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点头,对外喊了一声,躲在远处的子夜连忙跑过来,听了周顾的吩咐,立即去了。
苏容只能又坐下身,等着子夜。
周顾又给苏容重新倒了一盏茶。
子夜取个纸笔,磨磨蹭蹭的,好半晌,才取来,铺放在桌子上。
苏容多看了子夜一眼,子夜有些心虚,不敢抬头,挽起袖子帮苏容磨墨,周顾拦阻他,“你下去吧,我来。”
子夜连忙退了下去。
周顾将墨磨好,苏容提笔,快速写了个药方子,递给周顾,“好好吃七日,按照我说的,多注意休息。”
周顾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轻咳一声,“你这字……我不太认识。”
苏容顿住,看着她图一时之快给他用狂草龙飞凤舞写的药方子,一时有些无言,片刻后,耐心地逐一给他念了一遍。
周顾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将药方子收起,忽然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桩事儿?”
“什么事儿?”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去皇宫的藏书阁,有好几本珍本,你用眼睛帮我借阅出来?”周顾提醒她。
苏容自然没忘,但是……
她看着周顾,“你是说过这事儿,但是你确定,我答应了吗?”
周顾顿了一下,盯着她,十分肯定,“你当时答应了。”
见苏容不语,他又重审,“有一本兵书,是三百年前名将张鹜的手札,有一本治国策论,是四百年前名相王晟的策论,还有一本藏宝图,据说是景元帝时期的藏宝图,至今无人可破解。”
他十分惦记,又满腹心思地说:“前两者也就罢了,景元帝时期的藏宝图,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吗?如今国库空虚,万一大魏真要借由你的身世开战,届时两国兴兵,大梁拿什么打仗?若无军饷,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裹暖,兵甲不充裕,岂不是毫无胜算?若真有藏宝图,兴许就不惧大魏来犯了。”
苏容:“……”
她深吸一口气,“行吧,我会试试。”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好好养伤,此事我会与太子殿下商议,看看殿下能不能带我去。”
周顾心下一默,小声说:“不能我带你去吗?”
苏容十分果断,“不能,你仔细养伤。”
说完,苏容转身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他摆手,“天这么冷,你赶紧回去,别仗着年少,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否则下次不管你了。”
周顾本来要跟上,闻言只能停住脚步,看着她身影快步走远。
厉害(二更)
谢临陪着盛安大长公主刚说了一会儿话,便听人禀告苏七小姐来了,谢临心想,周顾可真是个笨蛋啊,给他创造机会,他就没能将人多留一会儿。
盛安大长公主连忙吩咐人,“赶快请。”
苏容由人请进屋,给盛安大长公主见了礼,随着一早就改口的称呼,“姑祖母安好,我过来提审忘俗,顺便跟您请个安。”
盛安大长公主拉着她的手,“好好,你是不是都忙瘦了?”,她嗔怪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怎么让你担了这担子?如今倒好,瑞安王病倒了,你可得注意身体,大雪天寒,怎么不多穿些?”
苏容笑,“是我自己乐意往肩上担的,想着早些帮助太子破局,早些去南楚。”,她毫不避讳一旁在坐的谢临,直言直语,“王爷病得正是时候,否则我也不能够放开手脚,今儿一日查下来,颇有收获,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破案了,到时候让太子殿下好好感谢感谢王爷。”
谢临:“……”
他心想你可真敢说,当我坐在这里是死人听不见吗?
盛安大长公主却从苏容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她是想早结束,早离开京城,早去南楚,她去了南楚后,离周顾远点儿,兴许他就能放下了。
盛安大长公主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也别太着急了,还是多注意身体。”
苏容笑着答应。
她陪着盛安大长公主说了会儿话,与谢临一起告辞。
二人离开后,盛安大长公主跟贴身嬷嬷说:“多好的姑娘啊,顾哥儿放不下有什么希奇?”
她问嬷嬷,“顾哥儿呢?回他自己的院子了?”
贴身嬷嬷点头,“七小姐给四公子把了脉,又开了一副药方子,四公子从今儿起,终于肯继续喝药了。”
盛安大长公主十分欣慰,但又无奈,嘀咕道:“这个臭小子,我的话不听,她娘的话不听,这小丫头的话,他这是一百个听了。”
真是孙大不中留!
苏容与谢临离开了护国公府,回去的路上,谢临问苏容,“苏七小姐,你可从忘俗的嘴里问出了什么?”
“嗯,问出了。”
“是什么?”谢临心想,除了大皇子妃,忘俗还会交待什么?会把与宫里那人的关系交待出来?她手里没有忘俗的把柄吧?
苏容伸手从袖中抖出一张纸,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