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图在我手机里,我都挑好了。”
“那到里间儿说吧,邢总跟着不?”
“我不去了,你俩好好聊。”
“得。”
我到了里屋,把裤子脱下来,那块恶心的疤痕瞬间映入眼帘。
“您这块儿吧,像里边儿看不见的这地儿其实没必要纹,下面儿斑斑点点的能遮一下,要不然也面积太大了遭罪。”她端详了一会儿“图我看看?”
我把手机解锁给她,这个图是我小姑设计的草稿,成稿是由她的同学完成的,笔名是木加,我也没能搜到这个作者的信息。原稿一直在我家压着,那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这其实是一组图,我一眼就相中了里面的灯塔水母:零零散散的几只散落在海里,没有固定的须子伸向四面八方,缠住一个生了锈的马灯。
“哦,你要纹这个啊,这个图难度不算小。”
“您见过这张吗?”
“见过,ne和木加联手的作品,他们设计了不少,但知名度一直比较低。我这里应该有他们出的手稿集,到时候直接拓下来吧。”她比量了比量那块疤“您这块漏在外面大的就纹马灯,旁边小的疤纹水母,面积不算太大,今天晚上能弄完。”
我又比量了一下,她安排的不错,我点点头。
消毒完,图案也拓好,真正开始纹了我才感觉到痛苦,感觉像刀片不停的划同一片肉,她说这块不适合大面积上色,所以选择的白描手法,上墨也比较浅,已经很轻了。纹了快四个小时,我最后下来的时候简直要昏过去。她最后擦了擦多余的颜料,让我看看怎么样。她手艺确实不错,图案和疤没什么违和感,暗红色偏褐色的墨水骗过了我的眼睛。
我穿好衣服出去找邢若榴,她坐在沙发上眯着,我走到她面前她就醒了。
“完事了?”
“嗯,钱怎么付?”
“我的店还用付钱?”
“哟,邢总真霸气!”高个儿的女生笑了笑“防水贴给你贴好了,千万不能碰水,让邢总也小心点别碰到啊,这两天别瞎闹了。天都快亮了,你俩赶紧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行,走了啊!”邢若榴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几点了?”我问她。
“不太晚,十二点多。”
“还不晚呢,公车都没了,咱俩打车?”
“凑合一晚上,后边儿酒店住吧。”
“也行,明天早上再走。”
从夜总会前边穿过连廊,后面还有一幢酒店。
“812。”邢若榴半倚在前台的大理石桌上,顺了好几个薄荷糖。前台小姐姐很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房卡,过程中一句话没说。
“你到底找了多少个啊?这么熟练?”我跟在她后面,有些害怕。
“她们奔着钱来,我奔着爽来,想留也留不住。”
电梯到八层,右拐左手第三个是812,她刷卡进去,插卡取电,灯亮起来我看清了这是一间标间。
“我刷个牙睡了,你爱干啥干啥,抽屉里有数据线能充电,wi-fi密码在墙上。”她脱了夹克衫,转身进浴室,我坐在床上摆弄手机,主页的“blog”右上角有一个小红圈,里面写着“99+”。
互联网现在发展兴盛,“blog”软件在众多社交平台中杀出重围,我作为第一批用户,从有网页端开始就把它当作我的日记本用记录我的画,后来多了我和小姑同居后的日常。小姑死后这个软件我就再没打开过,一方面是怕刺激我的精神,另一方面就是不知道是谁扒出了我的账号,疯狂窥视揣度我们的生活,我和小姑的关系被曝光的一览无余。我从来不会给我的帖子打标签,也没有给任何一条帖子留过言,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会有数以万计的人点开我的账号对我评头论足。但是我绝对不会注销账号,我自认为我所有的行为并无过错。我仍然记得,去年夏天小姑的最后一个展子上发生的事:
那时,小姑亲力亲为张罗完到休息室和我歇着,她只开了独立的休息室的空调,而展厅没人来她怕浪费就没开,我记得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像一条伸着舌头散热的狗。
小姑也热的不行,把衬衣解开,露出两个白花花的胸。她的乳沟很深,汗津津的泛着光。我伸手进去,嘻嘻哈哈地抚摸着;小姑毫不避讳的把我抱在怀里。
“别夹了,腿分开点。”贾言抱着我,掰开我的两条腿,伸手进去扣我的花穴。我爽的要命,死死的抓着她两条肥美的腿。
“呃…别掐我大腿!”小姑闷哼一声,我松手,转身过去索吻。她搂着我,一直从中午到黄昏。
待我们从休息室出去,一个人影匆匆闪过,从紧急通道钻走,一阵通通呼呼。这人影本来不应该被我们捕捉到,但是很不幸他被人抓住了。
“这小子搞偷拍,储存卡给你。”
站在我面前的男的目测有两米高,一堵墙一样。
小姑叉腰看了看缩在那男人脚下的狗仔,接过储存卡。她蹲下,把散下来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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