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位置,“要乖乖听话的,小蝴蝶,如果你不听话,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全校的同学们就知道一位名叫迟炀的同学私底下是做什么。”
说着他抖开叠在一起的照片,赫然是迟炀赤裸身体被绳子绑在空中的模样,那些绳子绕过他的锁骨,接着色情的蜿蜒而下,绕过他的小腹,从腿根内侧露出。
照片落下,下一张是迟炀孤身坐在满是情色的会所,包厢里的人肢体交缠,而有一只手随着照片的跌落,暧昧般越来越靠近迟炀的腰间。
直到照片的最后一张,褚泽恒珍惜般单手抚摸在上面,而图中的迟炀双眼紧闭,下肢在无力中被迫敞开,露出那个怪异而隐秘只有一条缝隙的部位。
迟炀迟钝地看着地上色彩鲜艳的照片,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刀刃,不留分毫的全部捅入他吃力跳动的心脏。
明明秋天的中午也像是夏天似的滚烫火辣,他却觉得有渗透骨髓的凉意,让他止不住的牙齿打颤。
“对不起,我……我错了。”迟炀咬牙艰难的挪动脚步,将自己的脸颊主动贴在空中悬着的手掌处。
这种场景,似乎让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候,褚泽恒电话里说一声“来”,他就得不能违抗的立刻赶到褚泽恒面前。
迟炀觉得身体很疼,可是到底疼在哪里,他又说不出疼在哪里,只是觉得有一座大楼开始从底部骤然崩裂倒塌。
可他又不能随着这座大楼的崩裂倒塌而随之倒塌,因为他还有医院里的母亲,即使不说,他也知道每次母亲呆呆望着那些充满生命力的树丛时,是多么的渴望能够活着。
胡浅浅想要活着,可他那个时候没能力让她活着。
现在的母亲,她也在偷偷说着活着,那他再怎么样也没关系,只不过是自尊而已,打碎也就打碎了,何况,也不是没有被打碎过。
———只是这次,实在是太疼了,让他连轻微的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痛苦。
褚泽恒满意的笑了,手指像是禁锢般掌控着迟炀的脸庞,最后一张照片似真正的蝴蝶般轻飘飘从他的手中坠落。
迟炀却像是被刺痛般,随着照片的坠落而难受的闭上眼睛。
“这才乖,小蝴蝶。”褚泽恒上前一步,手指如同毒蛇一样慢慢向下抚摸,直到抚摸至迟炀的脖颈处戛然而止。
迟炀被迫在禁锢中扬起脖颈,像一只正在遭受囚禁的蝴蝶,想要奋力朝着空中自由展开翅膀,却只能在坚硬的笼子里无力跌落。
“我的电话号码在其中一张照片背面。”话音落下,褚泽恒踏过地面上的照片,愉悦的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迟炀看着褚泽恒逐渐模糊的背影,手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在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后迫不及待的点燃吸了一口。
尼古丁熟悉的呛鼻感让他胸口的憋闷感暂时得到缓解,继而勾起嘴角嘲讽般蹲下身体,表情麻木的开始用打火机焚烧散落的照片。
颜回酒吧是大学生们最爱去的一个。
因为里面酒水和水果拼盘都比一般的酒吧要便宜,而且虽说是比平常的酒吧便宜,但是每晚到场的歌手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迟炀给自己点了根烟,身边都是跳远社团的队员,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是被拉过来凑单的。
而他则独自躲在卡座的角落里,不想说话,也不想交际,只是一根又一根的开始频繁抽烟。
就在他盯着酒杯中逐渐消失的气泡时,一个人突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同学你好,能认识一下吗?”是个看起来很嘻哈的男生,手中拿着杯酒。
迟炀吐出烟圈,偏头,目光冷漠的看着身侧的人,“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跨过这一步,直接加个微信怎么样?”
迟炀扫了眼男生身后不远处正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心中了然,弯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懒散的和对面的人碰了个杯,“打赌输了是什么惩罚?”
“嗯?”
迟炀指了指对面人的身后,那些人全都好奇的看着这边。
对面的男生看见后坦然一笑,也反过来和迟炀碰了个杯,“啊,糟糕,被发现了!那群损人,我总不能对着人家女孩子要微信,结果事后再告诉人家我是耍别人的吧?让小姑娘伤心可不是玩儿说唱的宗旨。”
迟炀吸了几口烟,随后拿下叼在牙齿间的烟蒂,“那你就不怕男孩子会生气?”
“所以才挑了你啊,而且我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现在经过我的打扰好多了?”
迟炀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中的杯子表示感谢。
“心情好了就行,至于惩罚,”男生眨了一下右眼,手指变成枪的姿势顶在自己的太阳穴处,砰的一下,开朗地说道:“我也没打算真的要微信,所以惩罚就是我该头疼的事情,走了,祝你快乐,帅哥。”
“谢谢。”
莫名其妙的相遇,莫名其妙的谈话。
却也因为莫名其妙的突兀结束,而让迟炀没了刚刚的压抑与痛苦。
就在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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