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叹气,“你这伤得养多久才能好?都十多日了,怎么还这副样子?你是不是没好好养伤?”
六姨娘开口,“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多在意点儿自己的身子骨,别年轻的时候瞎折腾,到老了受罪,我小时候冬天不穿棉裤臭美爱俏,到如今天气一凉就犯老寒腿,老难受了。”
五小姐哼了一声,“打架是多好玩的事儿吗?你怎么总爱跟人打架?周小公子刚走,你就打架卧床不起了,周小公子知道你这么爱打架吗?以后嫁去护国公府,你也这样跟人打架?”
苏容眨眨眼睛,不知道该先回哪个人的话,她想着她果然不如大夫人,以后若是她的夫君也纳这么多女人生这么多孩子,齐聚一堂在她面前叽叽喳喳,她不得心累死?
她最喜欢一劳永逸的法子,所以,她咳嗽一声,再次重审,“各位姨娘姐姐们,你们还是不说话最好看。”
众人顿时又麻木脸了。
苏容立即说:“对对对,就是这样。”
众人齐齐瞪向她。
苏容露出笑容,刚要说什么,一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起身,不再理她,一句话也不再说,十分默契地有序地麻木地出了房门,齐齐走了。
走了!
苏容愕然,以往也没见她们这么有默契啊。
赵嬷嬷失笑,嗔了苏容一眼,“老奴总算知道府中的姨娘小姐们为什么见了您就躲得远远的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能气人的!
月弯见怪不怪,“嬷嬷,习惯就好!”
她家小姐只有躺在床上睡着的时候,才是最乖巧不欺负人的时候。
苏容揉揉鼻子,有些后悔,“我有许久没见过她们这般鲜活了,刚刚是该收着点儿。”,她嘟囔,“但我这不是从小欺负人欺负惯了吗?见到她们叽叽喳喳就忍不住让她们闭嘴……”
赵嬷嬷:“……”
“哎。”苏容叹气,“即便我现在追去,她们也不理我了。我还要养伤啊,好无聊的,我怎么给忘了……”
月弯小声说:“活该!”
苏容转头瞪月弯。
月弯立即挺了挺胸脯,“小姐,还有翠羽在,您可以玩翠羽,那小破鸟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养了这么久,也不运动,都胖了。”
见苏容不说话,月弯又道:“我怀疑它是在学阿花和大黄,吃饱喝足晒太阳,做鸟中最幸福的那一只。”
苏容揉眉心,“它怎么还在府中?”
“啊?它不在府中在哪里啊?周小公子走时没带上它,只能咱们一直养着了啊。”月弯迷惑。
苏容道:“该把它送回凤凰山。”
周顾走那日,她便受伤了,一直到来江州前,她都忘了她还养了一只鸟。
“为什么要把它送回凤凰山?”月弯舍不得,“咱们不能一直养着它吗?它没有阿花和大黄吃的多,咱们都能养得起阿花和大黄,也能养得起它的,不就是几块糕点吗?”
苏容指出她,“月弯,你膨胀了,竟然连几块糕点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是什么给你的底气?月例银子涨了吗?”
月弯脸红,跺脚,“小姐!”
苏容放下手,“好好好,你乐意养就养着吧!”
苏容没了逗人玩的兴致,又躺回床上去补觉了。
昨儿白天睡了一天,她晚上不困,凤凌撞上来跟她抢菜吃,总不能让他白吃,可不就拉着他下棋,让他输了个鬼叫,到半夜才放过他。
哪怕白天睡的再多,但晚上睡太晚,也感觉缺觉,索性,她无所事事,正好补觉。
而白天补觉多了的后果,就是晚上又不困了,在凤凌又跟她抢菜吃后,她又拉着他下棋。
凤凌苦着一张脸,颇有些舍命陪君子的架势,输的不是棋,都是他的男儿泪。
就这样,一连几日,她都是白天补觉,晚上可着凤凌欺负,凤凌几日下来,觉得整个人都憔悴了,但棋艺大增。
江州一派太平,而京城却进入科举倒计时的紧张氛围。
周顾住进了京城谢府后,跟着苏行则一起,踏踏实实温书,苏行则没打算出去跟文人学子们探讨交流,也没打算拉拢结交谁,就连谢远给他的举荐信,让他去拜访吏部尚书沈显,他都没去。
只去了一趟护国公府,被留着住了一晚,又带回一个周顾外,他再没出门。周顾也跟着他一起,做起了默默温书人。
直到这一日,谢临找上门,说聚贤楼有热闹,又说总闷在府里温书,也该适当放松一下,不如去凑凑热闹,才说动了苏行则,与周顾一起,三人去了聚贤楼。
聚贤楼今日的确有热闹,汇聚大梁各地的才子,今日在聚贤楼伦策。
谢临早就在聚贤楼定好了包房,他带着周顾和苏行则从后门进入。
周顾瞥了他一眼,“怎么走后门?”
“苏兄不是不喜张扬吗?就咱们俩这两张脸,一露面,就会被人盯上,当然只能走后门了。”谢临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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