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溪鸣回过神,大惊失色,连忙把东西藏在身后:“没,没什么哈哈…,你这是在做什么?”
宸阳也不追问,继续手里的活儿:“做个浴桶,这几日沐浴都是去村后的河里,不方便。”
确实,两人沐浴都是去村后的河流随便洗洗,以宸阳洁癖的性格,早该受不了了,大抵在凡间还是收敛了许多了:“那你继续弄吧,我去做饭。”
宸阳悠悠应了一声:“嗯。”
厨房里,溪鸣透过窗户悄悄看着宸阳,这人可真是处变不惊,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动容的东西,周身满是沉稳的气质,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许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宸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冲他笑了笑,霎时间宛如平静的大海泛起了巨浪,却没有伤他分毫,只是将他轻易掀翻,然后任由波涛的海水戏谑似的逗弄他。
糟了…
殿主大人,他好像对对头动心了。
溪鸣一连几天躲着宸阳,早出晚归,要么和村民们一起上山去打猎,要么和依兰一起下山卖药材和猎物,顺带买些家用,总之尽量减少与宸阳见面。
他原打算尽早斩断那点情思,毕竟他是个男人就罢了,还有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实在不该触碰感情这东西,以免伤人伤及,但同在屋檐下,不管怎么躲,相处的时间也少不了,溪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去。
看了眼即将落下的夕阳,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竟然连逃避都不行。
依兰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溪鸣回过神,微微皱了眉,忧愁的回道:“想到一件很为难的事。”
依兰忧心的看着他:“什么事啊,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我帮得上忙不?你可别皱眉,你这么好看的人皱眉多让人心疼啊。”
溪鸣被她逗笑了,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家和另外一个家族有仇,打了好多年,但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他喜欢上了仇家家里的大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依兰思考了一下问道:“是什么仇,死仇吗?”
溪鸣摇摇头:“那倒不是。”
依兰又问:“那那位大公子对他排斥吗?”
排斥?似乎没有,宸阳似乎一直都是那副平静稳重的模样,但也没用表现出其他的:“没有吧…”
依兰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那还犹豫什么,主动去追嘛,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能战胜的!”
“…要是,都是男人…呢…?”
依兰默默看了他一眼:“你和你家那个不也都是男人吗?很奇怪?”
好吧,算他什么也没说过,溪鸣默默叹了口气,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依兰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到了村口,溪鸣看看宸阳站着那里,旁边有一个容貌娇艳如芍药花般的姑娘家,仿佛正痴痴的看着宸阳发呆。
溪鸣脚步一顿,有些不敢上前,以往宸阳身边有什么姑娘家他还能打趣似的笑一笑,如今却心中发苦,还酸。
只是再如何磨蹭也还是得过去,这里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依兰看见那女子后眉头一竖,整个人变得像只炸毛的小孔雀:“赵灵窈,你来干嘛!?”
那女子闻声转头,看见溪鸣后脸上又是一阵痴色,过了会才反应过来,看着依兰嚣张的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里你买下来了?”
依兰冲过去就是一阵劈哩叭啦的怒言:“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大半夜来我们村想干嘛!?是不是不怀好意!”
赵灵窈白了她一眼:“我一个女人,大半夜一个人过来能怎么不怀好意,采阳补阴吗?”
依兰被她这轻薄的话给刺激的满脸通红,怒斥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赵灵窈耸耸肩,无所谓道:“如果不要脸能吃饱饭,不要也罢,当然,如果长成他们这样,”她下巴向着宸阳和溪鸣抬了抬说道:“那我还是要的。”
溪鸣走进后,宸阳自然而然的接过他背上的竹篓,然后往家里走,留下依兰和那女子继续吵嚷。
赵灵窈见他们走了,连忙拉着依兰跟上去。
依兰挣扎着挣扎不开所幸放弃:“你干嘛?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能不能要点脸,大晚上的跟着两个男人?你还嫁不嫁人了?”
赵灵窈权当听不见,追上去对宸阳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认识一下,我叫赵灵窈,钟灵毓秀的灵,窈窕淑女的窈。”
依兰白了她一眼:“不知羞。”
宸阳没有理她,但赵灵窈毫不在意,转头对溪鸣问道:“这位公子,认识一下嘛。”
溪鸣正要回答,宸阳出声道:“他怕生。”
怕,怕什么?!
溪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生。
但也不好拆穿宸阳,只能干巴巴的对赵灵窈笑了笑,结果还被宸阳给挡住了。
很难不觉得宸阳是故意的。
难不成……宸阳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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