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虽说之前的梦境光怪陆离,但李忘生还是能分得清那绝不是现实的。
那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地躺在别人床上算怎么回事?而且既然已经这样,那想必他已经看见所以他才会走吗?
李忘生突然陷入深深的恐惧,迫切地想要见到谢云流,于是朝客厅奔去,开了一下门,没打开。李忘生愣了两秒,意识到自己才是在里面的那个,于是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谢云流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脑后,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李忘生何许人也,那是和谢云流待一起十几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在装睡。
“哥,我知道你没睡。”李忘生有些局促地说,“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吧。”
谢云流果然闻言便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李忘生这才看见对方眼下的乌青,更是心疼,倒吸一口气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
李忘生慌乱地解释着,却渐渐被一个黑色的高大投影笼罩,一抬头,便看见谢云流起身朝自己走来,站在离自己一步远的位置。
“不许道歉,你的身体,长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我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跑出来的。”
“是我轻薄在先,搞不清楚状况就要帮你洗澡,被看了身子的是你,要怪也是你怪我。”
李忘生瞪大了双眼看着谢云流,眼尾红红的,有些可怜,也有些可爱。
又是这种眼神谢云流看得牙痒痒,李忘生呀李忘生,你总是这样一幅委屈模样,谁还能朝你说哪怕一句重话?
“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哥,我就永远把你当做我弟弟或者妹妹,这个看你。”谢云流伸手摸了摸鼻头,“那,那你还愿意认我做哥哥吗?同意请抱我!”
说罢他紧紧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李忘生没有犹豫,上前一步闯入谢云流怀中。
“还有,我谢云流发誓啊,做晚绝对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谢云流抱着李忘生转了个圈。
“知道了,哥哥。”李忘生抱得更紧,几乎要把对方揉进怀里。
在谢云流看不到的脑后,李忘生鼻子红红的。
“哼,知道就好!”谢云流双手偷偷环住对方的腰。
在李忘生看不到的脑后,谢云流脸颊红红的。
傍晚,一阵清凉的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朦胧的人声中偶尔点缀些许自行车铃声,像是浓汤里的黑胡椒粒醒神。新学期刚开不久,学校才被拨了一笔款,里里外外都做了翻新,黑得发亮的柏油马路上,一辆骚包的荧光黄跑车十分显眼,以一种有辱身份的超低速度行驶着,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忽然,那辆超跑停了下来,在没有红绿灯灯路边,怎么看都像是在等人。
一些比较八卦的学生便开始好奇起来是谁能让这位纯阳太子爷亲自来接下课。谢云流入学三年,上到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课教授,下到刚入学不久的新生学弟学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凭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和无可匹敌的专业水平……或许还有校长儿子的身份。
他性格张扬,宿舍楼下的流浪猫下崽了这种小事都会管,以至于常年散落在校园表白墙大大小小的投稿中,吹动无数纯阳学子的一颗春心,甚至还被许多校外的人问过微信。而他本人却始终没有官宣过,因为这些还被一些嫉妒他的男生造过不少诸如“就是个海王”“私底下玩很大”此类的黄谣,他本人倒是不甚在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显得哥有魅力嘛~”
约莫着五分钟,一位身形有些单薄的男生拉开了这辆扎眼超跑的车门。此人肤若凝脂,唇放春桃,双眸清丽,眉间一点朱砂,将整个人染上一抹出尘气息,若不是打开车门时绽放开来的灿烂笑容,真要叫人怀疑是不是校博物馆摆放着的古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了。
不愧是太子爷,竟接了位小神仙。
“多谢师兄。”
谢云流被他一句师兄喊得浑身舒爽,抬手发动车:“跟我客气什么,今晚住我家?”
“嗯,我和舍友们说一声。”
“感觉怎么样?”
“吕叔……教授和平时……不太一样。”
“哈哈我就说吧,老吕可会端架子了,把你们这些新羊崽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哪有这么夸张,吕教授只是比平时严肃些,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好啊李忘生,你说我们校长平时不正经,我要告状!”
“我没有……”
李忘生的笑容一直是含蓄的,谢云流却很是爱看,看着原本白皙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被夕阳打下一层暖光,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目光从这芙蓉面上撕下来,专心致志地开车。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很快就到了谢云流租下的公寓楼下。等停好了车,谢云流打开后排的门时,李忘生才发现后座上放了一个大纸袋。
“附近新开了家面包店,我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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