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扶着他去了张运的营帐,见张运苍白着脸躺在床上,走上前问:“运儿,你感觉如何?可还好?”
“二叔,我还好。”张运见张承同样脸色苍白,看起来也受了伤十分虚弱的样子,脸色一沉,“二叔,您这是?”
他刚醒来还没来得及问他被周顾刺伤后的事情。
张承道:“也被人刺杀了,与你被人刺杀时同时发生的。”
张运立即问:“是谁刺杀的二叔?”
张承摇头,“那人蒙着面,不知是何人。”
他看着张运,依旧是有些怀疑,“刺杀你的那人,你看清楚了?当真是护国公府周顾?”
“是他。”张运十分肯定,“他没带面巾,没蒙面,我看过他的画像,就是他本人,不会认错。”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他可真是胆子大。”张承评价了一句,简略地将他昨日夜特带着人深夜摸进军营,暗中刺杀,张行被杀,以及他吩咐人搜山,搜了一日也无收获之事说了。
“二叔不该派人搜山,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尽快攻城。”张运不赞同道。
“哎,你我如今这样,如何能攻城?我今日在营帐内躺了一日,你昏迷了一日。”张承道:“总要养两日的伤,否则无人指挥,就算能攻下来,也损伤惨重,只能暂缓攻城。”
他还是爱惜兵马的,毕竟好不容易养的。
张运脸色不好看,但也觉得张承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我怕夜长梦多。”
“不怕,总能再撑三日。就算消息走露出去,朝廷的援军来的也没那么快,咱们在援军来之前,能够夺下南平城就行。”张承道。
张运点头,“既然二叔这样说,那就这样吧!”
他如今虽然干着急,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的确是受伤太重,动不了。
“昨夜你十分危险,周顾那一剑,差点儿伤到你心脉,军医给你包扎后不久,你又发了高热,好不容易退热。还是先仔细养着吧!”张承庆幸自己明智,昨日自他这侄子来后,见他连张茂的性命半分都不考虑便要求他攻城,他心下发寒,怕他趁机夺权,才在营帐内留了护卫,没想到,真管用了,虽然没防了他,但防了别人,昨日闯入他营帐中的也是一个高手,否则不会杀了他的护卫最后又得手刺了他一剑。若昨日他只自己,也跟张行一样,必死无疑。
张运颔首,“听二叔的。”
叔侄二人又商议了片刻,张运耐不住身体虚弱,又睡了过去,张承也回了自己的营帐。将派出搜查的士兵没召回,继续在外搜查。
南平城内,宁池等人一直提着心,丝毫不敢放松,昨日夜二十万兵马的兵营虽然乱了一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机会很好,但宁池依旧没敢动,毕竟,那是二十万兵马,而他手里,只有三万,即便出去趁机动手,也打不过二十万兵马。
宁池只能打起全副武装提防着,同时也焦急地等着援军。
宁泽也提着心,有空就跑去暗牢里跟张茂聊天,问张茂一些关于冀北平西将军府的事情,到了这时候,张茂倒是不再等苏容了,有问必答,且说出来的话依照宁泽的判断,不像说假。
比如他说,冀北的平西将军府,养兵四十五万。
宁泽都震惊了,“四十五万?”
他记得护国公府,也才养兵三十万吧?
张茂点头。
宁泽不敢置信,“这些人都是哪里搜罗的?怎么这么多人在冀北参军?”
朝廷律例,冀北只许养十万兵马,这多出来三十五万,多么庞大的数字,怪不得冀北的平西将军府这么多年这么能吞国库的银子呢。
“我父亲手里有陛下派人私下扩充冀北军的密旨。”张茂道:“你知道的,陛下那些年,忌惮东宫,防备护国公府,怕两厢联手,威胁陛下的大位,我父亲知道陛下难安,便在当年入京为太后祝寿时,撺掇陛下私下豢养兵马,超过护国公府,以防有一日护国公府生乱。”
宁泽点头,太后薨了时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么说张平撺掇陛下,要比那靠前。毕竟,那是太后还活着时的事儿了。
他觉得这个消息自己还不如不听,冀北军这么多兵,大梁这怕是要完吧?
他无语极了,“陛下怎么这么昏聩?”
张茂道:“的确十分昏聩,他不相信东宫,不相信护国公府,偏偏相信我父亲。”
宁泽小声说:“这么昏聩的陛下,是怎么生出的英明太子?不会太子殿下不是陛下的亲儿子吧?”
张茂沉默这他也不知道。
宁泽摇摇头,“不不,肯定是亲的,呸呸呸,我不能这么想,七小姐与太子殿下是表兄妹,关系极好,我以后再不能说这话了,七小姐向着太子,若被她听到,万一不带我去南楚了怎么办?”
张茂看着他,“你想的是不是有些远?还不如先想怎么过去眼前这一关。只要外面攻城,援军不到,你确定你能活着出南平城去南楚?”
宁泽不爱听,恶狠狠地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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