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从来都不在此处。
他想起,从前她也如此,只是在叫“阿兄”时露出的亲昵才叫他觉得她留存于此,他想要留住她,并且只信任依赖他。
他像秋日水波的眸子显出几分柔情,又忽而问起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燕南意长相如此妍丽,小耳会喜欢吗?”
她一手握着玉瓶,另一只手也被他的手缠绕,她谈不上排斥,只是觉得有些许的怪异,若真是兄妹,寻常的兄妹也如此亲昵么?
听到他的问话,她又想起了意奴的一双泪眼,却来不及回答,便听得他徐徐开口,“我听闻,倒是与洛川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呢。”
她听懂了他的话,瞬间便忆起了那张美人图,“你的意思是,意奴是燕国公和自己亲妹妹的……”
他告诉她,是叫她远离那个祸根,老师救了意奴,他又给了他生的机会,但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竟然想要分得小耳的眼光,多么的背信弃义。
君子,以德报怨,而他,又不是真的君子。
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兄妹违乱,自然是叫天下人所不齿。”
“可那燕国公既无用又贪心,将他至亲至ai的妹妹陷于如此大的困境当中。”
他的顺而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小耳以为呢?”
她震憾于这个惊天的秘密,却又不知他告诉自己是作何打算。
她宁愿没听到,但是事已至此,她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虽没了记忆,我却似乎听说过,血亲违乱,生下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疯子。”
“意奴看起来却又漂亮又聪明。”
但是意奴确实会发疯,只是在这样的世道,有谁会不发疯呢?
就连她自己,她都不敢确定是否疯掉。
他愣住了,他并未想象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平静,而回应又是如此出人意料。
“若你是洛川公主呢?”
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耳侧。
“阿兄要做那燕国公吗?”
她轻巧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忽而夺了那玉瓶,端详片刻,一饮而尽,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动作并不激烈,甚至算得上温柔,在她仰头饮尽那药水时,头像是被猛烈撞击一样疼痛起来,他的嘴唇微凉,细密而温柔地缠绕她的嘴唇,安抚她,她无暇顾及,因为迅猛的昏沉感将她击倒,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了马蹄声接近,以及匆匆来报的声音:
“宣王令宣国的军队攻向了霍丘!”
霍丘,姜国的要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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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耳,请和正人君子的我谈恋ai。
父王:我取你首级
意奴:你好有心机揭我短柔弱流泪
大n太子:老婆呢?我到手的老婆呢?
绿帽王:我被两军围困,v我50助我突出重围营救老婆
哥哥:6
意奴:6
大n:6
父王:6
小耳:……6?
姜聂再睁开眼睛之时,脑海中一团乱麻,她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大梦,阿迟的眼睛,意奴的面容,辛昱的话语,以及宣王的凝望在她脑子里混乱地闪现,如今却又如梦初醒,姜适已上了备好的快马,“听着,小耳,这马车顺着北路一路送你回家!”
北风呼啸,雪花在半空旋转,她的手扒在此窗户上,刺骨的烈风将她的手冻得冰冷,因为风雪冲击,她睁不开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向了姜适。
“阿兄!”
她的声音瞬间被风刮得七零八乱,冷空气刮过她的喉管,“你要去哪里?”
思维短暂的失灵,她只是用力地撑着窗栏,探出头,“阿兄!你……”
“霍丘。”
他的声音遥遥地传来,“相信阿兄,不日便能与你相见。”
宣王果然还是发觉了齐燕两国的事,姜国是助力,所以要围姜胁之,依他推算,宣国估计也已派人游说齐国,齐国却也并不是牢靠的联盟,此事开始变得麻烦许多。
他安排妥当,两批人便分路而行,姜聂一路向着姜国国都而去,而他一路沿着霍丘的方向前行,又另派快信通知燕国。
雪nve风饕,前行的路几乎看不见方向,越是往前,姜聂便越是感觉到内心的不安,直到听到纷杂马蹄声急急响起,她掀开帘子,在蒙蒙雾气当中看到了应属宣国的小批士兵,她的心终于沉了下来,马车的速度终是不及训练有素的骑兵,她被围住,迄今,她数不清是,然后又磨去,接着再雕刻,他有时候会叫监视她的人捡来她拓印好的印,一开始是怕她通传消息,后来,只是单纯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他还看她往香囊里放香草,绣好一个又一个给他,他却疑心她的用意,并不佩戴。
她从不生气,也不抱怨,有没有他的回应,她都能安然自得,她不像快乐的样子,但是同样,她也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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