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栋梁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儿女怨他,刘家那边因为刘良被抓,也恨上了他,被赶回村后又遇上村民堵门,天天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没几天就被折腾的起不来炕,瘦的面颊凹陷。
这些都是临东管理处收上来的信息,秦鸯脸上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傅静这段时间不好过,做噩梦的可不止阮家村人,傅家本来就一团糟,笔笔都是烂账,这些年要不是靠傅静庇护,哪有现在的风光,偏有的人贪得无厌,也该吃点教训了。
人活一遭,谁还能没点小算盘,她接了吕烟的话,这也是个不省心的,你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日子红红火火,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
害,我也是混口饭吃。
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你跟那些千亿富豪互称姐妹兄妹什么的,关系很不一般啊。秦鸯扭过头盈盈笑着。
吕烟讪笑,没有的事。
秦鸯重新将目光放回台上,哦,那看来是我道听途说,误会你了,抱歉。
吕烟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呵呵干笑,心想自己通过许红给台上那位大祭司介绍生意,也是出于好心想让那位赚点老婆本,这钱管理处赚的,旁人就赚不得?杨雨婵那小道姑凭什么气冲冲来农场兴师问罪,把人给惹毛了就想推责任给她,可真不要脸,还好她当初没同意加入管理处,这帮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祭祀结束了,过去看看吧,这话是傅静说的,来都来了,好歹打个招呼。
吕烟在后面撇嘴,你想去就去呗,干嘛把我也算上。
今天过年,讨个好彩头,陆首秋又放了百来条火焰鱼的血,长桌上的全鱼宴大受欢迎,就是人多,挤得水泄不通,她和阮鲸落不在这边吃饭,祭祀结束后鼓楼关门,她俩和一个排的爹妈在里头另起炉灶炒菜。
早上她特意留了两盆鱼血,不做血豆腐,而是拿梁薯粉调和了蒸血冻糕,蒸熟切开,口感就跟果冻一样,颜色像红水晶,很漂亮,这卖相放外边的高档餐厅,一份都得五百起步。配了两个酱,一个是用山楂、苹果、糖熬的酸甜果酱,一个是辣椒腌菜折耳根,不同的风味,看自己喜欢哪种。
今天后村统一做火烧猪,从猪大姐家买了五六十头,烧好了家家户户分点,就不用自己烧了,但牛羊鸡鸭这些是要自备的,她家没有牛羊,鸡鸭也没有长大,新鲜的肉都是跟仙民买,不过这些也不用她操心,爸妈他们早早就备好了,还特意回地府弄了不少地面没有的食材。
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家人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了,陆首秋看着也觉得感慨,当然,如果没有三个上门蹭饭的那就更好了。
要讲大道理请改天,我现在可没时间。
这些人真是的,脸皮比她还厚,刚打完架就跟没事人一样上门喝茶吃点心,她坐在凳子上嗑南瓜籽,就那种边缘黑色的大籽,梯田有鬼民种籽瓜,专门要这个籽来炒瓜子,比葵花籽咸香,抓一把能嗑好久。
傅静低头掰核桃,很快小盘里的核桃仁就冒尖了,她推过去,轻笑道:不是为这事来的,你别多心。
杨雨婵那性子,也该被教训。
那来干嘛,闲着没事干啊。
听着口气,还生气呢,傅静轻叹,这边不是过苗年么,我们来凑凑热闹。
热闹都在外面,去凑呗。意思就是去哪都行,请便,只要别待在她家。
陆妈妈她们出来拿东西经过听到,过来轻轻拍了下陆首秋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跟人说话呢,管理处这座大山也不好得罪,她们好歹也是你以前的员工,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逢年过节谁家不走亲串友啊,好好跟人说话啊,别耍孩子脾气。
妈,你们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你啊!陆妈妈伸手指头戳她脑门,别气鼓鼓的,进去把阿落叫出来,那孩子回来就一直在里面忙活,让她坐下歇会吧,剩下的菜我们来炒就行。
知道女儿嘴刁,这边坐着的三个厨艺都不怎么样,想帮厨都不好意思,可让阿落一个人在里面闷声不吭埋头干货,陆妈妈也不忍心,那孩子看着大大咧咧,炮仗脾气,心思比谁都敏感,偏又不说,全憋在心里,迟早憋出病来。
哦,我去叫。陆首秋随手拿起一个柿子饼放嘴里啃,蹦蹦跳跳去厨房。
其实她刚才叫过阿落,爸妈也说让她出来,阿落没吱声,好像是从傅静三个人进门开始阿落这个醋坛子就翻了,咕嘟咕嘟冒酸气。
阮鲸落坐在小板凳上烧火,这么多菜要做,我留在这帮忙,你出去跟她们聊天吧,退休老员工回来探望老板,很正常啊。
也没人说不正常啊,陆首秋咧嘴,果然是醋了。
谁要跟她们聊,她死皮赖脸的拉人家的手,走,我们出去吃红豆西米露,都煮好了,热乎乎的,正好喝,喝完浑身暖洋洋。
就快吃饭了,你还吃西米露,等会菜放在哪里,你是牛啊,有四个胃?
陆首秋探头看陆大爹的备菜区,心里有数了,说:离吃饭还早着呢,哎呀,出去吃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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