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预感到了某些事情,所以酒店的阳光很是透亮。从闭合的落地窗里似乎有风来,暖烘烘的。阳光耀眼,叫人无处可躲。阿桑和苏南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手机上亮起不自然的光,没什么话语。苏南看准则自己的手机屏幕,想到自己那天对着阿桑嘴角嗫喏了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悲。她想,她是喜欢阿桑的,或许爱得没那么热烈,但总归是爱着的。只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秋谷那身红裙子的模样,像个好看的精怪,时不时跳出来远远地望着她,也只是望着她。心里发慌,她有些害怕,她觉得是时候该自己一个人了。可是那天阿桑的眼睛似乎是湿漉漉的,稍稍用心一点就能看见浩瀚的湖泊,心如止水,但似乎是有些太安静了。
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些小的倒刺,他们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重新长回去,又或许会从手上剥离出来。从指甲生长的边缘看起,有纹路蜿蜒,或浅或深,朝着心脏的方向走。苏南的目光追着纹路,想象着如果有液体顺着纹路走,该是何等的叫人心痒。有些快乐的意味,口干舌燥。
到底没能忍住,苏南起身,窗帘拉到一般的时候阳光便被蒙上了一层砂,不透亮,从细小的缝里悄悄钻了进来。
口舌相接,牙齿斯磨,血腥气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先散出来的,不过如果有了开始,便没了顾及。软肉在齿间来回摩挲,咬到发白,骨血相融。
身下早已泛滥成河,不知道谁的手指先进入谁的身体,也不知道谁的后穴先粘上水液。后腰细细摩挲是没什么可能了,从窗帘拉上的那一刻起,白日宣淫敲响锣鼓时,兽的欲望就来得坦坦荡荡。
外面有风吹过,似乎有叶子被刮破了边角,欲盖弥彰一样隐去一丝甜腻。风雨欲来,风雨渐来。不过这大概都是在窗子以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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