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正偷着在家打游戏,陈镯打电话过来,声音平静得诡异:“陈峰,我表白失败了。”
“什么??”陈峰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下午分开前,陈镯突然问他如果有喜欢的人要怎么办,陈峰说先暧昧再说,陈镯却说那个人好受欢迎,要是慢慢来黄花菜都凉了,他以为陈镯就随便说说,结果回去搞这招?
“镯儿!你太莽了吧!”陈峰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哪有一上来就说的,你不给人吓死。”
“哦,他看起来是有点被吓到了,”陈镯说:“我以为他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应该很强的。”
“她什么反应?”
“他直接走了。”陈镯说,“才吃了两个饺子。”
陈峰痛心疾首:“你!”
他说:“你喜欢人家,先跟人家玩在一起嘛。连人家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喜欢?”
陈峰明明是劝他从长计议,陈镯反而下定决心:“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得到手。”挂了电话,手指在关照年的电话号码上停留两秒,拨了过去。
没人接。陈镯当即换了一身衣服,穿上鞋,去酒吧。
酒吧里热闹如常,陈镯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柯艾,柯艾在,关照年一定也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每天都能大放异彩,还真是一路人。
陈镯没急着过去,在吧台点了杯酒,坐着看他。
关照年照常坐在原位置,自顾自喝酒,另一只手夹着烟,却没见他吸一口,有人跟他说话,关照年至多勾勾嘴角,其实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像只慵懒的豹子。
陈镯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关照年看了眼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置之不理。
他越是这样,陈镯想征服他的欲望越强烈,人生中法的手法并不能使绷带放松,反而把伤口摩擦得越来越大,关照年看不下去,不顾他的抗拒一把抱住了他,陈镯静了一会,放声哭了出来。
关照年心中刺痛,紧紧抱着他,左手阵阵发麻,他捧着陈镯满脸泪水的脸,“我知道这两个月你过得很不好,对不起,我不该走,对不起。”
陈镯打了他一耳光,关照年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你打吧,只要你能好过一点!”
就算陈镯手脚并用,又踹又打,关照年也不放手,他尝到了嘴里的腥咸,哑着声音说:“尽管对我发泄吧,我知道你没有去医院治疗,出现了抑郁状态,我也看到了你手臂上有很多伤……”
陈镯一下又一下扇他耳光,“你滚!滚啊!”
关照年按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住他的唇,舔落他的眼泪,陈镯的眼泪似乎流不完,被关照年疼惜地擦去。
“原来那次你出血,是因为差点流产,让你疼了很久。”关照年的眼中有深深的愧色,他说:“对不起,怪我没有早点发现。“
陈镯在他怀里细细发着抖,“别说了,我会把他打掉。”
关照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为什么发现的时候不打,一个月的时候不打,要在我回来的时候打。”
陈镯说:“没有弟弟可以给哥哥生孩子。”
“你知道了。”关照年心头一颤,垂下眼睛,艰涩地道:“从小有人就说我妈跟别人跑了,我不信,我一直想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子。我爸腿瘸,喝完酒会打人,村长把我养大,回家就会被我爸虐待,上学经常被人欺负,十二岁村长去世,我就离家出走了,一直到现在。”
陈镯听得心好痛。
关照年把过往伤疤一一揭开:“下雨天会头疼,是因为有一次摔碎了碗,他让我跪在院子里,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和冰雹,我的头被砸伤,从此留下了后遗症。”
陈镯攥紧了被子,眼泪流落,滴在被子上,关照年擦掉挂在他下巴上的泪珠,他自嘲地笑笑:“村上的人说我妈很漂亮,我只见过照片,确实很漂亮,同乡的人说她在岑县结了婚,生了孩子,我想看看她,但是我先看到了你。你穿着校服,神采飞扬,很优秀,他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我有点嫉妒,有点难受。”
陈镯说:“可是我过的也没有多幸福,妈妈也没有很爱我。”
“是啊,被假象骗了,你比我更坚强。”关照年指指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精神类疾病,遗传的,越执着越容易发病。那天凶了你,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只是……有点委屈。”
关照年说:“我说这些不是想博你同情,我就是做错了,伤害了无辜的你,我想弥补,想补偿,想求你原谅我。”
陈镯盯着远处某个物件,说:“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关照年并没有发视频,他就知道一定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事实的确如此,关照年即便当时多想报复欧胡芝,即便当时的恨意快冲破云霄,他也没有把视频泄露出去,他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快点恢复理智,把他对陈镯的感情理清楚!
陈镯摸上他的脸:“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一个人长这么大,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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