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苏彤在想是不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说错了。
只是回想了遍,也想不出有哪里很不妥,只是隐晦打趣他沉闷而已, 以他的承受能力, 不至于承受不起。
“怎么了?我刚才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不要不高兴嘛,我们是出来玩的, 要开心。”苏彤晃着他的手,开始撒娇。不管错没错,如果玩笑开得对方不高兴, 那就是不对。
对这样的苏彤, 陆一诚根本没有半点抵抗力,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生气。
他轻声提醒:“公共场合,不能这样。”
“怎样嘛,我又没怎样。”刚认错的苏彤又开始忍不住逗他:“刚才那对小情侣, 可是在公共场合搂抱呢。”
陆一诚咬牙道:“我们……留着一会回酒店。”
听到这话,苏彤几乎是下意识松开,不, 弹开他的手。
回到酒店, 他就是无人能敌。小年轻那点奔放, 在他这里不值一提。
“大可不必, 做人还是要追求细水长流。”
陆一诚看着自己那被她弹开的手,气笑了,正想抓回她那只手,却听到了一个声音,用不确定的语气喊陆先生。
他姓陆, 对这字自然要比其他人敏感些。
陆一诚转过身,顺着声音看过去, 看到对方很惊讶,也确定那声‘陆先生’是喊自己。
“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陆一诚走上前,和眼前这位看上去约三十来岁,气质不凡的男子握手。
男子身边站了为年纪相仿的女子,和他热情的态度截然相反,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对陆一诚,更是对……她?苏彤不解。她们第一次见面,甚至话都还没说过一句,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
谢先生并没察觉到身边女士的情绪变化,正和陆一诚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船上。
原来就在几分钟前,船停靠了一个中点码头,又上来了几个客人,这个谢先生,正是刚才上来的客人之一。
“我回大陆好些天了,这两天刚好路过天津,我太太想看看天津的夜景,我就带她来坐船了。”谢先生用笨拙的普通话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女性介绍:“这位就是我太太。”
男子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苏彤上辈子在深圳打工,听多了这种粤普,理解起来完全没障碍。
陆一诚礼貌和谢太太打招呼,也向他们介绍了苏彤:“这位是我太太,姓苏。”
他知道,香港女性结婚后,很多会冠夫姓,随丈夫称某太太。不过大陆这边现在反倒慢慢没了这个传统,他担心苏彤介意,所以特意强调了她的姓氏。
谢先生开玩笑道:“那我该称陆太太,还是程苏女士?”
苏彤笑道:“都可以,不过我也很愿意别人叫我陆太太。”
虽然和陆一诚结婚已经快一年,但真很少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谁让她年纪小呢,不是喊她小苏就是阿彤。
陆太太这个称呼,久远的让她想起看过的张爱玲的民国小说,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谢太太听后却是哼笑了声。
女性对女性都有着天生的敏感度,两位男性可能没察觉出什么,可苏彤已经感受到。
她笑看着谢太太 ,并不打算息事宁人。
“谢太太,我刚才那么说有什么不妥吗?”
谢先声连忙解释:“我太太这人性子就是这样,陆太太不要介意。”
苏彤也笑了,好笑。
陆一诚也解释:“我太太的性子也是比较随性。”
谢先生笑道:“能随性,也说明陆先生对妻子好。”
陆一诚笑了笑,并不否认。
谢太太显然不想和他们继续呆在一起,挽起丈夫的胳膊,说想去另一边看看。
谢先生礼貌和陆一诚道别,“下次有机会再坐下来好好聊。”
“嗯。”
他们走远后,陆一诚和苏彤解释:“这位谢先生是年初在香港出差认识的以为港商,当时他也很有兴趣想回大陆投资建厂。”
苏彤道:“这谢先生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位谢太太,对我们好想总有些敌意。”
这种敌意并不是优越者对弱势者的那种敌意,反而给她感觉更像男女之间爱恨情仇那种。
她开玩笑道:“不会是你把人家谢太太的魂给勾了吧?”
“说什么呢。”陆一诚急忙为自己解释:“谢先生和谢太太非常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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