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杨戬才来到厨房外院便看见沉香一头扎进了水缸里,深埋其中动也不动,像是已经溺毙而亡,他霎时神色大惊,从未有过的恐慌之绪瞬间蔓延至心头肺腑,手上的东西他也弃之不顾,装满菜肴的食盒失去托举之力骤然坠落,直直磕到砌沿,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引杨戬来此的哮天犬见这情形,既担心杨戬动怒,又害怕功败垂成,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杨戬攥住沉香的后衣领将他从水中拽出,翻腾的水花溅至缸外,他将沉香的身子扳过来,不断拍打他的前胸与后背,在他把呛进嗓子里的水咳出时又捧起他的脑袋,手足无措地胡乱抹去他脸上的水,他仪态尽失,呼吸因隐忍怒火而粗重如暮鼓,眼瞳也在压抑着的忧惧中颤抖骤缩,见沉香平安无事,他控制不住呵斥怒吼,“你在做什么?!”
沉香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酡红一片,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迷蒙半睁半合,睫羽上挂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透过模糊的水帘,杨戬担忧的面容若隐若现,他本被摧毁的意识短暂复苏寥寥,可药物的折磨让他不得不抛却自尊,恬不知耻地去渴求抚慰,他无暇顾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顺势上前圈住杨戬的腰,隐藏在重重布料下纤细柔软的身体笨拙地磨蹭着他的胸膛,期盼以此止住胸乳和腿间的痒意,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他委屈极了,也愤怒不已,可种种情绪都被欲火磋磨吞噬,闷在逼仄的空间里进退维谷,最终只得将脸贴到杨戬颈窝寻求缓解,一如饮鸩止渴、飞蛾扑火。
杨戬僵住动作,无名孽火裹挟着的万千杂绪难得显露,便被他这一抱打回原形。怀里的人滚烫如火炉,似乎轻微与之碰触便会被灼伤,急促香甜的气息喷洒在颈边,那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也若即若离地从其上拂过。
杨戬自然而然回抱住沉香,使得二人紧密相拥,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可言,他已察觉出端倪,任由沉香痴缠着他不放,语气态度更不像方才严厉,“怎么了?嗯?”
沉香缠他缠得紧,哭得也厉害,像是要用眼泪将这许多年来受过的委屈一吐为快,“你给我下药……你们都……都不是好人……”
果然是媚药之故,杨戬轻抚着沉香的脑袋给予安慰,心中却有怅然若失之感。但他远在他乡方才回转,怎也不会是那始作俑者,这杨府院墙坚不可摧,只有他和哮天犬能够自由出入,想来罪魁祸首除了他也不会再有旁人,思及此,他移开视线斜乜哮天犬,目光冰冷薄凉,像一把刀子剖得他肠穿肚烂,再将他的心思悉数洞穿。
他以为哮天犬跟随他三千余年,应当明白他最反感下属自作主张。
哮天犬被他看得心底发怵,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责骂也好受刑也好,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他也知道现如今这番情况,杨戬定会率先考虑沉香,而不是责罚他。他躲过杨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沉香一眼,见他已被情欲灼烧得神智不清,嘟囔完一句并不算完整的话后就没了言语的能力,只顾往杨戬怀里靠,甚至会撅起嘴巴,用拙劣死板的技术亲吻他的下颚,小鸡啄米似的,青涩如初生之芽。
哮天犬忙垂下眼睑,不去看这旖旎风光,再朝杨戬道:“主人,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说罢,不等杨戬示意,便腾云而去没了踪影。
这般肆意妄为,若换做平时他定然不敢,但他笃定杨戬此刻无暇顾及旁人,且这不置一词的模样也正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他想的不错,杨戬很快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沉香身上,他若有所思地摩挲沉香的腰际,不经意间将这一块肤肉揉得发红,打断了沉香吻他的动作,更引得他拧着眉头闷哼出声。
杨戬思绪回转,立即撤力,沉香的唇瓣一直在他脸上逡巡却不知该如何更进一步,他长时间的不予回应令他焦急万分,便在黔驴技穷的情况下用牙齿碾磨他的下巴,舌尖也如小蛇般在那略微冒出层青胡的地方游动舔舐。
杨戬捧起沉香的脸蛋,唇舌乍然离开供他“解渴”之物,扯出一道银色涎丝。沉香那一片薄薄的粉舌还搭在下唇之上,此刻双目涣散无光,神情淫靡,一面歪着脑袋蹭他的掌心一面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杨戬喉头滚动几遭,眸色转瞬暗沉如渊,他不可能从容不迫地看着沉香向他求欢,但他也知道沉香这般谄媚讨好是受药物影响,而非真心,他心中酸楚,却也忍不住恼怒。
他不明白,为何总说想他,为何那样关心他,为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却不爱他。
杨戬凝视着沉香清秀却被情欲笼罩的稚嫩面庞,指尖从他挺翘的鼻梁划过,一路向下探到鼻尖,最后停驻在那两片嫣红水润、饱满匀称的唇瓣上,慢条斯理反复揉捻,这处柔软下陷出一指的痕迹又恢复原状。沉香抑制不住地就着他的手指索吻,杨戬见状便得寸进尺地将两指探入他的口中,拨弄内里软舌,搅得涎水咕啾,人儿熨烫着脸呜呜咽咽。
“舅舅帮你解毒,好不好?”杨戬低声诱哄,早就不堪一击的沉香自然是任他摆布,岂会拒绝。
“要……解毒……难受……”沉香话音含糊,神态迷离,将他的话听了个三四成,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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