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心尖一颤。躲在梨树后扑蝶的小白露出一个脑袋。“喵~”在找我吗?宋承寅没搭理它,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姜梨身上。被忽视的小白又将身子藏到了三人合抱的梨树后,不再自讨没趣。“陛下怎么过来了?”宫人才刚将小白给她送过来,按理说这个时候陛下应该在书房处理公务才是。宋承寅将下巴抵在姜梨头顶,缓缓道:“思卿如满月,夜夜减清辉。”面对宋承寅打直球,姜梨弯了弯嘴角,这次她没再从宋承寅怀中挣脱,而是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从头顶喷洒。“张公公的事是陛下下的令?”想到福公公的话,姜梨突然问了句。提起张公公宋承寅的眸色暗了下来:“朕不许任何人伤害你。”自从母妃去世后,宋承寅心中除了江山社稷之外再装不下任何人,直到姜梨出现在他身边那刻,让他有了想要护着的人。张公公推姜梨入水这一举动显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宋承寅甚至都没给张公公辩解的机会就让人砍了他的脑袋,至于福公公为何还活着,自然是他故意留了那刁奴一命。宋承寅深知借旁人之手报仇远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来的解恨,于是特意留了福公公一命,让姜梨亲手收拾。姜梨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宋承寅的用意,心下熨帖,宋承寅不喜欢她跟他客气,道谢的话姜梨憋在心里没说出口。二人在梨花树下相拥而立,看着前边小白撒丫子追撵蝴蝶。微风轻拂,岁月静好,雪白的梨花洋洋洒洒飘落在二人头顶,瞬间让他们二人白了头。宋承寅跟在姜梨身旁腻腻歪歪,放着政务不处理硬是赖到正午陪她一起用了午膳,本来还想陪着午睡,却被姜梨无情的撵走了。“陛下再不走,臣妾要被扣上祸国妖妃的帽子了。”姜梨推着宋承寅朝着殿外走去,亲自将他送出了锦华宫。宋承寅任由她推着一步步走出了锦华宫,来到门口时停下转身看向姜梨:“阿梨,其实朕可以……”“臣妾恭送陛下。”姜梨冲着他福了福身子,打断了他要在锦华宫处理奏折的话。“既然阿梨想要打发朕离开,总要给点甜头吧?”宋承寅说着将脸往姜梨面前凑了凑,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姜梨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找借口开脱:“臣妾个子矮,够不着。”话音刚落,她的胳肢窝被宋承寅架了起来,下一瞬便踩到了二尺高的门槛上,比宋承寅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宋承寅抬眸看着她,大有一副不给甜头就不走的架势。姜梨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飞快低头在宋承寅额头上落下一吻。“臣妾告退!”姜梨红着脸转身跑回了锦华宫,留下宋承寅一人站在宫外。宋承寅挑了挑眉,一脸满足的摸了摸她亲过的额头,轻笑一声:“真是个狠心的小家伙。”头一次被人赶出来的宋承寅单手背在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压不下去的弧度,抬脚缓缓朝御书房而去。
锦华宫同御书房之间的距离不远,方才宋承寅想见姜梨时没让宫人跟着,一个人走回来的。他沿着来时的路折返,虽然走的是同一条路,但宋承寅的心情却与来时截然不同。走到半道时苏公公步子匆匆的赶了过来:“老奴参见陛下!”宋承寅步子未停,径直的朝着御书房而去,边走边问:“发生何事了?”苏公公不疾不徐的跟在宋承寅侧后方,解释道:“回陛下,宫里有不少人都在散播贤妃娘娘乃祸国妖妃转世之缪言,甚至还妄想将这一言论散播到民间,老奴已经派人拦下了。”宋承寅嘴角的弧度瞬间落了下来,周身的温度也跟着降低:“哪个宫的都查清楚了吗?”苏公公点了点头:“都查清楚了,老奴已经将各宫宫人的身份都记录了下来,等候陛下降罚。”宋承寅冷哼一声:“哼,朕看她们一个个太闲了才会盯着朕的阿梨不放,既然她们在后宫闲来无事,即日便动身前往皇陵为母后守陵吧。”“是!”苏公公一惊,深知后宫那些嫔妃们这回触及到了陛下的逆鳞,这才被流放到皇陵去为先皇后守陵,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的可能了!“传朕旨意,没有传召后宫的人不许再踏出后宫半步,违者,斩!”宋承寅当即为后宫嫔妃下了禁足令,不许她们踏出后宫半步,再不给她们任何可以诽谤陷害姜梨的机会。不到一炷香时间,凡是挑唆宫人散播姜梨是祸国妖妃言论的嫔妃全都被发配到了皇陵,任谁都能看出来陛下是真的怒了。那些已经准备好但还没来得及让宫人散播祸国妖妃这一言论的嫔妃们狠狠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速度不够快。不然被发配到皇陵的就是她们了!皇陵那种鸟不拉屎的凄凉之地,一旦去了就再无回来的可能,从此荣华富贵离她们而去,往后她们就只能跟那些冰冷冷的陵墓为伴,直到生命尽头……想想都让人遍体生寒!嫔妃们这口气还没松下,从今往后没有传召不得踏出后宫半步的旨意又朝她们压了下来,压的众人喘不过气,心里拔凉拔凉的。没有传召不得踏出后宫半步,这跟被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没被发配到皇陵的嫔妃们眼下个个都心如死灰的瘫坐到了地上。双目空洞,再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完、完了。日后她们怕是要被困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之内蹉跎终生了。这是大部分人的心声。也有小部分人认为陛下只是暂时被贤妃勾住了魂,等腻烦了贤妃就会撤了这道旨意,还她们出入自由。可陛下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腻烦贤妃呢?谁也不知道。帝王心,海底针。而她们能做的,只有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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