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也有更厉害的僵尸,普通的镇尸符起不到作用了。如此一来,便只能想其他办法,或者用到其他更厉害的符咒了。
“扑通扑通”、“啊—!”“嘶—”倒地声、悲鸣声此起彼伏,显然有几人都被那厉害的飞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团漆黑中打了个措手不及。
“闭气!!”理查德高声喊道。
洛九衣被岳慎远牢牢地护着,敏捷地闪身避过了那僵尸伸出来的利爪,被搂在身前飞奔十数步后带到了一个隐匿的角落。
岳慎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用真气打到高台上一根汉白玉柱的顶端。顿时整个墓室都亮堂了起来,诸人环视一圈,只见理查德抱着秦俊儒倒在一边,手臂上划出两道血口子,洛昱辰手臂和小腿上都被划出了血口子、鲜血淋漓,伤口发黑。
秦俊儒赶紧爬起来给理查德跟洛昱辰的伤口撒上糯米,替他们拔尸毒。
那青面獠牙的飞僵—李牧身形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双眼通红地无差别攻击他们,此刻正在围着最小、却是极其难缠的对手弥生小和尚打转。弥生小和尚掏出一个古朴的木鱼敲打着,一记一记节奏均匀地敲打着,口中念着金刚经。
只听袅袅梵音在空旷的主墓室里绕梁三匝,余音回旋不绝,如同暗夜中的烛火一般驱逐走了众人心头的黑暗与恐惧。木鱼敲打有着震慑邪灵的效用,在质朴的木鱼声与庄严的经文念诵声中,飞僵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再也不能同刚才一样上蹿下跳、行无影去无踪。
恶有恶报
洛九衣将桃木剑递给岳慎远,岳慎远一接过桃木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速飞身上前,劈砍戳刺,招式凶悍,气爆声如滚雷,就算是力大无比、刀枪不入的飞僵在他的杀招之下也是被杀得狼狈不堪,身上被砍伤十数道,伤口冒烟滋滋作响。
飞僵李牧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蠢货,他借着自己移动的速度尽力躲避过岳慎远的攻击,转移攻击对象朝向呆立在一旁的赵沐秋袭去。
赵沐秋大叫一声拔腿就跑,边跑边怒吼道:“我草救命啊!嫂子!快用三昧真火烧他呀!”
洛九衣怔了怔,岳慎远抢先替他回答说:“不可!九衣气血虚弱脉搏弱,昨夜施三昧真火之术操控九龙神火罩时耗费了大半功力!”
赵沐秋逃得飞快,头也不回:“慎远兄救我!慎远兄救我呀—!”
洛九衣也只好解释说:“同一件法器使用次数有限,不能再使用了。”
说罢,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空白的明黄色符纸,一口咬破了指尖,用指尖鲜血在符纸上画符,写“敕令之日月贯灵羽”,随后迅速对着这张控尸符吹了一口气。只见控尸符无风而动,轻飘飘地如一只灵动的蝴蝶一般飞向李牧,啪嗒一下贴在了僵尸的额前。
控尸符一粘到僵尸身体,符纸上的血色咒文金光一闪,那咒文片刻之间发出了鎏金似的光泽,电光石火之间,就在飞僵的十根乌黑的尖长指甲即将要刺入赵沐秋背心的一刹那,堪堪让飞僵停止了一切行动,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洛九衣的嘴唇微微发白,总算嘘了一口气。
赵沐秋大难不死,冷汗直冒,两脚都微微发颤,眼看一屁股就要坐在地上了。
洛九衣招招手,让岳慎远用墨斗线将飞僵捆起来将其扔进石棺内,让赵沐秋在李牧躺过的石棺前烧纸钱安慰亡灵。
赵沐秋疑惑道:“贤弟,为何我们不烧了这李牧?僵尸不焚烧掉岂不是仍会作怪?”
洛九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行,李牧执念太深,怨气冲天,居然还留着一丝魂魄困在体内,若是直接焚烧便是将其挫骨扬灰,杀业太深难以消除。”
“那怎么办?”
洛九衣皱起了清秀的眉头,就在这时,一旁的弥生小和尚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道:“仙女姐姐,可以用镇魂钉。我来助他破业障。”
洛九衣眼睛一亮,抚掌道:“对呀,可以用棺材钉。谢谢小弥生提醒我。”
弥生小和尚一被仙女姐姐夸奖,简直跟吃了十斤糖似的笑得两眼弯成了小月牙儿。
棺材钉在风水上就叫镇魂钉。用之七根,每根七寸,钉进魂安。棺材钉古时为下葬安棺盖之用,此钉有镇魂破煞、增加福德之说。由于造价不低,且效果霸道,通常被一些有本事的道士用来做法,譬如用作制成斩妖除魔的七星剑、勒令妖魔鬼怪的三清铃、照妖镜等多种法器的材料。渐渐地也便成为了镇宅祛邪保平安的工具。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贴在飞僵额头上的控尸符就隐隐出现了裂痕,看样子快要镇不住了。
洛九衣两鬓都冒出了汗珠子,匆忙从洛昱辰背的包袱里把七寸长的棺材钉都取了出来。岳慎远按照他的嘱托,将桃木剑笔直插/入僵尸的心口,钉在石棺中。
李牧的双眼赤红,空洞洞的眼神里仿佛饱含着浓如墨汁一般的憎恨与不甘。控尸符一失去效用,李牧的身体开始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状如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岳慎远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桃木剑,死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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