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笑道:“凤兄,可以不必点这么多,状元楼的饭菜,很好吃的,你们不是要在京中住一段时间吗?可以多来两次。”
陆封严附和,“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住处也没有猫狗,也不太方便打包。”
“好吧!”凤凌没想到折戟在打包上,好不容易不想省银子大方一回,却没他发挥的余地,他只能拿着菜单问苏容,“咱们俩一人点三个菜?一共八个菜,平均到咱们四个身上,一人两个菜,肯定吃得完。”
苏容点头,快速地指了三个菜。
凤凌也利落地报出了三个菜名,然后问对面两人,“两位仁兄,喝酒吗?”
陆封严笑着拒绝,“我们晚上回去还要温书,喝茶就好,两位随意。”
“那我们也喝茶吧!”凤凌又点了一壶茶。
小伙计将菜单送去后厨,很快就端了一壶茶上来,给四人斟满。
赵舒是个爱说话的,很快又跟凤凌闲聊起来,凤凌本也喜欢说话,对他询问川西有什么风景名胜,风土人情,然后就着这个话题,又说到了川西今年有多少学子来京赶考等等。
陆封严话不多,苏容也不轻易开口,所以,这一桌只听到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声。
小伙计将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一阵扑鼻的菜香味,才让二人话少了些。
饭菜吃到一半,门口进来几个衣着光鲜的锦袍男子,其中一人声音熟悉,“我就说这个时间来正好吧?你们看,如今已不用排队等座了。”
苏容耳朵一动,转头看去,心想真巧,遇到谢临了,希望别被他认出来。
随着他话落,小伙计笑呵呵地回话,“原来是谢小王爷,您说的对,您来的这个时间正正好。”
他纳闷,“不过您今儿怎么没让人提前来订包房?提前订楼上的包房,什么时候也不必等的。”
谢临摆手,“今儿我们就是随便出来吃口饭,不讲究,坐大厅就行。”
小伙计笑着点头,看一行五六个人,便将这一行人引去了一个空下来的大桌。
也是巧了,这大桌正在苏容他们这一桌的后方。
谢临从苏容身边走过,走到后方坐下,然后开始点菜,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全程听他的,没人有异议,菜点完后,谢临又点了酒,然后对同行的人道:“醉花饮又卖断货了,否则今儿咱们就去迎客坊喝两杯,醉花饮那个烈劲儿,才是够味道。”
“这醉花饮据说是产自江州?”一人道。
“确切说是产自江宁郡。”提起这个,谢临有话说,“我还去过那酿酒的小作坊,见过那里的老板娘。”
“竟然是一个小作坊?”一人惊奇。
“是啊。”谢临道:“你们想不到吧?就一个小酒馆,一处小院子里酿酒,我回京时,因为私房钱不够,带回来了十坛,回京后才知道,这酒竟然卖到京城来了,一坛要两百两银子,在江宁郡,才一百两银子一坛。”
“涨这么多?”一人不满,“这京城距离江宁郡,也不是太远吧?这运费加的是不是太多了?”
谢临摇头,“我倒觉得还能接受,毕竟人家来京城开店,要买商铺,要雇人手,再加上运费,以及路上的损伤,是该这个价。”
“这倒也是。”这人没话说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坐在状元楼里讨论迎客坊的醉花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谈论的十分热闹。
随着他们到来,赵舒和凤凌自动止了话,边吃边听后桌的人说话。
有人问谢临,“谢临,听说你去江宁郡跟着周顾住去了江宁太守府?不止如此,回京时,还跟着周顾和那江州才子苏行则一起回京的?”
“嗯,怎么了?”谢临问。
“没怎么,就是我们都想知道,这苏行则长什么样儿?要说他来京也有一个月了,也不外出走动,这也太神秘了。”一人道。
谢临“嗐”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这也不怪苏兄,他那日好不容易被我拉出来去聚贤楼玩耍,我特意订了个包房,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燕礼找上门,燕礼一副找事儿的做派,苏兄还哪里想出来惹麻烦?”
这人疑惑不解,“那苏行则怎么得罪……噢,我想起来了,因为周顾扳倒了江盛。”
“对对对,行了,别说这事儿了,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谢临摆手,不欲多说。
他这话一出,几个人也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个话题,说起周顾,“这周顾自从去了江宁郡一趟,回京后也不常出来玩了。都看不见他的影了,听说他在家中老实地温书,这可真是新鲜了,他那人,何时把科考看在眼里了?”
“去,别这样说,科考是大事儿,神圣而庄重,周顾怎么就不能看在眼里了?”谢临怕这话被有心人听见,给周顾扣上藐视朝廷科考的帽子。
“哎呀,谢临,多日不见,兄弟们发现你也变了,你与周顾为了抢秦小姐,打的热闹,怎么短短时间,你们俩就和好了不说,还比以前要好了?都出声维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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