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玲娘眼睁睁地看着阿洛被宽大黝黑的手掐住脖颈,往空中轻轻一掷,如同方才被扔进火堆里的柴火一般一同落进了火光中。
玲娘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直到地上躺着的人突然有了动静,玲娘的目光移至女人的身上,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眼,艰难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身上的绳索束缚住,动弹不得。
玲娘一个瞬移术直接出现在女人的面前,软剑一挥砍断了女人身上的绳索,弯腰扶起女人想要带她离开。
谁料,在玲娘把人扶起的一瞬间,女人用力狠狠退开了她。玲娘猝不及防,吃痛一下被女人用力推倒在地上。旁边举着火把,面带异形面具的人朝她徐徐走来。
玲娘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反手拿起软剑,控制住力度朝着向他走来的的人一击,将那些人打倒在地。可是对面的人实在太多,玲娘在不伤到对面性命的前提下打得吃力,甚至有些自顾不暇。
女人在推开玲娘后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人想靠近她却被她从头上拿下的发簪扎出鲜血。
“阿洛,娘对不起你。”
“阿洛,娘来找你了。”
女人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正在想办法脱身的玲娘听见。玲娘闻声看向女人的方向,顾不上理会那些与她打斗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超女人跑去。
玲娘扑了个空。
在她碰到女人的前一秒,女人奋力跑向了那一堆烧灼的火堆。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声音,玲娘能听到的只有女人跑时带起的风声,风拂动火苗,在她的眼前摇曳。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火根本没有抢救的余地。
直到烧红滚烫的木棍就要打在她的肩头,玲娘霎时转身,抬脚狠狠踹在那人的手上,将火把打落。她灵巧地避开身后的袭击,握紧手中的剑柄,径直朝着那个将阿洛仍进大火的人刺去。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身后传来,心脏如同被人紧紧捏住一般疼,玲娘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想要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循声望去,火堆里不知什么东西突然爆开,黑红的粘稠物朝四面散开,一股带着烧焦味的恶臭随之而来。
那是中蝶咒者爆体而亡时散发出的味道,司马如死的那天,整个长都港都是这股味道。所以刚才火堆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烈火里开始出现成群的红蝶,在火光中肆意地飞舞。
原本内心的犹豫被眼前的场景一扫而尽,手上的剑充斥灵力先手一步,螺旋着飞向了那个戴面具的人。
直指那人的心脏。
一群红蝶从大火中飞出,在剑锋碰到那人的一瞬间,红蝶一拥而上,撞歪了那夺命一击。软剑被撞得朝空中飞去。
剑锋擦过那人的面具,割断了固定面具的麻绳。面具落地,玲娘看向那人的脸,她愣在原地,以至于顾不上飞回手中的剑割破了皮肉。
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玲娘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那人是长都港人,是阿洛家的领居。玲娘来长都港这么多年,对这个人的印象极为深刻,他经常会帮助长都港的人老弱妇孺们。
阿洛母亲是寡妇,这些年来面前这个男人一直在帮忙,阿洛的母亲对他的情感早就不是普通的领居。
在玲娘去阿洛家的这几天,阿洛的母亲更是和他提起过这个男人。
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在善良不过的人,在将阿洛仍向火堆时没有一丝的犹豫。
无数的红蝶如着魔了一般向玲娘冲撞而来,玲娘最终只能逃回了客栈。
“那天回去后我便将此事告诉了应淮序。”玲娘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身旁的方恒煜贴心地给她递去帕子。
姜有仪抽涕着擦眼泪,带着哭后浓重地鼻音说:“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不可信。”话音刚落,她又极有求生欲地补了一句:“阿蘅和仙尊除外。”
温时卿知道姜有仪口中的阿蘅是应淮序,上次在南月宗他便说自己叫清蘅,溯洄中的周岸停也是如此称呼他。
“你说的对,我和他也不可信。”他将帕子递给姜有仪,让她擦干脸上的泪水,问道:“明白了吗?”
姜有仪点着头伸手想接过手帕,却在碰到手帕前抬眸悄悄看了一眼应淮序。见状,温时卿轻哧一声,直接将手帕递到了姜有仪手上。
瞥了一眼身旁的应淮序,正色问道:“后来那男人没来杀你灭口?”
【作者有话说】
私密马赛~
今天赶航班,回家才来得及码字,所以才更新这么晚。
以后会尽量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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