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熬到了该起床的时候，准备下楼买菜，一推开门，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影。
“真走了？”
陈寻月捏了捏拳，刚还在下意识想晚上要准备点什么你吃的菜，结果一转身一出门，你就又不见了。
真是个……混蛋。
“哈……”
陈寻月觉得自己可笑，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上了，不仅没要到一个解释，自己甚至都不舍得骂她。
陈寻月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
第一天，陈寻月很冷静，但是要不了几天，陈寻月就就忍不住担心你，忍不住拿起手机，斟酌很久，才给你发出短信：
【陈寻月】：“打算好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想了想，又添上一句。
【陈寻月】：“我已经不怪你了。”
陈寻月对着这个干净的手机界面发了好久的呆，还是没等到你的答复，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有点失落。
他的感冒早就好全了，对着空荡荡的家，和偶尔路过你敞开门干干净净的卧室，会觉得恍惚。
这里空空荡荡的。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因为那种荒谬的事情和他决裂了。
“……呼。”
陈寻月撑着头，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晚饭，他手上接了一单新的设计稿，单主喜欢紫水晶，想做双对戒，一只是送给爱人的，两只要相同的简约风格。
本以为自己可以调整过来的，但陈寻月发现好像自己高估自己了。
忽然，一楼传来一阵门铃响。
陈寻月从神游中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想到可能是你回来了，转身下楼就去开门。
果不其然，先看见的是你的脸。看见是你，他嘴角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看见你身后还带着个人，笑意顿时消散无影。
“我男朋友，秦谓。”
“叔叔好。”秦谓长相张扬，拿出去能惊艳一片的那种少年脸，嘴又甜又会讨人喜欢。
陈寻月强装着笑脸和你还有你男朋友聊了半天，最后出门送客，刚关上门没走两步，就抬眼问你：“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手拿着电视机遥控器换片：“忘了，他跟我告的白。”
“你……”
陈寻月走到你身边坐下，拿走你手上的遥控器放到桌上，对着你说：“前不久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现在又交什么男朋友，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的玩具吗？‘喜欢我’……根本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你不说话了。
陈寻月按灭了电视：“看着我，说话。”
他的脸生得漂亮，一双眼睛尤其温柔，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看你的时候，你会有种被水包围的错觉。
你抬起头，被他的眼睛所蛊惑，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我没开玩笑，我是喜欢你，怎么了？反正你也不可能现在就同意，那我就缠着你直到你同意。”
陈寻月皱了下眉：“那你的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你没什么波动：“做过几次的关系而已，从前是朋友，后来是炮友，现在勉强算是男朋友吧，他说的。”
陈寻月没说话。半晌，你头顶传来他极尽压抑的声音：“现在就和他分手。”
你抬头，看见陈寻月满脸不愉快，他不愉快？你反而被他气笑了：“陈寻月，你什么意思？我男朋友你说两句我就分？你凭什么？凭我喜欢你？”
陈寻月怔怔地听你净说些孩子气的、责怪他的话，心里像被剐了无数刀，抽抽地疼：“乖乖，我……”
他一时找不出什么可以辩解的话，你的话明明听起来是强词夺理，但他一面对你就心乱如麻，什么也不愿意辩驳。
让你分手、嘴上拒绝你身体却接受你，都是下意识的事情……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告诉自己，他和你是不应该的，陈寻月看着你长大，他怎么能、怎么能对你的下手？那不是变态吗？
“……对不起。”他垂下眼睛。
你不愿意回他的话，这让陈寻月沉默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地叹了口气，他俯身，一只手环着你的背，另一只手扶着你的侧脸，闭眼亲吻你。
“唔……”
陈寻月吻技青涩得不行，显然没学过，之前的恐怕是他的初吻。
但陈寻月做什么都一向认真，一吻结束，他脸颊微红还喘气：“哈……现在呢，这个够我道歉吗？”
你倒是不看电视了，这回看着他，还是一言不发。
陈寻月闭了下眼：“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睁开眼，目光温柔里藏着隐忍：“你不是想要一个交代吗？那我给你交代：做了什么让我方寸大乱的事情就说要离开，你是可以逃，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是什么心情吗？骂又不舍得骂，生气又生不起来……”
“我教过你吧，做了什么错事，就要好好担起责任。我们之间的那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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