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戏?什么时候变有戏了?
来不及细想,周如许脱口而出:“那位同学说在青湖公园等您。”
万世宁浅浅挑起一条眉毛,显然没有预料到还有后手,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se,含有天边的乌云,“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青湖公园吗?”
周如许听出来关切,立马顺着话往下说:“她说一直在那等。”实际上可能才刚到不久,但说出了从天亮等到天黑的感觉。
万世宁开始往回走,周如许拦他:“万老师不去吗,那给她打个电话吧。”
万世宁看她那样,看上去就算是不打算去也要被她抓去,解释说:“我是去开车接她,看样子要下雨了。”
周如许欣喜地绽放一个大笑,任务这么轻松就完成了,连忙摆摆手,“好好,您去。”
等万世宁转过身走到校门,身影都还没有消失,周如许包里手机就开始震动。
是周问渠。
可能是今天下班早,催回家吃饭吧,周如许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往常没课这时候已经到家了。
“周如许,在哪呢?”周问渠带着电波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周如许怕他等久了,说:“已经在路上了,快到家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
对面的人却问:“这周不是课少吗?怎么八点半了,还没到家?”
周如许突然有点心虚,随口找了个借口,“今天留下来,问了一下辅导员评奖评优的东西。”
实际上都知道,才大一上学期,还没到能评奖的时间,就算是提前了解,周如许平时根本不关心这些,成绩不够拔尖,也因为嫌麻烦没有担任班长团支书或者学生会成员这一类的工作,再怎么也轮不上评奖评优。
找了这个借口才开始后悔,哥哥对说谎非常敏感,严重怀疑哥哥起疑心了,转换话题问:“今天晚上吃什么?我要开始贴秋膘了。”
周问渠的背景音有点吵:“你找的怕不是辅导员吧?哪有问老师评奖评优,还送花的?”
周如许吓得到处找摄像头,才发现周问渠就站在对面广场侧边,音乐酒吧附近,自己刚才在的位置。
这下完了,送花,冲着万老师笑,估计都被看见了,哥哥会怎么想呢?又要费心思解释了。
周如许磨磨蹭蹭过马路,看着对面的人身影模糊混沌在迷乱的灯影下,再加上穿着一身黑衣黑k,更加看不清晰,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却能一秒钟认出来独属于周问渠的气息。
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好像在说生人勿近,可眼睛却紧紧盯着这边,没有一丝一毫放松,向某种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隐藏在夜se之中,让人不敢靠近,又期待他将会做出下一步什么动作。
以为他会生气,但走到了,看见撇着嘴不说话的妹妹才慢悠悠发问,“要下雨了,我来接你。”
周如许0不清楚,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刚才撒了谎,被戳穿有点心虚,闭着嘴不说话,等待着审判。
“下课那么久了,不回家,在校门口做什么?”果然周问渠又发问,但语气里没有审问,好像只是家常的闲聊。
这种闲聊的语气最是危险,好多秘密都是在闲聊之中不经意吐露的,周如许感觉头顶的神经更加绷紧,老老实实解释,“我帮闺蜜给老师送朵花,送完了就回家。”
周问渠嗯一声,“你都没对我这么笑。”
“啊?”周如许被这一句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究竟是讽刺还是吃醋。
天上打了两声闷雷,有几颗雨滴落到鼻尖上,周问渠伸手抓着周如许的手腕,往旁边音乐清吧里拽:“不是喜欢下雨天吗?今天我正好没事,陪你玩会儿。”
他步子很快,周如许在后面加快步子也总是慢了半步,这场景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也是这么被抓着手腕在街上走,也总是慢他半步。
周问渠找了个靠窗的边角位置,周围几桌都没什么人,点了一盘j翅,两杯j尾酒,和周如许对坐。
手却还没松开。
周如许动了动被扣在桌面上的手,小声抱怨:“哥哥…手。”
周问渠听到她叫哥哥,手上的力度才松了些,“许许,以后要晚回家,先给我打电话,行吗。”
听起来像商量的语气,周如许知道这是要求,不是商量,点了点头,就因为这事,跑到校门口来接人吗?
“还有,”周问渠手指捏她的腕骨,“那些个老男人最喜欢你这种20岁的,不要做引起误会的事。”
周如许发现他好像又误会了,想解释又觉得哥哥今天这样很有意思,“你不高兴啦?”
周问渠果断点头承认,“嗯,我不高兴。”
他就是这点好,高兴不高兴,从来不遮掩,周如许又想故意逗他,“那我明天也给你送一束花,我雨露均沾,怎么样?”
雨露均沾,这词用得太妙了,这样刚才的送花行为,不是ai慕,也是ai慕了。
周问渠果然脸se暗了些,“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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