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际与池南野对视一眼,前者便过去给每一桌的人点单。
有书生明显是认识他的,见到他惊讶道:“池兄,你怎么在这??”想了想,他便觉得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了。
周围的书生见到彼此,心中的想法与他一模一样。
池南际的课业完成的好,且课上认真,许多老师都夸奖过他,即使不在同一个课室,也知晓对方的存在。
池南际神色淡漠,语气冷冷的:“我家的铺子,我不在,又能去哪??!!”
他平日的语气便是这般,周围的人认识他的人也不觉得奇怪。
方才说话的书生叫李霖,是李县令的儿子。
李霖抬眼惊讶道:“啊!!你怎么没有讲过你家开了食肆??”
池南际写着要点的吃食,撩起眼皮默默道:“是弟弟在管。”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柜台上有一个与池南际有七八分相像的男子,面容俊秀,眉眼与池南际的相比更显得温柔。
方才他们进来时,便被周围的许多人迷了眼,见着身旁的同窗,心里乱糟糟的,哪还有观察周围的心思,这时才发觉池南野。
池南际在书院都不会谈论自己的家世,所以除了张喆和赵砚书,其他的书生都不太清楚他家的情况。
“快些点!!”池南际催促:“我还要去下一桌。”
对此,李霖不再磨蹭,看了眼小册子便把自己想吃的说出来。
池南际忙碌着,池南野则是把方才哪几桌书生的小厮点的吃食的单子拿回来,坐到柜台算账。算清楚后就用朱笔在纸张上写下金额。
池南际把单子送到疱屋去便被相熟的书生拉到一旁坐下,谈天说地。
李霖喝了口茶水,眉头皱了下,紧接着问道:“池兄,你昨日的策论是如何写得??我都无从下笔!!”
他平日里喝的都上雨前龙井,上好的碧螺春,一时间喝到食肆里的他不知晓叫什么的茶水,表情控制不住。
池南际抬眼,撒谎:“我与你是一样。”
周围的书生,童生、秀才、举人都有。竞争压力有多大他知道,现在想必许多人都知晓那两篇策论的重要性。他这样说也是为了遮掩锋芒。
此话一出便有人嗤笑,嘴里念叨:“哎呀,许多老师都喜爱的学生,怎么策论写成这个模样,该不会是贿赂了吧!!”
同他一起的人纷纷嘲笑。
“就是,平日里清高的很,还不是要在这像个小厮那样伺候我们,低声下气。”
“切,还以为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届商户。清高个什么劲儿!!”
诸如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池南际的表情淡淡的,似乎说的人并不是他。
林晏清听着这些诋毁的话,想要上前与他们对骂一番,但还没有说出口,便有人上前说话了。
那人正是李霖:“我说是谁呢??嘴巴这么臭,工种号梦白推文台怕是出来时没有洗漱,可快要离开才是,莫要臭到周围的顾客!!”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楚。
一时间嗤笑声布满了食肆。
人们常说书生文雅,这样看来也不全是这样的。
林晏清听着,见到第一个诋毁自己相公的人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笑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池南际见着他笑的欢快,嘴角微微上扬。
李霖说完还不够,还嗔怪道:“唉,丢死人了。”
食肆内剑拔弩张、周围的书生分成了好几拨你看我我看你,眼里的火都要淬出来。
池南野抬眸看了眼周围的书生,心下笑的欢快,与盛苗说道:“你在这待着,端吃食便让我去。”
免得那些个不讲理的书生伤到自己夫郎,他心想。
盛苗眨眨眼,点头。心里对书生的敬仰都快要荡然无存。
听到里面有人喊,吃食可以了,池南野便去端出来,给每一桌分好,随即回到安全的位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我这食肆是小本生意,若是弄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能来食肆消费的多是有钱家的公子,那还顾忌这三瓜两枣,有些人怒目直瞪看向池南野。
池南野微笑着回应过去,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眼神与目光。
池南际不管那些拉帮结派之人,声音沉沉的:“李兄,尝尝我这儿的吃食如何!!”
争来争去,说来说去,让渔翁得利可就不好了。
听到他的话,李霖阴阳怪气喊:“肚子饿了吃东西,不跟那些没见识的人说话。”
周奇正,也就是一开始诋毁池南际的人,喊道:“可要吃多一点,要不然没力气说话了。”
场面安静下来,池南野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跟盛苗说话。他低声道:“若是每日生意都这么好就好了。。”
盛苗微微仰头看他,笑道:“想得美,若是他们每日都来这一遭,其他客人该烦闷了。”
池南野道:“也对。”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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