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结了,赶紧忍痛挣扎着用力从罗桀怀里跳了下来。他拍拍衣袖,无视罗桀神色糟糕的脸,悄悄后退两步跟金发青年拉开距离,“你干吗呢,我又不是骨折了,搞那么夸张,哈哈。”
罗桀答非所问,“詹琦,说太多的谎舌头会烂掉。”
“呸呸呸!你才烂舌头,而且我哪有说谎?”
“我昨晚是和莎莎接吻吗?”
詹琦的手心出了汗,“我说‘是’你信不信啊?”
“……”
“好了好了,别纠结这个了,去看看莎莎起床没有,今天我们一块儿出去玩儿吧?”
“和莎莎?”
“还有她的姑姑啊,对了跟你说,莎莎的姑姑没比我们大多少岁,听说也是个大美女,”詹琦兴奋道,“说不定她对我一见钟情,那我们今天相当于提前四人约会了!你说好不好?”
罗桀沉默了一会儿,答道:“随便吧。”
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场,圣诞假期转眼快要结束了。罗桀要带去学校的东西不多,一个背包就能装完,他三两下收拾好一切,与父母告别后步行到车站坐大巴回学校。
临走前,罗妈妈一边将脏衣服抱去洗衣机一边还在问,“这个假期詹琦怎么都没有来咱们家,你们吵架了吗?”正在客厅读报的罗爸爸不以为然,“元旦节之前罗桀不是才去詹琦那儿住了几天么。”
“没吵架。”罗桀将自己吃早餐用到的餐具洗净,走出厨房,“我走了,到学校之后我会打电话回来。”
门打开,外头没有下雪,天阴沉沉的宛如彩照被去色,风钻入房门带进来一点灰意。罗妈妈开洗衣机的时候恰好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少了呼呼风声的房屋一下子变得安静,她突然担心起儿子有没有穿得足够暖和,匆匆拿了一件罗爸爸的羊毛衫便追了出去,可她站在家门口左右张望,已经没有儿子的踪影了。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看起来很像是詹琦家的,但是车里面就司机一个人,那肯定不是詹琦来接罗桀的车——她老爱夸儿子的好朋友是个甜心,她知道要是詹琦真的来了,不可能不进来和自己打个招呼,再天花乱坠地赞叹自己做的点心好吃。
“他们肯定吵架了,”吹了短短十几秒风罗妈妈就冷得打了数个喷嚏,她只好关了大门,揉着鼻子回到温暖的屋里,“詹琦竟然没和咱们儿子一块儿去学校,我还以为他们离不开彼此,毕竟上大学都没能让他们互相疏远。”
“哦,”罗爸爸翻了一面报纸,显然不在意,“有什么好操心的,罗桀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但我们和詹家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罗桀没出生的时候我们还说如果他是女孩儿的话就嫁到他们家去。”
罗爸爸抖抖报纸,彻底不回话了。
在学校旁的车站下了车后,罗桀先到了附近的书店租教材,要是晚了的话就只能买昂贵的全新教材了,因此他是提前回的学校。去年夏天他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去年詹琦和他同时来学校,今年没有。其实两天前,詹琦发过消息给他说要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回校,但罗桀婉拒了,他问了句「你不一起吗?」,詹琦立马发了老长一段话过来说抽不开身,说得头头是道的,罗桀没有拆穿,但明白詹琦事实上是怎么回事。
詹琦在躲他,从元旦节的早晨开始。
那天詹琦提议的四人约会没有去成,等詹琦的朋友们都离开后,罗桀留下来和玛丽阿姨一起清理乱七八糟的几个厅子。詹琦说是要加入打扫行列,结果没几分钟就笨手笨脚地打破了一个酒瓶,完了还蹲下身伸手去捡,罗桀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詹琦割到了手,只能无奈地停下手里的活儿拿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检查有没有碎玻璃进了肉,消毒,包扎,罗桀一步一步认认真真地做下来,在准备给詹琦受伤的手指裹上纱布时,手不小心碰到了詹琦的手。
詹琦猛地闪开,讪笑着说自己来就行,一边试图拿过纱布,罗桀不理睬他,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缠好,完成后捏着他的手想要亲亲他的脸蛋。詹琦慌里慌张地别过脸,支支吾吾地说被玛丽阿姨看见就糟糕了,可接下来的一整天,罗桀只要稍微靠近他都一惊一乍地弹开,几次下来罗桀便与他保持距离了。
那天傍晚吃完玛丽阿姨做的饭菜后罗桀回了家,据詹琦说詹妈妈要他现在坐飞机去首尔,他们临时希望詹琦可以来一起旅行,所以只能打断他和自己之前的计划。而那天过后,直到今天,罗桀都没有和詹琦见面,或许是有时差的缘故,两人甚至连电话也没有通一个。詹琦偶尔发来照片,罗桀除了保存下来做不了别的,每天与詹琦的对话基本上就是后者去了哪个地方看了什么风景——罗桀向来寡言,如果詹琦不主动挑起话题,两人几乎无话可说,就像这十几天。
不过实际上,詹琦除了天天向罗桀报告行程以外,还有说些额外的话,诸如「韩国好多女孩子都很漂亮,但我总感觉她们长得好像,要是我们都找了韩国女生当女朋友,该不会分不清彼此的女朋友吧,哈哈」
「罗桀你看到照片左上角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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