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则颔首,“这些地方,都是游玩之地,去过这些地方,江宁美景你几乎不需再去别处看了。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认识几个朋友,以文会友,他们都是金秋要参加科考的。”
周顾心思一动,痛快点头,“好。”
江宁出才子,苏行则特意带他认识的人,应该都颇具才华,若是趁机收拢入东宫,将来他们金榜题名,便会是东宫的助力,虽然太子在他来时没特意交待,但无心插柳顺势而为也无不可,诚如宁池,不就是意外收获?
苏容懒洋洋地陪着大夫人学掌家,听说苏行则带着周顾出府去以文会友了,她心想周顾应该会很乐意的,毕竟他也跟宁池直言,自己算是半个东宫人,这般牵线搭桥,她不适合来做,但苏行则来做,就丝毫没问题。
她“唔”了一声,诚挚地对大夫人建议,“母亲,我觉得,您即便不指望我,指望我大哥,将来也能让您封个诰命,他一定会金榜题名,把我那些姐姐们,顺利许给好人家嫁出去。”
“何出此言?”大夫人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偏头看她。
“因为啊,我大哥拿捏人心厉害啊。”苏容道:“你看,他说带着周顾以文会友,周顾便高高兴兴跟着他走了,这就跟您若让马干活,得给马吃它想吃的草料一样。”
大夫人嗔她,“这什么破比喻。”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嘛。”
大夫人伸手点她额头,“别多话,赶紧看账本,这一本账本你都看了半天了,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苏容点头,“看出来了,胡管事做了假账,找您骗银子呢,他手里肯定还有一本真账本。母亲,您派人去把胡管事叫来吧!让他拿出真账本来,若是不拿,死不承认,您就把他儿子看中的丫鬟嫁给别人。”
大夫人一愣,“胡说什么?这怎么是假账了?”
“你看看这,再看看这,两笔账的数目虽对,但出入却不对。做的再天衣无缝,也是假账。”苏容将账本放在大夫人面前,“母亲,我觉得我不用学了,我天生就慧眼如炬,用不着浪费这个时间的。”
大夫人仔细看了片刻,又思索半晌,脸色变了,“可不真是。”
她顿时恼怒,“来人,去把胡管事给我叫来!”
她吩咐完,转头看着苏容,她都没看出来的账,苏容却看出来了,她自然不会放人,立马将一大摞账本都堆到她面前,“你把咱们太守府的账给我过目一遍,把有问题的账都给我找出来,我就不逼着你学了。”
苏容:“……”
失策了!
说情(加更)
苏行则带着周顾出府以文会友,其中约的一人便是江行。
江行看到周顾,便想起来昨日在桃花溪,他与苏容同游桃花溪的情景,今日他又由苏行则作陪,他心里很是苦涩,周顾的家世,是他及不上的,若不是在这里由苏容兄妹带着,在京城的话,他怕是都没有资格跟周顾面前说一句话。
苏行则有意试探周顾,所以,说是以文会友,其实也意在考察周顾。
但凡才子,都有些傲气,而与苏行则交好的几个人,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所以,这一日的以文会友,从诗词歌赋,到经史子集,从天文地理,到古今传记,不止周顾见识了别人的才高八斗,而他为了不堕护国公府以及在东宫陪读几年的名声,倒也拿出了几分真章。
众人讶异,周顾一个武将之家的公子,有如此文采,言谈话语,颇通经史,旁门别类,亦有涉猎,可见读书之多之广,大约是因陪读东宫,所以,颇有大家风气。
若说早先还因为周顾的身份高看他一眼,一日下来,倒被他本人折服了。
高门府邸娇生惯养出来的贵公子,原来也并不是腹中空空,别无一物,不是任人传言他小时候在上书房胡闹连先生都气的找陛下告状,很是令人刮目相看。
苏行则也没想到周顾肚子里有真东西,也有些惊讶,但想想他若真是胡作非为的草包废物,又怎么会在东宫陪读多年,而没被东宫太子的老师们踢出东宫?可见,他有可取之处,并不是如传言一般。
这些人,包括苏行则在内,之所以会觉得周顾怕是文采浅薄,也是源于不久前他和瑞安王府小王爷谢临抢女人的纨绔做派闹的沸沸扬扬有关,苏容说的不错,确实因那件事儿,有害周顾风评。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便在这儿了。
晌午苏行则带着周顾在外面用的午膳,到了晚上,天快黑了,二人方才归家。
周顾心想,不愧是能管住苏容的人,这一日,苏行则对他肚子里的东西掏底了个七七八八,想藏都藏不住。
回到府后,正好快到了饭点,二人沐浴换衣后,去了前厅。
苏容被大夫人抓住干活,累了一日,头昏眼花,她为了摆脱那些账本,早早跑到前厅等人,也趁机让自己醒醒神。
所以,当周顾和苏行则前后脚来到前厅时,便看到苏容坐在前厅的窗跟下,蔫头巴脑的,如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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