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狼狈地趴在浴桶边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桶底冒出的雾气回归原位,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淫乱。
戚昭状似趴在那,暗地里放出神识狠狠刺向那浴桶,但发出的进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动静。
于是戚昭只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草草的洗了两把就跨出了浴桶,浴桶也随之消散。
到底是什么玩意。
戚昭暗暗嘀咕。
明天问问他那个白给师尊。
床上早被刚刚的荒唐打湿的透顶,睡是不能睡了,戚昭憋屈地盘腿在地上打坐一晚,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或许跟他的不太一样。
过去他打坐一晚不管是修为还是神识都会有所精进。
这边则体内毫无动静,只能说是打坐完神清气爽,可以代替睡觉罢了。
那他还不如选择睡觉。
今天没有选择的戚昭打坐到天亮。
一直到天际微白,戚昭才睁开了眼,经过半晚上打坐,灵力在体内运转的顺畅,但能留下的寥寥无几,戚昭对此早有预料,也没有过多纠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推门出去。
天门峰上养着一个白简昇,身为天玄仙宗的活招牌,天门峰的地段自然是最好的,即使戚昭现在对灵力波动感知变弱都能轻易的捕捉到流动在周身的灵气。
戚昭循着记忆找到白简昇洞府,洞府看着平平无奇,大门紧闭着,戚昭躬了躬身。
“弟子戚昭给师尊请安。”
诡异感升腾起来,一个月前还是他的徒弟给他请安,一个月后就地位倒转。
戚昭心底沉痛。
府内的白简昇听到声响,掀了掀眼皮,掐着决的指尖微动,一把漆黑的长剑从墙上飞了起来,顺着打开的大门出去,悬浮在戚昭面前。
戚昭试探性地握住长剑,长剑入手寒凉,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气,戚昭刚一碰到剑柄就明白,这剑应当是见过血的。
“你刚入门,身体尚为经过淬炼,今日就先挥剑一千下,待经脉强劲,再传你引气入体之法。”
戚昭握着剑,眼角一抽,一瞬间有点想把剑扔出去了。兜兜转转几百年,最后又回到了基本功。
刚拜入师门,不太好忤逆,戚昭只能面上老实的躬身,然后带着剑来到空地。
挥剑这种基本功他早几百年就练过了,戚昭漫不经心地随意挥着剑,找到感觉后就放空了思绪,任由身体机械的动作。
天门峰很大,也很空旷,到现在他在这上面还没见过除了白简昇之外的人,也不知道天门峰其他弟子修为如何。
目前这白简昇的教导手法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只觉得他这新师尊性子不算好,话少,唔,或许是有些内向吧,他以前有个徒弟也很内向,但修炼上做的却很好,虽然最后也未能继承衣钵,唉,戚昭心情沉重,不愿再回想那十八个耗尽心血的弟子。
河边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又是怎么盯上他的,还有这个诡异的身体,戚昭沉思,虽然经脉没什么问题,身体也弱了些,但无论如何也吸纳不了灵力,还有那口女穴,若是有书记载着就好了……
似乎打通了什么关窍,一直平稳挥剑的手兀自顿住,戚昭恍然,书啊!
没有哪个大宗门是没有功法传承的,这种传承通常都需要什么东西来记载。
戚昭想通了,立刻就收了手,黑色长剑被收到具有空间法阵的玉佩中,戚昭步履轻快地往传送玉盘那边走着。
他只是想更了解一个世界一点,绝不是为了逃避练剑。
这边的戚昭美美的坐上玉盘直奔藏书阁,洞府内的白简昇却睁开了呀,浅色瞳孔不带感情地看着洞府口,深长的目光似乎看穿了那扇门。
“不思进取。”
白简昇轻声开口,眼底略过一抹不悦,随即重新闭上了眼。
体内灵气井然有序的运转,每一处关窍都被打通,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许多年,白简昇无论无何也摸不到那最后一道门槛,人人都说他是天玄剑宗的活招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在现在的境界上停滞了太久了。
许多年前师尊的话再次出现在耳边。
“修无情道哪有不过情劫的。”容貌迤逦的青年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少年的白简昇,“只有过了那一道情劫,才有问鼎大道的机会啊。”
自幼被养在天门峰的白简昇皱着眉,小小年纪就一副严肃模样,“那情劫要怎么过。”
青年打开折扇,掩着半张脸,满眼笑意,话语中是掩不住的凉意,“最简单的,当然是察觉到动心的那一刻,杀了他。”
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昨天的白简昇在闭关多年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推演多次的结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那个所谓的情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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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找到藏书阁的戚昭背着手,抬头打量着这座高耸的楼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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