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那公众号又推了一批日用品,老三让秘书大量采购,送给了环卫工人、农民工人——咱老三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就是做慈善。”文湛眉眼一横:“做慈善不好吗?像我们文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本就肩负着社会责任和道义,做些慈善那是回馈社会。”文磊连连点头:“这是实话,我支持老三。”文岩说:“这格局我也服!只是,做都做了,你就承认呗,你就是喜欢人家,不想离婚,才背地里暗戳戳这么讨好着,干嘛不承认呢?”话题绕了回来,这一次,文湛脸色变得意味深长。陈宜柔看了他一眼,大概知道他心里在纠结什么,温温缓缓地开口:“其实晚晴除了出身差一些,别的方面都挺好的,老爷子是有眼光的,如果这个女孩不好,再大的恩情他也不会堵上孙子的人生幸福。”文磊接着妻子的话说:“可出身不好也不是她的错,相反,她能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还活得这么坚强乐观,心地向善,我觉得比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更强。这样的女孩,你会被她迷上一点都不奇怪。”文湛听他们一人一句,说了半天没提到重点,顿时困惑起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控诉我以前的混账行为?还是劝我们不要离婚?”文磊放下酒杯,看向堂弟冷不丁地道出实情:“我今晚……是要劝你离婚。”文岩正吃东西,听到这话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堂兄,“啊?说这么多不是撮合他们合好啊?”文湛脸色瞬间紧绷,若非看对方是兄长,只怕要冲上去动拳头了。文磊知道他生气,但还是不紧不慢地淡笑着:“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文湛压着脾气,仰头狠狠灌了杯酒。文磊立刻拿起酒瓶,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开始分析其中道理。“你们的感情已经破裂,这是事实……甚至可以说,你们之间从未有过双向奔赴的感情,顶多算是晚晴对你单方面的爱恋宣告破裂,所以——”“谁说的?我现在对她……”文湛突然打断,俊脸迟疑了一瞬,终于坦白心意,“我对她……也有感情的。”文岩笑,“那你不喜欢陆可珺了?”“我跟她之间早就没可能了。”文湛说得斩钉截铁。“呵——我之前看到的可不是这样。”“你有完没完!”文岩抿抿嘴,喝酒吃菜,不抬杠了。文磊继续说:“就算你喜欢晚晴,可这时机也错过了,她早已被你伤透了心,也不敢再相信你了。”“……”这话说到文湛的痛点上,惹他心情更差。“阿湛,不可否认,你过去从没有认真正视过她,所以你不了解她,也没有关心爱护过她。她的悲惨出身注定了会比一般人更敏感,更自卑,也更缺乏安全感。跟她在一起,需要对她多一些关注,多一些安慰,照顾她敏感脆弱自卑的内心。可你之前是怎么做的?你们虽是夫妻,却形同陌路,私下里你们怎么相处我不知道,可每次回老宅,你有陪在她身边吗?你明知她那样的身份,在文家这样的大家族里会非常局促、紧张甚至惶恐,可你从没照顾她的感受。家中那些看轻她的目光,议论她的声音,你有为她遮挡过一次吗?包括婶婶对她的冷嘲热讽,你也从未维护过一次。
阿湛,伤害已经造成,这是无法否认逃避的。你们继续耗下去,只会让伤害更深,疤痕更重。”文磊向来不参与别人的感情,这次若不是穆晚晴主动寻求帮助,他也不会说这些。但不参与不代表没有关注。这两年多,他无数次看到穆晚晴在文家的窘迫、局促和煎熬,他相信若不是因为穆晚晴的善良老实,若不是因为老爷子心意难违,她根本不屑于嫁入文家这种名门望族。她可能更想做一个穷困潦倒却自由自在的小孤女。文湛被堂兄说得无地自容,低垂着眼眸内疚痛苦地说:“过去是我不对,但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可你弥补的时机晚了。”文磊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可该说的还得继续说,“你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她本能地逃避抗拒,倒不如……痛快点放手,让她离开这个环境去慢慢疗愈。”文湛倏地抬眸,看向堂兄,眸光摇曳沉重。真得要放手?他文湛的人生里,从没有放手退缩一词。文磊知道他不舍,连忙宽慰:“两个孩子在你这儿,你怕什么?就好比风筝的线攥在你手里,她能飞多远?等她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把你对她曾经造成的伤害忘记得差不多了,你再诚心诚意地好好追求——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们还是有机会的。”文湛闷了口酒,沉沉地道:“你不懂,她身边有男人,我担心这一放手就……”文磊暗暗吃惊,“她身边这么快就有了追求者?”文湛隐隐咬牙,“就那个周亦儒!你肯定知道的,一个华侨回国捞金,近期不是跟省府拿了几个项目么。”文磊一听恍悟,“是周先生?他们怎么认识?”“周亦儒籍贯许镇,他们小时候是一个村的,老家隔不远。”说到这个,文湛心里就更郁闷,恨自己怎么没从小就认识那该死的女人!文磊点点头,一时觉得世界真小,缘分真奇妙。“这么说……你堂堂文家三少爷,居然害怕自己不如情敌?”文湛攥拳落在桌上,“当然不是!那小子不配跟我比!可是他天天围在晴晴身边,帮着她跟我打离婚官司,司马昭之心!”文磊听明白了,估摸着周亦儒可能真对穆晚晴有点意思。“既然是因为离婚官司让他俩暂时统一战线的,那你把婚离了,他们的统一战线不就结束了么。”文湛一愣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