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不敢了。
我只敢拖着已经烧坏一半的翅膀,绕过火。
我复又重拾平板,从头开始画着一张设计图。
就这样修修改改,直到凌晨一点,我才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他是我和简安泽难得的共同好友,平时交情也不错,於是当我看到他的名字时,不假思索地便接了起来。
一接起电话,便听他很抱歉地向我道:「安泽他醉倒了,我身上没带钱,你可不可以来接他一下?」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问:「你们在哪?」
我很久没有开车了,当看到车子还有汽油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驾着车子,穿梭在闪着霓虹灯火的大街小巷中,很快地,我便抵达了那位朋友告诉我的酒吧的门口。
我将车子临停在了酒吧门口,飞速地下了车,走下酒吧的楼梯,在红男绿nv中很快便找到了衣着简单朴素的简安泽。
只见他正伏在酒吧玻璃制的桌子上,双颊绯红,围绕着他的大大小小的酒瓶正昭示着他的愁思深重。
简安泽是外科医生,一般很少喝酒──为了要防止手抖。碰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想藉酒浇愁,那麽一时情绪冲动,犯这样的大忌也就能说得通了。
我走向简安泽,示意一边那位一直照看着他的朋友可以离开了,他笑了笑,小声道了个谢,然後便飞速地离开了酒吧。
「简安泽,回去了。」我不大知道怎麽叫醒已经醉倒的人,只能用八点档的手法,抓着他的双肩轻轻摇晃他。
不一会儿,他便醒过来了,眼神迷蒙地看着我,然後眯起了双眼,似乎是想看清我的脸。
「你是」他有些疑惑,又晃了晃头。
「我是季英仪。」我无奈地回答道。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後g起一抹微笑,像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对我道:「嗯。」
我扶着简安泽,一步一步地走上一楼。
他不知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甲亢,圈着我的脖颈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你会去参加程玉和邢绍的婚礼吗?」
「不会,我受不了。」
「可程玉她真的希望能收到你对她的婚姻的祝褔。」
我脚步一滞,转头看向简安泽,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好像清醒着的样子。
他的视线一碰到我的,便好似被火焰灼伤了一般,慌忙别过头。过了一会,我才听他道:「我希望能看见你真正幸褔快乐的笑容,而不是在我面前的、那样勉强牵起的弧度。」
我微微蹙眉,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不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更是因为我喜欢你。」他说完这句话後,便放下了正圈着我脖颈的手,抢在我之前,走到了车门边。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与沉默之中,我用余光偷偷瞥了瞥简安泽。他的视线似乎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身上,令我感到有些不适。
「或许每个人ai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简安泽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
「但至少我的是──我不一定要拥有她、霸占她,只要她安好、她快乐,那便是我所认为的,一份ai情最好的结果。」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麽?」我不由开始怀疑他跟那些亲戚朋友的本质是没有分别的──还是希望我完完全全地步入婚姻生活,为这样一个强行组成的家庭无私奉献。
甚至b我放下我的ai,要我去ai一个我根本不可能ai的男人。我有些愠怒,抓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我是想让你看开一点,因为你现在ai程玉的样子,在我看来,於你而言不过是一场折磨罢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想拥有她,看到别的人跟她在一起,你便会感到痛苦。如果你仍是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去ai一个已经有心上人的人的话,你的痛苦将越积越多,就算有发泄,你还是会因为一时的心痛、一时的冲动而真的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空气一时又开始陷入了凝结,他沉默许久後方才再一次打破这寂静,道:「你知道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我不语,他彷若自嘲般地笑了笑,道:「那天中秋晚会,月光下的你很美。可你知道你那时为什麽美吗?」
「因为月光。」我边看着前方的路况边淡然地道。
「不,是因为你眼里有真实的笑意。」
话音刚落,我便有些失了神,反覆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程玉的时候,眼里的笑意,很暖很甜就像那时烧烤架上的棉花糖一样。」简安泽轻轻地道,这句话很快就被r0u碎在了车来车往的喧嚣中。
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垂眸看了看身上那件蒲公英的印花下裙,苦涩地笑了笑,转头过去看他,道:「嗯,我知道了。」
他全然不复方才的活力充沛,已然醉倒在了皮质的软椅上。
我看着他,无奈地道:「对不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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