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颓败的气息如同一些事物溃败后留下的尘埃,飘散到哪里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因此医生突兀的抱紧他,又亲吻他的额头似乎也没有多么奇怪。
“你猜猜我现在想要什么?”
莫名其妙。
医生声音极近又极轻,他没有等待五条悟的回应:
“我希望自己能忘掉所有的事。”
五条悟不想跟神经病谈心,况且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来。艾兰也不在意,他继续跟五条悟私语,用一种说出秘密似的有点炫耀的口吻:
“我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轻轻咬了一口眼前人圆润的耳垂,没管对方被惊得打了个哆嗦,继续说:
“你希望我只是你的梦。”
他说:
“可惜我们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五条悟莫名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句话逸散在空气里,可医生下一刻却恢复了正常。
“去洗澡吧,再耽误下去,麻醉时间都快过啦。”
医生把一头过长的金发在脑后扎了个丸子,露出整张脸显得相当清爽。让他看上去一下子小了好几岁,甚至有点天真无邪的感觉。然而一切都是假象,他顶着一张秀气的脸理直气壮地做出了猥琐的事。
青春男高除了帅气的脸蛋外还有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把人扒光了放进浴缸后,艾兰连水都没放就直接上手了。首当其冲就是那双无力的长腿,骨肉匀称,手感丰实,能摸出来肌肉,但是现在因为麻醉的缘故相当柔软。
五条大少爷瞪得眼睛都快喷火也没能阻止对方扛着自己的腿又摸又捏,连大腿根都没能幸免,内侧的嫩肉被掐的通红。甚至于医生还得寸进尺的撸了两下那根青涩的性器。五条悟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中药后几乎无感的身体了。
医生以一种绝对自我的姿态把面前这具漂亮的身体摸了个遍,完全没顾忌对方本人的想法。从漂亮的锁骨到软弹的胸肌,乃至敏感的会阴,他简直像是在探索自己的新玩具。洗澡的时候,他甚至还扒开两瓣浑圆白软的臀肉,暧昧的摩挲那禁闭的入口。
绝对要宰了他。白发少年咬牙切齿的想。
……
今天又是雷雨天了,可惜艾兰的卧室里没有另一个人,客人还在地下室,没有获得自由行动的资格。于是医生没有回去睡觉,无事可做干脆学习。他还停留在客厅,倚靠在躺椅上,腿上搭条毯子背他的拉丁语。内容来自某一位不知名爱慕者亲自撰写的小册子,记录了一些常用的词汇和短句,并贴心地标注了发音。
他心不在焉的背诵:
“ocussister……”
[左眼]
“ocusdexter……”
[右眼]
那个少年的眼睛很美……
“……ocuprooculo,denteprodente”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若我送出亲吻,能否还我以吻?
艾兰有些走神,目光怔然凝视着窗外仿佛永不停息的暴雨,他还在无意识的念叨着那些句子。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文字了,他看见黑色的海水潮涌,石油一样稠厚迟钝的涌动着的,熄灭了深处朦胧的辉光。让人错觉自己身处孤岛,有冰冷的毒蛇缠上小腿。
……
暴雨倾斜,雷声轰鸣,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只是嘴唇在蠕动,那比虫子脚步更轻的声音完全淹没在连绵的雨中:
“……sivisaari,aa”
[如果你想被爱,就要去爱。]
爱里不该夹杂恐惧与怨恨。
然而覆水难收,只好火上浇油。
事实上,就像五条悟最最开始以为的那样,医生真的很好说话。
“你要是再敢随手关灯信不信老子疯给你看。”
五条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少年人盘腿坐着,在微暗的灯光里,雪白的头发和皮肤都泛着莹润的光,那双潋滟的眼眸如同海面,波光起伏。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里含了多少认真。
医生愣了一下,放下了去按开关的手:“抱歉……你怕黑吗?”
这人脑子有问题。五条悟在内心里毫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
“本来是不怕的。”他的眼神意有所指戳在医生身上。
“……抱歉?”
医生又凑过来了,他像是这才意识到五条悟住在多么糟糕的环境里,满脸愧疚,那双天蓝色的眼睛跟做错事了的狗狗一样无辜。然而五条悟对此抗性拉满,他凉凉的瞥了医生一眼:
“恶趣味也该差不多一点了吧,就非要做出一副无辜相?”
在艾兰面前,五条悟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其实以咒术师的视角来看,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弱鸡,即使没有咒力,就算五条悟让他一只手也能轻松获胜。但奈何医生也有自知之明,除去第一次的持枪对峙之外,他们每次接触,要么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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