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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破水的声音,顾铭拖着湿露的衣衫,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上了岸,将外衫脱下铺在地上,把阁主平稳地放在地上。
掏起身上的伤药,开始为顾千珏处理起伤口。
只是外露的伤口易察觉,那怪物触足的力道之下,腑脏的伤却又难办。顾铭劫后余生的微妙喜悦很快被深深的忧愁覆盖。
为顾千珏整理完毕,怕水中又有些什么别的怪物。顾铭探扫起周围的地界,将阁主转移到一个略微安全的坡头,不知在一旁等了多久,久到夜幕降临,顾铭熟练地支起柴火烧腾起来,默默守在阁主身边。
很快顾千珏发起热来,顾铭又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从返回岸边汲水为其擦拭身子降温。
又近乎逾矩地翻找起阁主身上的药,只有一些曾经用在他身上的外伤药物他记得清楚,其他药物识不得也不敢乱用。
感受着顾千珏越来越紊乱的体征,顾铭心中的绝望近乎见阁主被拖着时自己无能为力的须臾。
他搂起阁主的身躯,无措又不安地一遍遍唤着“千珏,千珏醒过来。”
“求你,别丢下我”喉头滚动间,最后这句轻不可闻。
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不是他,那怪物本来是要捉他,他反正贱命一条,拿去便是,他只想要阁主好好的。他想,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阁主的也好。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兀的,他看到自己的掌心凝出一抹微弱地蓝光,围绕在顾千珏周身,很快又没进去了。
他想起来水中吸收的不明物,很可能是那个怪物镇守的什么东西。只是他还来不及研究,见那蓝光进入阁主体内,他急忙查探。
内心的慌乱逐渐平复,甚至有些无措。阁主的体征开始趋于平稳,隐隐有恢复之兆。
那贝蚌中含匿的可能是什么宝物,或许即使被他无意间拿到,而也应当献给阁主的东西,却被他草草吸收了,也不知如何使用,如今能碰巧用到阁主身上,带来些好处,自然是再好不过。
待顾千珏睁开双眼,面前黑色的轮廓逐渐清晰,狼狈又憔悴的男人,平日梳得齐整的发散乱地披着,眼神猩红一片,面上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和干涸凝固的血块纠结在衣襟上,那大片锦织的暗纹在血洇下失去光泽,还带了几处破烂的丝缕。
“阁主”那是男人三日里不知法的沙哑音调。
“阁主,要我吧。”濡湿黏腻的吻啧声里,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幽闭的地穴里,听得分明。
窸窸窣窣,布料交覆的细微声,男人解起自己的护腕,腰封,很快衣饰便清了个干净,对叠的交襟落开,半隐之下的是起伏饱满的肌理。
心上人的无端引诱,自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男人难得的主动却也有些一反常态,见男人如此,顾千珏甚法的红绳,一圈圈缠缚收纳起来仿佛处于备用。
顾千珏被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解开那红绳,几缕丝丝缠缠掉落却意外地没有坠到床上。
仔细一看,那红绳盘结出一张仿佛座椅的绳套,绳中牢牢系着鞣制的皮革垫子,顾千珏有些奇怪,但当手把上红绳的那刻,好像无师自通般摩挲出了这物的用途。
顾千珏很是疑心也警惕别人使用的痕迹,耐下性子端详几番却没有发现那些印记,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地界是给贵客使用的,应当是全新的东西。
借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解下身上的坠饰物什,直到同样跟热切的男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顾千珏的指节点上男人不断滚动的喉头,那露出近似渴旱的吞咽,无端诱人。
他错开头,附身啜吻起男人眼下的伤口,唇齿啮舐,甚至带了些力道饮吮,好似这样就能将那朱痣下的毒素卷裹开,替男人分承些足以击溃这世间最坚毅者的情潮。
男人无意识地援抚着顾千珏的头,指尖与鬓髻相触,那细微的只有天下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发出的厮磨的声音,指腹带了些力道,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搂住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
那黏腻的湿热嗫动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啧呢声,足以听得人面红耳赤。
实质上,顾千珏也因为这些他自己也看起来十分莫名的动作而羞红了耳根。
也许有些疯狂,他脑中甚至想将男人全身上下都舔个遍,好一一查探起是否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男人如此难耐而魅靡的音节。
手中动作流畅地挖出一大块香膏,微凉的触感传来,指腹贴合的热度甚至微微融开些那膏脂,捏开来,鼻隙中隐隐嗅得到其间的浅香。
有力的掌臂托举起男人绵软使不上力气却紧实修长的腿,指节探入匿在臀丘下从来无人探究的秘界,或者换句话说,只为他一人敞开的、如此隐秘又柔软、让人痴狂的地界。
光是心头提起这般念想,就发涨得溢满,下身也胀得疼痛。沾染上爱意的情事好似被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力,锦瑟连绵,永不停息。
香膏的触感是与略微滑腻的欲液开拓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裹满修长指节的润泽膏脂,几乎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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