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褚泽恒见到楚穆,胸骨开始条件反射性疼痛。
他脑海里的记忆翻涌,在隐约间模糊的回忆起当时在卫生间的狼狈情景,第二天还是保洁发现了他,那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天。
“我当然记得你。”褚泽恒嘴角勾起,紧盯着楚穆的目光森冷,一字一句阴戾丛生,“今天真是一场有趣的相逢。”
站在对面的楚穆一只手背在后面,五指攥拳,手背上青筋裸露,只能从隐约的指缝间看见手掌掌心紧紧捏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但即使场面已经十分的紧张,可是他的面上却儒雅镇定,在确认手掌心的东西起作用后,倏尔扬起一抹上位者的从容雅笑。
随即他的眼神转移到了迟炀身上,原本镇静的目光骤然柔缓,仿佛不经意却不能让人忽视的微风,强烈而温柔的灌溉着迟炀空白绝望的内心,在楚穆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声音柔软到了极点。
“褚泽恒,褚先生,”楚穆不疾不徐道:“看你这样,是真的喜欢迟炀?”
褚泽恒听到自己喜欢的话题,原本禁锢迟炀手腕的一只手稍微松劲,整个人开心的将左侧脸紧贴在迟炀耳边,迟炀胃里涌起一股恶心,厌恶的皱起眉头想要远离,却被褚泽恒暗中按住肩膀,迟炀只感觉自己肩膀一痛,两个人之间原本就的距离立刻比之前还要拉近。
对面近在咫尺的楚穆见到后眼眸一暗。
“迟炀是我的,即使你是他的金主,但我希望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褚泽恒目光挑衅,神经质的低声笑着,似乎迟炀再次变成了他的笼中蝴蝶。
为了不刺激褚泽恒,也为了拖延时间,楚穆尽量避开那些能够挑起褚泽恒激烈情绪的话语。
“可是你把他抓疼了,蝴蝶应该是好好爱护,而不是让他疼痛,褚先生认为呢?”楚穆若无其事的将手掌心的东西放进衣服口袋,随即在说话间极其自然的将已经空荡荡的右手垂在腿侧。
褚泽恒不屑,将迟炀更加紧密的揽在怀里来宣示自己的独占欲,“你是我的吧,嗯?当时你可是亲口说过‘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这种话。”
太恶心了,不论是被禁锢着不能动弹,还是有着褚泽恒记忆的过去。
迟炀忍不住侧头干呕几声,随后低声笑了出来。
冷淡嘲讽的笑声侵占着寂寞无声的楼梯间。
“你在说什么呢。”迟炀咳嗽几声,清理着有些沙哑的嗓音,不同于以前看着褚泽恒的畏惧与乞求,他抬起的目光先是瞥了一眼楚穆,见楚穆敏感的突然看向他,神情间都是担心的样子,迟炀嘴角勾起,在喘息间冷静而镇定的朝着楚穆歪了歪头,然后转头看向把他禁锢到无法动弹的褚泽恒。
“那种恶心的话,你为什么会当真?说给蠢货听,蠢货还真听啊。”
褚泽恒听到骂人的话,眉眼一挑,反倒开心的笑出了声,得意又夸张,“好久没听到你这样说了,真是很怀念啊,你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就是不知道你对面那位是不是能够接受‘你的那个秘密’?”
“哦,对了,”褚泽恒从迟炀颈窝处抬起下颌,微眯双眼,挑衅乖张地看向站在对面的楚穆,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不止一个秘密,而是两个,或者是三个?”
“迟炀。”边说着,楚穆边用食指点了自己腿侧,一共三下,“没关系,我也有一个秘密,或许你听了以后会觉得自己的秘密并不算什么,相信我,不用害怕。”
话音尚未落下,褚泽恒挑衅的神情还没有从脸上消失,迟炀刚刚闭上双眼,楚穆迈开脚步朝着迟炀奔来的那一刻。
砰!
一声冰冷的机械上膛的声响。
躲在角落里的褚泽恒猛地摔倒在地,楚穆马上上前狠戾地踢在褚泽恒拿水果刀的手腕处,然后迟炀拽进了自己的身后。
楼梯上方突然有脚步声出现,随即有三个人出现,两个人保护着楚穆和迟炀,一个人身手凌厉的擒拿住褚泽恒,搜索出褚泽恒身上的钥匙,然后在褚泽恒试图偷袭时将褚泽恒脸朝向地面死死按压在地面上。
这一动作令肩膀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疼得褚泽恒痛苦呻吟,却被保镖熟练的捂住口鼻,只能发出闷哼声。
楚穆却先一步解开迟炀手腕上的手铐,然后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迟炀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右手中有一个方巾,擦拭着被褚泽恒触碰的地方。
迟炀抬起胳膊,坚决的拿走了遮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掌。
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褚泽恒胳膊上满是鲜血的狼狈模样,似乎因为他的剧烈反抗,保镖毫不留情的用巧劲让他的肩膀脱臼,接着视线里就被楚穆担忧的表情占据。
“他不会杀我。”迟炀说。
“我知道。”楚穆转而牵上迟炀冰冷的手指,以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迟炀,他弯起嘴角,深邃的眼眶中满是儒雅温柔,“可我还有更加好的方法保护你,即便他不想伤害你,但是万一呢?”
迟炀牙齿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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