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尘秋也中了千蝶咒,温时卿方才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只是,尘秋和“谢青寒”身上的千蝶咒究竟是谁下的?
难不成是尘秋自己?原著里唯一一次提到着千蝶咒还是江深使出来的。尘秋又何来这术法的卷轴?
正如应淮序说的,千蝶咒乃仙门禁术,卷轴由五大家保存,并不是尘秋轻易就能拿到的。
那么这千蝶咒究竟源于何处?
“尘秋,何人指引你到此,你身上的千蝶咒又是怎么回事?”温时卿问。
尘秋面露痛苦,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他面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狰狞,可他好像在努力地撑着。
尘秋艰难伸手,想要抚平谢青寒紧蹙的眉心。
那一瞬间,红蝶飞舞,破晓的光洒进来,染红了整个大殿。
南月旧事(十一)
这疯狗是不是又要咬他了
“尘秋!”
谢青寒神色惊慌,所有的防线终于在那一刻全然崩塌。他喊得嘶声竭力,却又被巨大的冲击阻碍着难以向前。
漫天的红蝶让人眼花缭乱,那些模糊不清的血肉四处飞溅,伴随着让人难耐的恶臭。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让人措手不及。任是平日里再坚强的姜有仪也被吓得尖叫一声,那红蝶远比原先见到的要多得多,它们在大殿里四处飞窜,让人头皮发麻。
一块无形的淡金色屏障将众人保护起来,外面的红蝶如着了魔一般地四处乱撞。应淮序单手支撑着屏障,另一只手拿出一把骨扇。骨扇被扇动,金色的灵力如刀刃一般接连不断飞出。
红蝶触到灵力后瞬间被点燃,散发着金色的火光四处坠落。不过片刻,原本漫天的红蝶便被烧得所剩无几。
应淮序收了灵力,眼前的屏障缓缓退去。
姜有仪后知后觉,怔怔地问:“尘秋先生是死了吗?”她的声音很小,叫的也还是那个叫了很多年的称呼。
空气那股难闻的气味依旧没有上去,尘秋甚至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大殿四处沾满了暗红的血迹,肉眼所及之处血肉模糊。
温时卿强撑着身子,不动声色地用手袖微微捂了捂鼻子,思及自己仙尊的身份又默默放下手,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封闭了嗅觉。
“虽然尚且还不知道施咒者,这南月宗掌门离奇死亡之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温时卿望着早就因为尘秋瞬间爆体而魔怔的谢青寒,神色淡然:“本尊只是负责查清这件事,接下来就劳烦谢掌门自己给南月宗众人一个交代。剩下的清查司自会处置。”
清查司十仙门百家联合起来设立的监察机构,对修真界所有门派和修士的行为进行监察和审判。
温时卿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江深反应过来后紧跟其后,应淮序却没出来。温时卿料到会如此,也顾不上应淮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再多说几句他怕是就要跪在众人面前了。
江深跟在他的身后,他又不得不管,毕竟江深才是他首要关注对象。
出了大殿不远,温时卿突然转回来望着江深,语气平静地问:“你可恨?”
江深没看出来温时卿有什么异常,可实际上他现在脸色苍白,站都快站不稳了。
听到他的问题,江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哪一个恨字呼之欲出。
温时卿望着他这般模样,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江深恨,而且不是一般的恨,否则在原著中也不会屠尽了南月宗。可是当下的江深不过是个能力有限的小毛孩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原本只有记住仇恨,来日再讨回来。
可如今,仇人已死,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
“既然你尚且没能看清自己的内心,那便想清楚了再来找本尊吧。这件事也算是你拜入本尊门下的一个考验。”
说完,温时卿大步离开,走到转角后他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停了下来。骨节修长的手扶着白墙,温时卿的脸色病态般的苍白,嘴角流出那一抹红色格外刺眼。
太多次的溯洄让温时卿的灵力短时间内大量消耗,他早就虚弱不已,却还是撑到事情结束。他不是没话对江深说,但不是现在,否则他可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吐血。
好歹是一届仙尊,温时卿实在觉得丢脸,更何况还在应淮序那厮面前。
就在温时卿准备照着落旁水榭的书卷上所说自我修复时,却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十分迅速地收住了动作,转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正从转角走出来的应淮序,应淮序抬眸时恰好对上了温时卿看向他的目光。墨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却遮不住那双深邃绝美的眼眸,若是他腰间佩玉,身配玄剑,温时卿大概会以为自己看的是溯洄中的应淮序。
而非当下令不少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温时卿自诩是个极其挑剔的主,应淮序这一张脸却让他称得上赏心悦目,否则他也不会对应淮序那些小动作视若无睹。只不过,应淮序当下的表情却让温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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