放下吧。」
「童然,」路子霖沉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童然面色不变:「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过年?」
「你父母回国吗?」
「不回。」
「那也不是我跟你回家过年的理由。」童然打断他,侧目:「以什么身份?你的前女友,还是睡过一夜的炮-友?」
她说话的语气淡然,并没有在讽刺,隻是在陈述事实。
路子霖握着方向的手骨节泛白:「童然,那晚……」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她接上,看过去:「路子霖,你不必太在意的,露水相逢,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会缠着你。」
猛地刺啦一声,车堪堪停在路边,童然身子惯性向前了一下,又靠回座椅。
男人的手握着真皮方向盘,倒车镜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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