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悬于香盒之上,虚虚一抓。
灵力如波澜荡开一般在傅回鹤脚下扩散开去,以傅回鹤为中心,一圈无形的清濯灵力朝着离断斋的四面八方扫荡逼去,顷刻间将离断斋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博物架上各式各样的香盒皆是一震,停止了永无止境的灵雾生成 ,各种滋味的灵雾在这一瞬间都被离断斋隔绝在外。
然而香盒里的金色灵雾却像是毫无影响般的源源不断涌出,汇聚在傅回鹤掌心凝成一个金色的琉璃珠。
傅回鹤手指捻着那颗金色琉璃珠,示意尔书将香盒盖子盖回去,而后另一只手虚虚一挥,博古架上的香盒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尔书看了眼香盒里面还在源源不断产生的金色灵雾,抬爪拽了下傅回鹤的袖子,小声道:“这什么东西?”
傅回鹤:“人类的生气。”
“啊?”尔书挠挠脑袋,“生气情绪汇聚的灵雾不应该是深红色的?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交易过这东西,味道闻起来贼呛。”
这些交易品只有傅回鹤有能力“吸食”,化为灵力,但是尔书作为灵兽耳鼠,天赋能力让它可以隐隐嗅闻到这些情绪的味道,它也是用这种本事来替傅回鹤整理交易品。
“不是怒气,是生命力。”傅回鹤随手敲了一记尔书的脑袋瓜,将那金色的琉璃珠握在手心,转过身,从容淡定地朝后院走去,“锁门,我醒来之前不论结缘屏是否显示有客人,都不开门。”
“记住,是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离断斋。”
“啊?!不是,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傅回鹤!!”
尔书被傅回鹤的灵力强行按在原地,只能看着这人离开的背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感觉到傅回鹤下在自己身上的灵力禁锢消失,尔书第一时间窜向后院,结果被一道柔软的灵力结界径直弹了回来,一屁股栽倒在地滚了三圈。
表情忿忿地揉着屁股,尔书咬牙切齿道:“嘴比蚌壳还硬的混蛋!”
“迟早玩脱了都没人管你!!”
临安府小楼门口
送走了千恩万谢来寻走丢孩童的男子,花满楼直起身子,手指习惯性地摩挲上腕间的种子,脚下朝外迈了一步。
只不过想起傅回鹤别别扭扭闷声闷气的语气,花满楼又忍不住唇角一勾,摇了摇头,转身朝小楼内走去。
那日的傅兄已经逗得有些过头,这几日自己想必是不太适宜出现在傅兄面前的。
鼻间的风带着些许咸湿的气息,晚些时候说不得会下上几场雨,花满楼想了想,索性开始将阳台的花盆往里面挪一挪。
修长的手指在触到一种不同于小楼其他花盆触感的温润时,花满楼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初见时从离断斋中带出来的那盆黑心金光菊还在他这里。
青年公子眨了眨眼,心情愉悦地想:似乎找到了一个去离断斋拜访傅兄的缘由了呢。
花满楼将黑心金光菊的花盆单独放置在旁边的桌上,打算明日带去拜访傅回鹤,就在他手指将要抽离的时候,一股柔软却坚韧的力量缠绕上他的手指,用力将他的手指往花盆里面拽去!
花满楼的面色一变,急声道:“怎么了?”
原本神采奕奕的黑心金光菊变得有些蔫蔫的,但即使如此,它仍旧用叶子和花瓣死死抱住花满楼的手指,努力用叶片去够花满楼左腕处的种子。
叶片力道微弱地拍打着花满楼的手腕,迫切地想要表达什么却因为灵力大量流失说不出话来,急的整株花都在抖。
花满楼止步站回到桌边,没有将手从这道
微弱的力道中抽出,而是温和冷静地安抚道:“别急,一句一句回答我,如果是,就拍我一下,好不好?”
话音刚落,花满楼就感觉手腕处传来叶片拍打的触感。
“突然不能说话,是因为有什么不舒服吗?”
叶片虽然焦急地动了动尖尖,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拍下去。
“还是……离断斋出了问题?”
原本有些气馁的叶片顿时支棱,小心翼翼地拍了花满楼一下。
花满楼深呼吸了一下,没有被牵引的右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而后缓缓松开强迫自己平稳情绪,再度询问:“是傅兄出事了?”
傅回鹤身为离断斋的老板,他对离断斋固然抱有一种复杂的态度,但实质上十分在意离断斋,若是他在,定然不会让离断斋出事。
而若是离断斋出了没有及时解决的问题,那一定是傅回鹤先出了什么意外。
黑心金光菊的叶片激动之下连连拍打花满楼的手腕,整个身子都在晃,本来好看对称的金黄色花瓣因为这么一番折腾,掉了好几瓣下来。
黑褐色的花盘顿时显得有些光秃秃,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花满楼低声道:“听话,你先放开我,我去隔壁看看。”
他这个时候抽出手一定会伤到小家伙的。
缠在花满楼手指上的叶片花瓣松了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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