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临洲面露惭色。
乔唯一看乔淮阳还喘上了,立马调转枪口:“哥哥,你也应该向临洲哥哥道歉。你同样在没有向他求证的情况下,就自作主张替他善后,拿钱砸人,逼得武清姐姐差点跳楼。情节非常恶劣,虽然已经向武清姐姐道过歉了,但是还必须向临洲哥哥道歉!”
“你!我,行行行,我好心办坏事,”乔淮阳气结,还是向乔临洲道了歉,“对不起,哥,我不该自作主张想替你收拾烂摊子。”
烂摊子三个字让乔临洲眉心一跳,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也是这个想法,替弟弟收拾烂摊子。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几下,平复涌上来的惭愧,想开口再说说武清的事,可碍于还有小孩子在场,不太方便。
乔唯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点破:“临洲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和武清姐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乔临洲一惊,随即失笑。
乔淮阳看不惯他们打哑谜,一叠声催促:“说了什么?赶紧说给我听听。”
乔临洲却有些难以启齿。
“行,我来说,临洲哥哥你没意见吧?”乔唯挺身而出,他没同意,也没拒绝。
不同意也不拒绝=默认
乔唯清清嗓子,过滤掉他们谈话期间的一切情绪起伏,简单粗暴地做了个总结。
“四年前,临洲哥哥和哥哥你的同学,也就是武清姐姐互相一见钟情,爱得天崩地裂,难舍难分。但由于双方家境差距过大,武清姐姐又自尊心很强,俩人逐渐产生矛盾。”
“三年前,她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没办法解决,但是她开不了口让临洲哥哥帮忙,压力过大,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吵并分手。”
“家庭重担加上痛失所爱,武清姐姐非常绝望,在做完兼职下班回家路上闯了红灯,出了车祸,在医院里她不知道该找谁,无奈之下找了哥哥帮忙,但是恰好被临洲哥哥撞见,以为哥哥横刀夺爱。”
“临洲哥哥伤心欲绝,含泪对爱放手,同时对哥哥暗暗生恨。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武清姐姐也不愿向哥哥求助,走投无路之下,答应了一个富二代的追求,顺利解决了家里的问题。临洲哥哥为疗情伤,远走外地子公司,独自默默舔舐伤口,不知道又冒出来个富二代。”
“富二代花言巧语施诡计,骗了武清姐姐,在她怀孕后暴露渣男真面目,将她狠狠抛弃。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渣男,哦,就是乔洋川,是临洲哥哥的堂弟。”
“武清姐姐无法接受,而且由于身体原因,豆豆只能留下,含恨远走他乡。后面豆豆生病,只能回来,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哦还有,她去公司是想找乔洋川,但那个时候大伯把吃白饭的亲戚都赶出去了,保安一听到她来找乔洋川就也把她赶了出去。不是去找哥哥的。”
车里一时安静得诡异。
爱得天崩地裂……难舍难分……伤心欲绝……含泪对爱放手……对自己的弟弟暗暗生恨……为疗情伤远走外地……独自默默舔舐伤口……
乔临洲面上发烫,双手紧握成拳,才能勉强抵抗住叫司机停车的冲动。
他不知道乔唯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会总结,其实这些尴尬的描述都还好,其中最让他无法抬头的就是因误会而对乔淮阳生隙这一条。
不知过了多久,乔淮阳的声音悠悠响起:“哥,你以为我挖你墙脚?”
乔临洲喉咙像被塞了一块碳,张口难言。
“还对我暗暗生恨?”
“还以为孩子是我的,以为我不负责,想赖账?”
“还以为我要拿钱逼走我的孩子和孩子他妈,逼得人家跳楼?”
他每说一句,乔临洲的脸就更红一分。
“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乔淮阳冷笑一声。
乔临洲心里一沉,如果因此兄弟渐行渐远,那也是他的错。
“唯唯,你说怎么办?”乔淮阳冷声问。
“临洲哥哥真是太过分了,”乔唯义正辞严,“打一顿吧。”
“行,鼻子留给你。”
乔临洲愕然抬头,只见迎面冲来一团影子,鼻子一痛,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尊贵的法拉利车主,您好
最后乔淮阳当然没有真的打乔临洲一顿。
从现在往前数五年, 乔临洲受的最重且唯一的伤就是乔唯这一拳。
时隔多年,当晚兄弟二人再次抵足而眠。
确切地说,没有眠, 俩人促膝长谈了一整夜,彻底说开。
乔临洲对乔淮阳暗暗滋生的恨意不但烟消云散, 还生出了难以言说的愧疚之情。
“淮阳, 是我对不住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咱们是兄弟,不说这些, ”乔淮阳毫不在意地摆手打断,忽而叹气, “只是这几天为了这事儿挂心, 南城项目进度耽搁了, 原本就有些老人不满意我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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