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辛昱突如其来的的热情与求欢,姜聂感到非常的不解,她从前只当他们是寻常的政治夫妻,能相敬如宾便是上佳,从未想过与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再言之,她又与他父亲发生了那样的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姜聂颇为疲倦斜靠在马车的塌垫上,辛昱拿过她手中的圆扇替她扇风。
“今日怎的不见你戴你那只总戴簪子?”辛昱瞧着她发间似乎素净了些,她平日常戴一只雕工jg巧的木簪子,今日却是不见踪影。
姜聂听及此话突地坐正了,0了0发间,确实除了发笄便无其他了。
“也许是今早梳妆时忘了。”
她虽这么说,但是又想起今日梳妆时确实并未见过那只木簪子,不由面上略浮上些忧虑,辛昱看她神se,便是以为她丢了簪子难受,开口道:“左不过是只簪子,你若是喜欢,我便替你寻几支更好的。”
辛昱当即要让马夫变道,先去铺子替她买几只,往后有更好的再替她寻来。
姜聂忙阻止了他,“多谢夫君,只是妾实在疲惫,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吧。”
辛昱思及今日之事,又红了脸,只强装镇定,“那便先回府中吧。”
那簪子是兄长雕刻送与她的礼物,若是还在姜国,再叫阿兄再雕十个又何妨,阿兄最善木工,莫说是簪子,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只是她已嫁到宣国,已为人妇,下一次再见母亲父亲还有兄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她与宣王,她与公子昱,这诸多的事要是叫阿兄知晓,他又该如何呢?
宣王?
她猛地想到夜宴时簪子还在,只是在与宣王纠缠过程中遗失的,若是此物在宣王手上,她默默地吐了一口气,她最厌恶的就是动脑思考谋划,也许就是因为不喜欢谋划,才被迫陷入此种境地。
“自母亲离世,仿佛父亲未曾有过姬妾在侧。”
她试探x地同辛昱闲话,试图挖掘些信息来,也许宣王只是太久没有nv人而已,对自己的兴趣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呢?她想要安慰自己,却发现如何也解释不通。
“怎么?”
辛昱疑惑地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只是替父亲考虑,父亲总是过于疲累了,自然希望是有人在他身侧照顾一二。”
姜聂这么说,却并不觉得宣王曾露出疲态。
“父亲从来都是严于律己,开疆扩土,勤修内务,如此这般,便是难以分心。”
辛昱谈起父亲,总是带着一gu子自傲,他敬重这样的父亲,然而他却不了解他的父亲。
入夜,庭院寂静如水,她撑着脸坐在书案前,听到鸟类翅膀扇动的声音,于是抬手打开了窗户,一只通t雪白的信鸽落在她窗前,她轻声呼喊:“赛霜!”
那信鸽便落到她手臂上了,她ch0u出鸽腿上的字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小耳,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是阿兄,自她嫁入宣国,阿兄便常常派赛霜来与她通信,不过了了几字,但也算是能片刻安慰她于异乡如履薄冰之感,她提笔也想写些什么,想写她与宣王,与公子昱,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为阿兄道也,她此刻有些许的心烦意乱,她甚至在想,如果阿兄是阿姐就好了,若是阿姐,她定能对她在宣国的境遇感同身受,她也可以痛痛快快的朝阿姐为自己的贪生怕si与懦弱来哭一场,可是面对阿兄,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迟滞良久,她下意识0了0发间,发现发簪已然不在。
“兄长为耳雕的发簪丢了。”
她这么写着。
她不ai自己的丈夫,也不ai宣王,可是这里的时间太漫长了,b北国冬日的长夜还要永恒。
“王上病了?”姜聂停住手上的活计,神se古怪地看着眼前来府里通传的g0ng人。
“父王病了有医侍和g0ng人伺候,”她把账本递给玉奴,让她先行退下,“为何唤我前去?”
“娘子是王上唯一的媳妇,”那g0ng人垂头拱手,尤为恭敬,“彰显孝道,自然是由娘子来侍疾的。”
这是哪门子的孝道,一个年轻的新妇侍奉一个壮年的公舅?没有人会觉得异常吗?还是说众人都是心照不宣呢?姜聂颇为头疼,在宣国的这一两年,感觉到要把她一生的脑子都用尽了。
看着屹然不动的g0ng人,她只得回道,“待我换身衣服准备车马,我便前去。”
“王上已派轿前来,娘子略略准备即可。”
g0ng人恭恭敬敬,退到了一侧。
姜聂入g0ng被引到了南苑,她正奇怪,此处也并非宣王寝g0ng,直到旁边的g0ng人都退下,让她一个人往南苑幽径前去,在路上她疑虑重重,此处花草珍奇琳琅满目,越是往里走,便越是能感受到空气中cha0sh。
在又一次经过团簇的花时,她看到了水雾升腾的汤池,顿时停住脚步,心下大觉不妙,声称卧病在床的宣王此刻正在汤泉沐浴,她止步不前,佩戴的玉环因为戛然而止的动作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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