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急了,向纪初禾求助:“少爷怎么还不醒啊?不会是水进脑子脑死亡了吧?我的少爷啊!”
眼看着他又要嚎,纪初禾烦得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嘴。
“卟——”
陆南鸭子嘴里发出一个放屁声,眼神茫然地看着纪初禾。
“别叫。”见他狂眨眼表示同意,纪初禾才松开手。
陆南抹着脸上的水,无措地问:“纪小姐,这要怎么办啊?少爷不会真死了吧?”
纪初禾蹲下来,盯着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谢思睿看了看,撸起袖子:“小禾苗妈妈课堂开课啦,孩子昏迷老不好,多半是装的,快用禾苗牌大嘴巴子,清废物、止晕、抗装病。”
躺在地上的身影抖得跟筛糠一样。
陆南眼睛一亮,“少爷动了少爷动了!纪小姐你这法事做的真好!”
谢思睿醒早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与其让他面对社死场面,不如直接晕过去,最好睁眼就已经在医院了。
然而事与愿违,陆南把他按得都快吐血了,好不容易停了手,结果他不送他去医院,找纪初禾来恐吓他。
回去不把陆南今年的奖金扣完他就不姓谢!
谢思睿还是没睁眼,他就不信纪初禾敢打他!
陆南见他又不动了,让开位置:“纪小姐,少爷又不动了,您快来给他一巴掌。”
谢思睿:???
陆南,你明年的奖金也没了!!!
谢思睿有点怕纪初禾这个疯女人真动手,眼珠转了转,想装作悠悠转醒。
然而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一道风呼啸而来。
“啪——”
谢思睿眼前一黑。
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掌风啊。
“我的少爷啊!!!”
陆南跪在地上,仰天长啸。
“来了来了!”铁子拉着驴车跑过来,王小锤坐在后面一颠一颠的。
“救护车进不来村子里面,我把他拖到村口去,快上车!”铁子回头看了眼东倒西歪的王小锤,喝道:“快下来,让给死鱼叔叔坐。”
王小锤“哦”了声,动作利落地从板车上爬下来。铁子帮着陆南把谢思睿拖上驴车:“禾子,我先送他们过去,你帮我看一下王小锤,别让他乱跑。”
纪初禾点头答应,冲王小锤招手:“过来。”
驴车又颠颠地开走,王小锤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前方,突然一拍大腿:“糟糕!我的炮仗落驴车上面了!”
“噼里啪啦,砰砰——”
在场的人默默捂住了眼睛。
节目组叫了救护车,分了一部分工作人员随同谢思睿去医院。闹这么一出,导演吓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敬业地宣布直播继续。
谢思睿他们组的任务还没完成,几人重新回到鸡棚前,骆亭菲鼓起勇气,主动请缨:“我,我去。”
怕再闹出什么事,这次老乡特意把鸡都赶出来关到一旁,让骆亭菲安安静静地捡完了鸡蛋。
接下来是纪初禾他们这组的任务,刚刚去追谢思睿的时候,纪初禾把手里的鸡扔出去了,这会儿一群鸡聚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出是哪只。
她扫视一圈,往前两步走进院子里,只见其中一只缩在角落里,翅膀合拢,恨不得把脑袋都埋到地下。
“就是你了!”纪初禾眼疾手快地一把薅住它的脖子,“下辈子学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词。”
“嘎嘎嘎——”
【鸡:鸡鸡我啊,要死了捏】
【下辈子做个有文化的鸡】
【呜呜呜鸡鸡好可怜,我随一双筷子】
【我随个碗】
捉到鸡之后,几人转换了阵地。节目组在驻扎的院子里弄了张桌子,上面摆了砧板和菜刀。
纪初禾原本想迅速地把鸡处理了,结果工作人员跑来让她现场直播教学。
“杀鸡?”纪初禾怀疑地看了看手中已经被割开脖子的鸡,“你确定这能播?”
这节目组怎么比她还炸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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